傍晚，华灯初上。
许言按照约定，开着电动车到了和赵铭约好的那家小烧烤店。
店里人声鼎沸，烟火气十足。
赵铭早就点好了一堆烤串和两扎啤酒，已经开始吃上了。
“铭哥，你这不够兄弟了，这就吃上了？”许言拉开塑料凳坐下，打趣道。
赵铭抬起头，嘴巴周围沾着一圈油光，含糊不清地说：“来了？快坐快坐！这家的蜜汁鸡翅一绝，赶紧的，趁热乎！”
说着把盘子往许言那边推了推。
许言也不客气，拿起一串烤得滋滋冒油的牛肉串咬了一口。
两人边吃边聊，从最近的游戏新番，一路瞎扯到圈内的八卦。
几杯啤酒下肚，话题很自然地拐到了音乐上。
赵铭抹了把嘴，眼神里带着点认真，看向许言：“说真的，言哥，你真是深藏不漏啊。
表面看起来，你是个街头摄影师，实则你是个网文作家，但其实你真正的身份是歌手。”
许言笑了笑，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瞎琢磨呗，你就别打趣我了。
但说句实话，这首歌怎么样，能不能在您那频道里，稍微那么‘客观’地夸两句，给小弟宣传一波？”
赵铭嘿嘿一乐，夹起一筷子烤韭菜：“宣传？那必须的！咱俩谁跟谁？你这首歌质量硬，夸起来我也有底气，不违心，不过嘛……”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卖了个关子。
“不过什么？”许言挑眉。
“具体的改进意见嘛……”赵铭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明天中午，准时锁定我的最新视频！保证给你分析得明明白白，从词曲到唱腔，绝对专业，绝对犀利！现在剧透多没意思。”
“行啊，还跟我来这套悬念营销。”许言笑道：“记得多说点好话。”
又扯了几句闲篇，赵铭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放下筷子，表情变得有点不好意思，搓了搓手：“那个……言哥，跟你说个正事儿。”
“嗯？你说。”许言看他这架势，估计不是小事。
“我吧，前段时间，跟一朋友合伙，盘了个小清吧。”赵铭说道：
“地段还行，就是重新开业，没啥人气，你知道的，现在干啥都不容易。
我琢磨着……能不能请你过来捧个场？”
“我？”许言指了指自己，有点意外：
“我就一发歌没几天的素人，有啥影响力？过去当个观众给你凑个人头还行。再说了，我这人设可是‘隐秘高手’，不宜过分抛头露面。”
“嗐，没让你露面，你到时候戴个帽子就行，别人都以为是个帅气素人嘛。”赵铭说道：
“在南城，我认识玩音乐的朋友也就两三个，你算一个。”
他接着补充道：
“当然，肯定不能让你白干！场子费必须给，虽然可能比不上那些大酒吧，但意思绝对到位！
就当帮兄弟一个忙，撑撑场面。”
许言沉吟了一下。
赵铭这人虽然有时候跳脱，但做事还算靠谱，而且确实一直挺帮自己，这段时间就教了许多关于乐理知识。
去清吧唱唱歌，体验一下，似乎也不错。
反正最近公司事情有王飞盯着，录歌也按计划进行。
“行吧。”许言点点头：“具体什么时候？”
“就这周五晚上，怎么样？”赵铭一看有戏，眼睛都亮了。
“周五……行，没问题。”许言算了下时间，答应了。
“够意思！兄弟！”赵铭高兴地又开了一瓶啤酒：“来来来，走一个！预祝周五嗨翻全场！”
“低调，低调。”许言笑着跟他碰杯。
……
第二天一早，文娱：我的老婆是偶像歌手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文娱：我的老婆是偶像歌手最新章节随便看！许言准时出现在了“声洞工作室”。
阿凯看到他，招呼道：
“哟，言哥？这么快又来了？你这产出速度可以啊！《那时雨》的热度还没完全下去呢，新歌又准备好了？”
许言把装着《发如雪》伴奏和工程文件的U盘递过去，笑了笑：
“趁热打铁嘛，再过一周，第三首大概也能来找你报到了。”
阿凯接过U盘，表情夸张地抱拳：“牛逼！言哥！您这是人形自走写歌机器啊？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歇！我服了！”
“少贫了，赶紧干活。”许言笑骂一句，熟门熟路地走进了录音室。
戴上监听耳机，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
阿凯在外面比了个“OK”的手势。
《发如雪》的前奏缓缓响起，带着浓郁中国风的伴奏，经过专业设备的渲染，细节丰富，意境一下就出来了。
许言深吸一口气，对着麦克风开口：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停一下！”刚唱完第一句，阿凯的声音就通过对讲传了进来：“言哥，声音有点紧，放松一点。‘狼牙月’那个‘月’字，尾音稍微有点飘，气息给足一点。”
“好。”许言应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呼吸和站姿。
第二次，感觉好了不少。
“OK，这一遍过了。我们接着往下。”阿凯说道。
这一部分问题不大，许言最近练习的重点都在这上面。
但到了高潮部分，难点开始出现。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停！‘凄美了离别’这里，‘离别’两个字转音的地方，不够圆润，有点卡顿。
再来一遍，气息托住，声音滑过去。”
“明白。”
又唱了一遍。
“还是有点硬，想象一下那种很丝滑的感觉……对，就是这样，感觉来了！保持住！”
“缘字诀，几番轮回，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停！‘唤不回’！高音上去了，但是有点干，不够厚实。
胸腔！感觉声音从胸口这里发出来，不是光靠嗓子喊。”
许言闭上眼睛，努力回忆并运用系统灌输的胸腔共鸣技巧，试着将气息下沉。
“对！对了！就是这个感觉！声音立马厚实了！记住这个感觉！”
一遍，两遍，三遍……有时候一句歌词要反复磨上十几遍。
许言能清晰地感觉到，在阿凯这个专业录音师的指导和系统能力的辅助下，自己对这首歌的掌控力在一点点提升。
每一次重来，都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向着更完美版本靠近一步。
汗水从额角滑落，但他完全沉浸在音乐里。
终于，唱到歌曲最后那段戏腔般的吟唱：
“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
这一段极其考验气息和韵味。
许言调动起全部精力，努力模仿着记忆中的那种感觉。
“好！这一遍很有味道！过了！”阿凯兴奋的声音传来：
“言哥，你真是个怪物！学习能力和调整速度太快了！这个我感觉难度不低，你这么快就能抓到要点！”
许言长长舒了一口气，摘下耳机，感觉嗓子有点微微发干，但心情无比舒畅。
“全靠凯哥你指导得好。”许言走出录音室，接过阿凯递来的水喝了一大口。
“少来，是你底子好，悟性高。”阿凯一边保存工程文件一边说：
“干声质量非常棒！后期稍微修一下音准和节奏，再做下混音，绝对又是一首爆款！我现在越来越好奇你下一首要拿什么出来了。”
许言笑了笑，打趣道：“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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