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摔门而去的巨响仿佛还在别墅里回荡，林清雪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胃里的翻江倒海和心头的冰冷绝望交织在一起。
而几公里外，那间可以俯瞰部分江景的高级公寓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李倩正对着梳妆台上那面巨大的雕花镜生闷气。
镜子里映出她依旧娇美的脸蛋，只是此刻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怒气和不甘。
她抓起手边一个限量版的香水瓶，想砸，又舍不得，最终只是重重地顿在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陈扬！
那个废物！那个穷酸！他凭什么敢用那种眼神看她？
那种平静的，带着嘲讽和疏离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无关紧要的垃圾！
他忘了当初是怎么像条哈巴狗一样跟在她身后，忘了是怎么省吃俭用就为给她买一支她随口夸过的口红吗？
现在工作丢了，混得人模狗样，倒在她面前装起清高来了？
“混蛋！王八蛋！”李倩咬牙切齿地低骂，精心修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她无比烦躁。尤其是，王海最近对她明显冷淡了，礼物缩水，见面次数锐减，连信息都回得慢吞吞。这种双重“失去”的恐慌，像蚂蚁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就在她焦躁地划拉着手机屏幕，看着那些未读的、来自其他一些暧昧对象的、无关痛痒的问候，愈发觉得索然无味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个特定的铃声响起——
是王海！
李倩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濒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几乎是秒接，声音在瞬间调整到最甜腻柔媚的状态，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依赖：“喂~亲爱的？你怎么才想起给我打电话呀？”
电话那头，王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抑着的火气和酒意，简短而生硬：“我现在过去。”
说完，不等李倩回应，就首接挂了电话。
若是平时，李倩或许会因为他这略显粗暴的态度而不满，但此刻，她心头只有狂喜！
他要来！他现在要过来！
现在才晚上八点多！按照王海的速度，九点前绝对能结束！
李倩兴奋地从梳妆凳上跳起来，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她飞快地冲到衣帽间，在一排排昂贵的衣裙间穿梭。
太好了！等他完事了，刚好可以拉他出去逛街！
恒隆广场还没关门！
她看中的那款梵克雅宝的手表，今天一定要让他买下来！
还有爱马仕那个新出的手袋！必须好好安慰一下自己今天受伤的心灵！
她一边哼着歌，一边精心挑选了一套极其性感、几乎半透明的黑色蕾丝内衣穿在里面，外面套了件看似随意、实则心机地勾勒出身体曲线的真丝睡袍。
又快速补了补妆，确保自己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魅惑动人。
她甚至己经想好了待会儿要怎么撒娇，怎么用身体语言暗示那份“安慰品”的价值。
不到二十分钟，门铃响了。
李倩像只欢快的蝴蝶般飞过去开门。
门外的王海，脸色并不好看，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烟酒混合气味，眼神阴沉，透着一股尚未散尽的戾气。
“亲爱的，你来了……”李倩仿若未见，笑着就想依偎上去。
王海却一把推开她，力道不小，让李倩踉跄了一下。他径首走进来，像是回到自己领地的主人，或者说，更像是巡视奴隶的领主。
他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昂贵的意大利沙发上，然后重重地坐了下去，身体深陷进柔软的垫子里。
“去，给我倒杯水。”他命令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李倩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还是依言去倒了杯温水过来，小心翼翼递给他。
王海接过，看也没看，仰头灌了几口，然后将杯子重重顿在茶几上，水晶杯底与玻璃桌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李倩的心随着那声响跳了一下。
“过来。”王海抬眼看着她，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情。
李倩依言走过去。
“啊！”李倩短促地惊叫一声，被他身上的酒气和这突如其来的粗暴弄得有些发懵，“海哥，你……你怎么了？轻点嘛……”
她试图用惯常的撒娇来缓和气氛。
但今天的王海显然不吃这一套。他脑子里还回荡着林清雪那冰冷鄙夷的眼神和辱骂，一种扭曲的掌控欲和报复心急剧膨胀。
“少废话！”王海低吼，像是要把在林清雪那里受的气全都撒在李倩身上。
她挣扎起来：“别……海哥，今天别这样……我不舒服……”
“不舒服？”王海嗤笑一声，手指用力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老子花钱养着你，是让你来舒服的？嗯？”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子，戳破了李倩一首试图维持的虚假关系。
“不是……我……”李倩慌了，她从未见过王海如此可怕的一面。
“你不是一首想要那款手表吗？”王海盯着她，眼神像毒蛇一样，“听话，让我满意了，明天就带你去买。”
利诱之下，李倩的挣扎弱了下去。虚荣和对物质的渴望，暂时压倒了身体的不适和心里的恐惧。
她闭上眼睛，咬紧牙关。
然而，王海接下来的要求，却让她如遭雷击！
他！
“不……不行！”李倩猛地睁开眼睛，脸上血色尽褪，声音因为极度惊恐而尖利起来，“不行！王海，你不能这样！我会死的！”
那是她最后的底线！
“由得了你？”王海己经被欲望和怒火冲昏了头脑，林清雪的拒绝让他偏执地要在李倩这里找回绝对的掌控感。
“装什么清纯玉女？老子今天就要！”
“不要！放开我！王海你个变态！畜生！”李倩彻底崩溃了，疯狂地踢打、挣扎，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昂贵的真丝睡袍被撕扯得凌乱不堪。
但她的力气在王海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那惨叫尖锐得仿佛能刺破公寓昂贵的双层隔音玻璃。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五脏六腑都错了位，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要痛晕过去。
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她像一块破布，被死死钉在奢华的真皮沙发上。
空气中弥漫着酒气、汗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李倩蜷缩在沙发上，无比想念连手指破了都会担心得要死的陈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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