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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心意”的懵懂露头

小说: 断念与琉璃   作者:权演龙爱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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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山的桃花开得泼泼洒洒,绝情殿的桃林裹着甜香,风一吹,粉白色的花瓣就飘下来,落在石桌上、剑穗上,连白子画月白色的袍角,都沾了两瓣。花千骨练完封印术,蹲在桃树下捡花瓣,指尖捏着朵开得最艳的桃花,忽然想起轻水说的“桃花插在发间好看”,就踮着脚,把桃花别在了耳后的发间。

她对着练剑场边的溪水照了照——桃花粉得正好,衬得她原本有点苍白的脸,都多了点血色。风又吹过来,花瓣轻轻晃了晃,她自己看着都觉得好看,忍不住往内殿跑——想让白子画看看,想问问他“好不好看”。

内殿里,白子画正坐在窗边抄经,手里的毛笔蘸着墨,在宣纸上写着清隽的字。花千骨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没敢靠太近,站在他身后半步远,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小雀跃:“尊上,你看……好看吗?”

白子画的笔顿了顿。他没回头,却能感觉到身后的人——发间飘着桃花的甜香,呼吸轻轻的,带着点没藏住的期待。他慢慢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耳后的桃花上——粉白的花瓣贴着她的鬓角,碎发垂在旁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落了桃林的光,比手里的经文、窗外的桃花,都要晃眼。

他盯着看了两秒。这两秒里,风从竹帘缝钻进来,吹得她发间的桃花晃了晃,也吹得他月白色的袍角轻轻动了动。他喉结轻轻滚了滚,想说“好看”,想说“别总把心思放在这些事上”,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平日里的清冷调子:“弟子当专心修行,莫要总在这些旁枝末节上分心。”

花千骨脸上的笑瞬间淡了。她哦了一声,伸手把耳后的桃花摘下来,捏在手里,花瓣被攥得有点皱。她没再说什么,转身往殿外走——也是,尊上关心的是她的修行,是封印术练得好不好,哪会在意一朵桃花好不好看。桃林的甜香还在,可她心里却有点涩,把摘下来的桃花,轻轻放在了石桌的角落。

可她没看见,在她转身出门的瞬间,白子画的目光跟着她的背影,落在了石桌角落的桃花上。他放下毛笔,指尖碰了碰宣纸上刚写好的“静”字,眉峰轻轻舒展开,没了抄经时的肃穆,倒多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软。窗外的桃花又飘进来一瓣,落在他的砚台上,他盯着那瓣桃花,看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拿起笔,可笔尖落在纸上,却比刚才慢了些。

第二天清晨,花千骨寅时去练剑,刚走到梳妆台前,就看见发梳上系着根丝带——是桃花色的,和她昨天别在发间的桃花一个颜色,丝带边缘绣着细碎的银线,摸在手里软乎乎的,还带着点清冽的墨香,和白子画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拿起发梳,指尖捏着那根桃花丝带,心里“扑通”跳得厉害。这丝带不是她的,绝情殿里只有她和尊上两个人,除了他,没人会给她系丝带。他昨天说她“分心”,说她“不专心修行”,可今天却偷偷给她的发梳系了桃花丝带——就像偷偷用她的凝露膏,偷偷给她凝气石一样,嘴上说着规矩,心里却记着她在意的事。

花千骨把丝带系在发间,对着镜子照了照——比昨天的桃花还好看,软乎乎的丝带垂在耳后,风一吹就晃。她攥着发梳,往练剑场跑,脚步轻快得像踩在桃花瓣上——原来尊上不是不在意,是把在意藏在了“专心修行”的话里,藏在了偷偷系上的丝带上,藏在她看得见、摸得着的小细节里。

少阳派的山门,最近总飘着离泽宫弟子的身影。禹司凤的伤彻底好了,离泽宫的长老催了好几次,让他赶紧回门派——簪花大会结束后,离泽宫有重要的仪式,弟子们都得回去。褚璇玑蹲在山门后的石墩上,看着禹司凤和长老说话,手里攥着个刚买的糖画,是兔子形状的,甜得很,可她没吃,就那么捏着,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头空落落的。

“司凤师兄,该走了。”离泽宫的弟子走过来,手里拎着禹司凤的布包,语气里带着点急。

禹司凤点了点头,转身往山门走。刚走两步,手腕就被人拽住了——是褚璇玑。她跑过来,攥着他的衣袖,没像平时那样笑,眼睛里没了亮,带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慌,声音有点哑:“你别走好不好?”

禹司凤顿了顿,低头看她——她手里的糖画快化了,糖汁沾在指尖,她也没擦;攥着他衣袖的手很紧,指节都有点发白;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一点眼睛,看着委屈得很。

“你走了,没人教我练剑了。”褚璇玑说着,又往他身边凑了凑,声音软了点,带着点小依赖,“师兄教的不好,画的剑谱也乱,只有你教的我能记住。还有,你走了,没人陪我喂麻雀,没人吃我带的糖糕,没人……没人跟我一起被困在陷阱里了。”

她没说“我想你”,没说“我舍不得你”,只说“没人教我练剑”“没人陪我玩”,可这些话,比“舍不得”更让人心软。她六识不全,不懂“离别”是什么,不懂“舍不得”是什么滋味,只知道他走了,那些让她觉得开心、觉得踏实的事,就都没了;只知道他走了,身边就没了那个会护着她、会给她糖、会替她挡刀的人。

禹司凤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得发涩。他没推开她,也没说“离泽宫有规矩”,更没说“我必须走”。他慢慢蹲下身,和她平视——蹲得很稳,墨色的袍角铺在地上,没了平时的冷,倒多了点近。他抬起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放在了她的头上,指尖碰在她软乎乎的头发上,轻轻摸了摸——动作很轻,像怕碰疼她,像怕惊着她,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碰她。

“我还会回来找你。”他的声音软得像后山的风,没了平时的哑,没了平时的冷,带着点郑重,带着点没说出口的承诺,“等我回离泽宫办完了事,就回来教你练剑,陪你喂麻雀,吃你带的糖糕。”

褚璇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攥着他衣袖的手松了松,抬头看着他,没了刚才的慌,没了刚才的委屈,嘴角慢慢来,露出两颗小虎牙:“真的?你不骗我?”

“不骗你。”禹司凤点头,收回放在她头上的手,指尖还残留着她头发的软,“糖画快化了,赶紧吃。我走了,别再乱跑,等我回来。”

他站起身,没再回头,跟着离泽宫的弟子往山门外走。墨色的袍角扫过她的鞋尖,很快就消失在山门的拐角处,只留下点清冽的味道,飘在风里。

褚璇玑站在原地,看着他走的方向,把手里快化了的糖画塞进嘴里——甜得很,比平时吃的任何糖都甜。她摸了摸自己的头,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气,暖乎乎的。“我还会回来找你”——这句话,她记在了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想,想他说这话时的样子,想他摸她头时的温度,想他没骗她的承诺。

接下来的好几天,褚璇玑都没怎么闹。吴辰喊她练剑,她就乖乖练,虽然还是记不住师兄教的招式,却没像以前那样折纸飞机;弟子们喊她去喂麻雀,她就去,蹲在草堆里,手里拿着糖,边喂边往山门的方向看;吃饭时,她会多带块糖糕,放在怀里,想着等禹司凤回来,给他吃热乎的。

吴辰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你是不是天天想禹司凤啊?”

褚璇玑点头,笑得开心:“他说会回来找我,教我练剑,吃我的糖糕。”她没懂“想”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天天盼着他回来,天天想听见他的声音,天天想攥着他的衣袖,这种盼着的感觉,比吃糖还甜,比喂麻雀还开心。

长留山的绝情殿,桃花还在开。花千骨练完封印术,坐在桃树下,手里拿着系着桃花丝带的发梳,看着白子画从内殿走出来。他手里拿着本新的术法册子,递到她手里:“这是进阶的封印术,练会了,能护着自己。”

花千骨接过册子,看见他的目光落在她发间的丝带上,没说话,却轻轻点了点头。她攥着册子,心里暖得很——他没提丝带是他系的,没提她发间的好看,可他看她的眼神,比平时软了点,比平时近了点。

少阳派的后山,褚璇玑蹲在草堆里,喂完最后一只麻雀,从怀里摸出块糖糕——是刚做的,热乎的。她咬了一小口,把剩下的放在旁边的石头上,对着山门的方向小声说:“禹司凤,糖糕快凉了,你快回来吃啊。”

风从绝情殿的桃林吹过,带着丝带的软;从少阳派的后山吹过,带着糖糕的甜。白子画的“偷偷系丝带”是心意的露头,藏在规矩里,软在细节里;禹司凤的“摸头和承诺”是心意的懵懂,落在动作里,甜在承诺里。他们的心意都没说出口,却都藏不住——他记得她喜欢的桃花色,她记得他说过的“会回来”;他用丝带藏着在意,她用糖糕藏着期待。日子慢慢过,心意慢慢露,懵懂慢慢真,顺着往后的日子,像桃花一样开得艳,像糖糕一样甜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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