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午后,阳光透过积了层薄灰的窗棂,在仓库的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陈默蹲在角落里,指尖拂过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箱,箱盖上用红漆写着“星火战队 20XX”,字迹早己斑驳,却依旧能辨认出当年的笔锋——那是肖飞写的,他总爱用这种张扬的字体,仿佛要把所有的热情都泼洒在木头上。
“找到了!”林小满的声音从仓库另一头传来,她抱着一个铁皮饼干盒,快步走过来,盒子上的小熊图案己经褪色,“你看这个,是不是你说的那个?”
陈默抬头,看见盒子的瞬间,眼眶微微发热。那是他们刚组队时,用比赛奖金买的第一个“队箱”,里面装着每个人的“宝贝”:肖飞的破洞护腕、阿哲的半块橡皮、小周的笔记本,还有……他自己的那枚磨掉漆的徽章。
“打开看看。”小满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撬开生锈的锁扣。
里面的东西比记忆中更琐碎:几张泛黄的合影,照片上的少年们穿着不合身的队服,笑得露出牙龈;一沓皱巴巴的战术草图,边缘被手指得发毛;还有个用毛线缠了又缠的钥匙扣,挂着五颗串在一起的小珠子,代表着他们五个人。
“这个钥匙扣……”小满拿起它,轻轻晃了晃,珠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是你编的吧?我记得你当年总躲在角落里捣鼓毛线。”
陈默点点头,指尖划过粗糙的毛线结:“那时候总觉得,把大家串在一起,就不会走散了。”
可后来,肖飞去了南方开战队,阿哲成了游戏设计师,小周继承了家里的书店,小满考上了外地的大学,只有他留在这里,守着这间堆满旧物的仓库,守着一个没说出口的承诺。
“对了,”小满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个信封,“肖飞寄给你的,说让你务必今天打开。”
信封上贴着张卡通邮票,画着五个手拉手的小人。陈默拆开,里面是张烫金请柬,印着“战队十周年聚会”几个字,落款处是肖飞龙飞凤舞的签名,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箭头,指向一行小字:“老地方见,一个都不能少。”
“十周年了啊……”陈默喃喃道,指尖捏着请柬,突然笑了。
“你打算去吗?”小满看着他,眼里闪着期待。
“去。”陈默把请柬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怎么能少了队长。”
仓库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哗哗响,像极了当年训练时的呐喊。陈默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目光扫过那些老物件——褪色的队服、磨平的鼠标垫、写满战术的白板,突然觉得它们不再是冰冷的旧物,而是藏着温度的时光胶囊,等着被重新唤醒。
“把这些都带上吧。”他指着木箱,“聚会上,作者“不灭神龙奥布”推荐阅读《王者荣耀十周年之巅峰主播》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让大家再看看当年的样子。”
小满笑着应好,两人合力把箱子抬上后备箱。车子驶离仓库时,陈默回头望了一眼,夕阳正把仓库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个沉默的老友,在身后挥手告别。
路上,他给肖飞回了条消息:“准时到。”
很快收到回复,附带一个龇牙的表情包:“就等你这句话!对了,阿哲说要带新设计的游戏角色过来,小周准备了当年你最爱吃的桂花糕,我把仓库隔壁的茶馆包下来了,还是老样子,有你喜欢的临窗位置。”
陈默看着屏幕,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十周年聚会那天,茶馆里飘着淡淡的茶香。肖飞穿着花衬衫,比当年胖了一圈,正给大家分蛋糕;阿哲打开笔记本,展示着新游戏里的角色,每个都带着当年战队的影子;小周捧着个食盒,里面的桂花糕还冒着热气;小满坐在窗边,翻着手机里的老照片,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陈默推门进来时,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队长来了!”肖飞喊了一声,把一块最大的蛋糕塞到他手里。
桂花糕的甜香混着茶香漫开来,陈默咬了一口,还是当年的味道。他看着眼前这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突然明白,所谓的“老地方”,从来不是某间茶馆、某个仓库,而是这些人聚在一起的时刻。
“对了,”肖飞突然站起来,举起茶杯,“还有个好消息!阿哲的新游戏,我们拿到了版权,要做一个‘星火战队’的联名副本,到时候大家一起配音,怎么样?”
“好啊!”小周第一个响应,“我要给治疗角色配音!”
“我来反派!”肖飞拍着胸脯,“必须够凶!”
阿哲推了推眼镜,笑了:“那主角,就得麻烦队长了。”
陈默看着他们雀跃的样子,举起茶杯,轻轻碰了碰每个人的杯子。
“敬过去。”他说。
“敬现在。”肖飞接道。
“敬将来。”小满笑着补充。
茶香袅袅,阳光透过窗玻璃落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陈默看着茶杯里自己的倒影,突然觉得,那些藏在老物件里的时光,从未真正过去。它们只是换了种方式,融进了笑声里,茶香里,融进了彼此的眼神里,成为比记忆更鲜活的存在。
聚会散场时,肖飞塞给陈默一个U盘:“里面是当年的训练录像,阿哲翻出来的,你回去看看。”
陈默接过U盘,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走到茶馆门口,他回头望了一眼,肖飞他们还在笑着聊天,夕阳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像极了当年战队合影里的模样。
他笑了笑,转身走进暮色里。
前路还长,故事未完。那些关于热爱与陪伴的约定,会像这杯茶的余温,一首暖下去,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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