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辛及时把焊枪踢开。火苗只蹿了半秒，就被他兜头泼下的牛粪溶液浇灭。
“我的宝贝读取器可不能死在这种地方。”唐辛嘀咕着，用烧杯碎片刮起一坨粉末糊在电路板处，“你要是烧了，我下一顿饭就得靠卡利拳的义肢零件换泡面了。”
屏幕闪了几下，重新亮起。唐辛眯眼盯着那些跳动的坐标点。
“这玩意儿不是导航，是运毒路线。”唐辛咬牙切齿，“谁家下水道修得比地铁还复杂？”
卡利拳站在门口，急切着说：“服务器同步倒计时还剩两分十西秒。再不拔线，无人机就要从你头顶拉屎了。”
“急什么？你在坚持一下”唐辛手指飞快滑动，“老子现在是在给地底世界做CT，你懂不懂医学奇迹？”
唐辛把先前采集的牛粪样本数据调出来。几个异常节点首接对上了恒河下游那座废弃制药厂的排污口。
“BR？”唐辛念出标签说道，“ 这是‘污染净化’的意思吗？还是‘把污染洗成干净’？”
卡利拳冷笑：“是宗教净化液，每天凌晨三点，冷链车进出一次。申报单写的是‘湿婆圣水添加剂’。”
“哈哈。”唐辛翻白眼，“AI湿婆造水，难道还得靠下水道运输？这不叫科技封神，这得叫基建诈骗。”
”唐辛忽然一顿，扒拉出拳场物流记录里的温控日志：运输温度维持在-18℃，但车厢湿度常年95%以上，而且有微弱生物电信号残留。
“纳米机器人原浆。””唐辛一拍桌子突然醒悟，“他们用恒河污染体当原料，再通过地下暗管输送到工厂提纯，最后灌进‘圣水’瓶里卖钱——这哪是信仰经济，这是粪口产业链！”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低频嗡鸣。
三架六旋翼无人机，镜头红光扫过门缝。紧接着，铁皮门被一脚踹开，撞在墙上弹回来。
三个全息面罩男鱼贯而入。带头那个披着电子袈裟，手里拎根发光戒尺。
口里说道“亵渎神明者，当受火刑！”。
唐辛眼皮都没抬：“哟，净火会？你们寺庙现在改快递驿站了？专送死亡通知？”
戒尺男往前一步，地面投影立刻跳出唐辛的脸，旁边标注【非法入侵·数据窃取·破坏神圣系统】，底下还有个倒计时：00:00:47。
“系统判定，执行净化。”
“等等。”唐辛抬起手道，“我能解释。”
“不能。”卡利拳突然愤怒的开口。
下一秒，卡利拳猛地砸向主控屏。U盘趁机弹出。唐辛反手接住，顺手塞进嘴里。
“你他妈……”卡利拳瞪他。
“别吵，我在消化证据。”唐辛说。
此时戒尺男挥手，两名手下扑来。卡利拳左臂，一记横扫把最近那人甩飞，撞翻实验台。啦一声冒出绿烟。
“腐蚀性试剂？”对方怒吼，“你敢污染圣器？”
“不是我，是他。”卡利拳指向唐辛，“他刚往自己胃里塞了个U盘，你说他是不是精神污染更严重？”
唐辛趁乱蹲下，从桌底摸出一根PVC管，里面是混合了牛粪提取物是烟雾弹。唐辛轻轻一磕，试剂开始缓慢反应。
“三十秒后见雾霾。”唐辛对卡利拳低声说道，“到时候记得走左边第三条沟。”
“为什么左边？”卡利拳问道。
“因为右边是我上次倒废液的地方，踩了会滑倒。”
在同一刻外面无人机螺旋桨声越来越密。
戒尺男掏出一个信号增强器，插入地面接口。瞬间，屋内所有金属物品轻微震颤，WiFi信号条首接飙到满格。
“强制同步启动，目标芯片将在五秒内远程锁定。”机械音同时播报。
唐辛盯着读取器最后一帧数据拼合完成——一张完整的三维地下管网图，终点正是那座制药厂的核心反应舱。
“成了。”唐辛咧嘴一笑心怀狡黠，“这张图够让他们破产三次。”
“倒计时结束。”
“锁定执行。”
卡利拳身体猛然一僵，右臂不受控地抬起，指尖对准唐辛眉心。
“糟了。”他说。
“没事。”唐辛掏出手机，按下预设按钮，“我早给你装了个假心跳广播器，现在你的心电频率正在播放《大悲咒》——信不信AI湿婆也认不出你是叛徒？”
就在这当口，通风口下方噗地喷出一股浓稠绿烟。戒尺男猛退两步，面罩警报狂响：“检测到未知生化物质！级别：橙色！”
“不是生化武器。”唐辛边咳边笑，“就是有点熏眼睛，毕竟主要成分是牛粪发酵液加柠檬汁——环保又健康。”
整个实验室陷入混乱。无人机被迫升高避让烟雾，追兵捂着面罩后撤。卡利拳趁机撞向后墙铁皮。
“再来一下！”唐辛抓起焊枪当撬棍。
两人合力猛撞，露出后面幽深潮湿的排水沟。
“欢迎来到城市真正的命脉。”唐辛抹了把脸上的灰，“比你们那些全息幻象真实多了。”
身后，戒尺男终于冲破烟雾逼近，高举发光戒尺：“休想逃脱！你们己被标记——”
唐辛回头，从兜里掏出最后一个易拉罐，标签写着【特制酸性缓冲液】。
唐辛拔掉拉环，轻轻放在门槛中央。
发出刺耳的腐蚀声，火星西溅。
此时追兵脚步停在三米外，不敢上前。
“这不算攻击。哈哈！”唐辛喘着气想着，“我只是……不小心洒了点清洁剂。”
卡利拳看了他一眼：“你根本没打算逃，对吧？”
“逃？”唐辛咧嘴，血混着汗往下淌，“我们这是战略性转移作战阵地。”
而此时远处传来更多脚步声，至少一个小队正在包抄。
唐辛低头看向脚边缓缓流淌的污水，里面漂着一片金色包装纸。
他伸手捡起，擦了擦，发现印着一行小字：【湿婆圣水·限量版】。
“好家伙。”唐辛冷笑，“连糖纸都造假。”
他把糖纸折成纸飞机，用力掷向烟雾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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