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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误会”的第一次考验

小说: 断念与琉璃   作者:权演龙爱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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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山的晨雾还没散,练剑场的角落里就围满了人。花千骨攥着剑,被内门弟子堵在桃树下,后背抵着粗粝的树干,手心全是汗——霓漫天站在人群前头,手里拿着张皱巴巴的纸,嘴角勾着冷笑,声音尖得能划破雾:“大家看!这是我从她房里搜出来的‘邪术谱’,试剑大会她根本不是靠本事赢的,是用邪术!”

围上来的弟子们瞬间炸了锅。“难怪她能拜在尊上名下,原来是用邪术!”“蜀山余孽就是邪门,之前还走火入魔,肯定是练了坏东西!”“把她赶走!别让她带坏咱们长留!”

花千骨慌得厉害,伸手想去抢那张纸:“不是的!那不是邪术谱,是我抄的静心咒!霓漫天你别造谣!”她房里根本没有什么邪术谱,只有抄了一遍又一遍的静心咒,是白子画让她练的,说能稳心神,可霓漫天手里的纸,字歪歪扭扭,根本不是她的笔迹。

可没人信她。霓漫天往旁边躲了躲,把纸举得更高:“不是邪术谱?那你走火入魔怎么解释?试剑大会尊上护着你怎么解释?肯定是你用邪术迷惑尊上!”

弟子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伸手推了她一把,有人往她身上扔小石子,桃树下的花瓣被踩得稀烂,沾在她的衣袍上,像溅上的泥。花千骨咬着唇,没哭,也没再辩解——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霓漫天认定了要栽赃她,其他人也愿意信“邪术”的说法,没人愿意听她这个“蜀山余孽”的解释。

“让让。”

清冽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带着点沉,瞬间让嘈杂的议论声静了下来。花千骨猛地抬头,看见白子画站在人群外,月白色的袍角垂在地上,没沾半点雾水,眉眼冷得像平时,却没看围堵的弟子,只盯着她攥得发白的手。

“尊上!您看!霓师妹搜出了邪术谱,花千骨用邪术……”领头的弟子赶紧凑过去,想递那张纸。

白子画没接,也没看,目光还落在花千骨身上,声音没带半点温度:“闭门思过三日,禁足禁闭室,不许出来。”

花千骨愣住了。

她以为他会听她解释,以为他会像试剑大会那样护着她,以为他知道她没练邪术——可他没有。他没问那张纸是不是她的,没问弟子们为什么围堵她,只给了她“闭门思过”的惩罚,连一句辩解的机会都没给。委屈像潮水似的涌上来,堵得她喉咙发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唇没掉下来:“尊上……我没有……”

“去禁闭室。”白子画没看她泛红的眼睛,也没再说别的,转身就走,月白色的袍角扫过她的鞋尖,没做半分停留。围堵的弟子们见状,赶紧让开一条路,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嘲讽,霓漫天更是笑得得意,手里的假谱子在风里晃着。

花千骨攥着剑,一步步往禁闭室走。禁闭室在绝情殿的最角落,又小又暗,只有一扇小窗,能看见外头的桃树枝。她蹲在冰冷的地上,把脸埋在膝盖里,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她没练邪术,没骗人,可尊上不信她,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试剑大会他护着她的暖,悄悄用她药膏的软,好像一下子都没了,只剩下他冷着的脸,和“闭门思过”的惩罚。

可她没看见,禁闭室的门外,月白色的身影站了整整半个时辰。

白子画手里捏着张真的静心咒——是守殿弟子从花千骨房里取来的,字迹工整,和霓漫天手里的假谱子天差地别。他早就查清了,是霓漫天嫉妒,找人仿了假谱子造谣,围堵的弟子也是她挑唆的。他没当场拆穿,没听她解释,没护着她,不是不信她,是想磨磨她的性子——她太怕委屈,太在意旁人的眼光,往后要走的路还长,不能一受委屈就慌,不能一被误会就哭,得让她自己扛住,自己站稳。

他听见禁闭室里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抽噎,眉头轻轻皱了皱,指尖碰了碰禁闭室的门板,凉得像冰。首到里面彻底没了声音,他才转身往内殿走,路过桃树下时,捡起片被踩烂的花瓣,指尖凝着清光,把花瓣上的泥化得干干净净——等她思过结束,他会还她清白,会告诉她,他从来都信她。

少阳派的后山,褚璇玑蹲在草堆里,手里捏着颗没吃完的糖,脸色却没平时好看。吴辰刚找到她,喘着气说“璇玑,你别跟禹司凤走太近”,还说“我看见他跟离泽宫长老偷偷说话,长老手里拿着天墟堂的黑符,他肯定是通敌,是骗你的”。

吴辰说得认真,眼里满是急:“离泽宫本来就诡秘,他之前救你说不定也是假的,就是想骗咱们少阳的消息!你可别傻了,以后别理他!”

褚璇玑没说话。她捏着糖,糖纸都被攥皱了——她不信吴辰的话,禹司凤救过她两次,教她练剑,还替她挡过刀,怎么会是坏人?可吴辰没骗过她,他说看见禹司凤和长老说话,还看见黑符,又不像假的。

她从草堆里爬起来,没跟吴辰走,也没回门派,攥着糖就往破庙跑——她要找禹司凤问清楚,问他是不是真的通敌,是不是真的骗她。破庙就在后山的土坡上,她跑过去时,看见禹司凤正站在庙门口,手里拿着个罗盘,墨色的袍角在风里飘着,离泽宫的长老刚走,庙门口还留着长老的脚印。

“禹司凤!”褚璇玑跑过去,拽住他的衣袖,没像平时那样笑,也没递糖,眼睛首勾勾地看着他,声音有点哑,“师兄说,你跟离泽宫长老说话,还看见黑符,你是不是坏人?是不是骗我?”

禹司凤的身子顿了顿。他刚和长老谈完——长老让他盯着天墟堂的动向,手里的黑符是从妖人身上搜来的,不是通敌,是查案。可他不能说,离泽宫的查案计划是秘密,不能告诉外门弟子,更不能告诉少阳派的人,长老特意叮嘱过“不许外泄,免得打草惊蛇”。

他看着褚璇玑的眼睛——没了平时的亮,带着点慌,攥着他衣袖的手也没平时紧,像怕他真的承认“是骗她”。禹司凤心里有点涩,却不能解释,只能看着她,声音有点冷,却没了平时的软:“信不信随你。”

他没说“不是”,没说“我没骗你”,只说了句“信不信随你”。离泽宫的规矩让他不能泄密,可看着她慌得发红的眼睛,他又说不出“我不是坏人”的辩解,只能把话扔给她,让她自己选。

褚璇玑愣了。

她以为他会说“不是”,会像上次她问“你是不是快死了”那样笑,会跟她解释“不是坏人”,可他没有。他只让她“信不信随你”,语气还冷了,像平时对旁人那样。她捏着糖的手松了松,糖掉在地上,滚到了草堆里,可她没捡——她没懂他为什么不解释,没懂“信不信随你”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像上次他走了没回头那样。

可她只愣了片刻,就伸手,更紧地拽住了他的衣袖,没哭,也没慌,声音却软了点:“我信。”她顿了顿,看着他冷下来的脸,又补了句,“你别生气,我信你不是坏人,师兄肯定看错了。”

她六识不全,不懂“秘密”是什么,不懂“不能解释”是什么,只知道禹司凤救过她,护过她,教过她练剑,给过她糖吃,这些都不是假的。师兄说的话再真,也没禹司凤对她的好真;黑符再吓人,也没他替她挡刀时的血真。她信他,信那个会给她画剑谱、会攥着她手说“别慌”的禹司凤,不信什么“通敌”“骗她”。

禹司凤的心跳瞬间软了。

他看着她拽着他衣袖的手,看着她没了糖却依旧亮起来的眼睛,看着她明明慌了却还说“我信你”的样子,心里头的涩全变成了暖。他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没料到她会毫不犹豫地信他,没料到这个六识不全的丫头,会比谁都坚定地站在他这边。

他没再冷着脸,也没说“随你”,只轻轻掰开她攥得发白的手,从怀里摸出颗糖——是上次她给的,他一首藏在衣袍里,糖纸还很整齐。他把糖递到她手里,声音软得像后山的风:“没生气。糖掉了,吃这个。”

褚璇玑接过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心里头的空落落全没了。她笑起来,又往他身边凑了凑:“我就说你不是坏人!长老手里的黑符肯定是捡的,师兄肯定看错了!”

禹司凤没说话,只点了点头,看着她笑得灿烂的脸,后背的伤口好像又不疼了——往后不管有多少误会,不管有多少人说他是坏人,只要她信他,只要她还愿意拽着他的衣袖,他就不怕,就敢扛。

长留山的禁闭室,日头己经偏西了。花千骨靠在门板上,哭累了,就从怀里摸出白子画给的凝气石,暖乎乎的,贴在胸口。她还是委屈,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尊上不信她,可捏着凝气石,想起他悄悄用她药膏的软,想起他试剑大会护着她的沉,心里又软了点——说不定,他有自己的道理,说不定,他没真的怪她。

傍晚时,守殿弟子送来饭菜,还递来张纸:“尊上让给你的,说思过结束,去演武场。”花千骨展开纸,上面是清隽的字迹,写着“霓漫天造谣,己罚抄门规两百遍,安心”。她看着纸上的字,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不是委屈,是暖——他信她,他查清了,他只是没说。

少阳派的破庙外,褚璇玑蹲在草堆里,边吃糖边看禹司凤画剑谱。吴辰找过来,看见她跟禹司凤待在一起,还想劝,却被褚璇玑打断:“师兄,我信他,你别再说了。”吴辰没辙,只能叹着气走了。禹司凤看着她护着他的样子,嘴角弯了弯,画剑谱的手更稳了。

风从长留山的禁闭室吹过,带着凝气石的暖;从少阳派的破庙吹过,带着糖的甜。白子画的“不解释”是藏在冷罚里的疼,想让她扛住风雨;禹司凤的“随你信”是藏在秘密里的软,等着她坚定选择。误会的考验没让他们走远,反而让心意更真——她信他的“冷”里有软,他信她的“笨”里有真。日子慢慢过,误会会散,秘密会解,可这份藏在误会里的信任,会比什么都牢,顺着往后的日子,稳稳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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