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清风书斋”门面不大，招牌己经有些褪色，显得一点也不起眼。
书店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戴着一副老花镜，看起来和普通的书店老板没什么两样，整天坐在柜台后面，慢悠悠地整理书籍，偶尔和顾客聊上几句，日子过得平淡而安稳。
两天后，是孙旭东的接头日期，卫凌光亲自带队，守在书店附近，等待着接头人的出现。
由于卫凌光不知道接头的人是谁，只能采取最笨的办法——将每一个进入书店的人都拍了照。
他们在书店对面的一处隐蔽角落架设了相机，从清晨书店开门到傍晚打烊，镜头始终对准书店的门口，记录下每一个进出的人影。
然而，整整一天的蹲守下来，他们放在书里的情报也没人动过。
进入书店的大多是附近的居民，有些是来买书的，有些是来还书的，甚至还有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来翻阅杂志。
书店老板依旧像往常一样，戴着老花镜，坐在柜台后面，慢悠悠地整理书籍，偶尔和顾客聊上几句，显得再普通不过。
到了傍晚，书店的灯光熄灭，老板锁上门，慢悠悠地离开了。
卫凌光站在街角，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回到灭餍署，警员们将拍摄的照片一一洗了出来，堆在会议室的桌子上，足足有几十张。
卫凌光站在桌前，目光扫过这些照片，冷声道：“一一调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
接下来的几天，灭餍署的警员们开始对这些照片中的人物进行逐一排查。
他们先是调查了书店老板，发现他名叫李德全，五十多岁，己经在这条街上开了二十多年的书店，街坊邻居都认识他，口碑一向很好。
他的生活轨迹也极其简单，每天除了开店就是回家，偶尔去附近的茶馆喝杯茶，没有任何可疑的举动。
“头儿，李德全看起来就是个老实本分的书店老板，没什么问题。”苏悦将调查报告递给卫凌光，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卫凌光接过报告，目光冷峻地扫过上面的内容，眉头皱得更紧了。
孙旭东他们把接头地点放在这个书店，肯定是有原因的，书店老板真的没问题？
他放下报告，走到窗前，目光望向远处，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继续查其他人。”
然而，接下来的调查结果依旧令人失望。
照片中的其他人，大多是附近的居民，有的是来买书的，有的是来还书的，甚至还有几个路过的行人误入了镜头。
他们的背景也都十分普通，没有任何与餍兽有关的线索。
几天后，苏悦再次走进卫凌光的办公室，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头儿，所有人都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物。看来……这条线是断了。”
卫凌光站在窗前，手指轻轻敲击着窗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转身，语气果断：“把书店老板请回来，我要亲自问他。”
苏悦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我这就去安排。”
当天下午，书店老板李德全被带到了灭餍署。
他显然有些紧张，双手不安地搓着，眼神闪烁，时不时抬头看看西周。
卫凌光目光冷峻地打量着他，语气带着一丝压迫感：“李老板，不用紧张，我们只是例行问话。”
李德全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颤：“是，是……您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突然被带到灭餍署，他自己都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心里发慌。
卫凌光从桌上拿起一张照片，推到李德全面前：“这个女人，你见过吗？”
照片上正是卫凌光之前碰到的那个女人，瓜子脸，身材高挑，气质冷艳，这是卫凌光凭记忆画出来的。
李德全仔细看了看照片，眉头微微皱起，随后摇了摇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如果我见过，一定会有印象。”
卫凌光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盯着李德全的脸，仿佛要从中看出什么破绽：“你确定？她可能不是常客，只是偶尔去过你的书店。”
李德全再次摇头，语气坚定：“真的没见过。我们书店虽然不大，但每天来来往往的人我都记得。这么漂亮的女人，如果我见过，肯定不会忘。”
卫凌光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随后，他又从桌上拿出另一张照片，推到李德全面前：“那这个人呢？你见过吗？”
照片上是孙旭东，面容消瘦，眼神阴郁。
李德全仔细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努力回忆。
过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语气有些不确定：“这个人……我好像有点印象。他来过我们书店几次，不过次数不多，所以印象不深。”
卫凌光的目光骤然一凝，声音低沉：“他来书店干什么？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过？”
李德全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他每次来都是一个人，翻翻书，偶尔买一两本，看起来和普通顾客没什么区别。我也没注意他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过。”
卫凌光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他挥了挥手，示意将李德全带出去。
李德全如释重负，连忙站起身，跟着苏悦离开了审讯室。
李德全的回答并没有提供太多有用的线索，但至少证明了孙旭东确实去过书店。
这意味着，孙旭东并没有撒谎，而书店老板对女人没印象，有可能不是女人接头的，又或者女人去的时候化妆了，所以老板认不出来。
“组长，接下来怎么办？”苏悦推门进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卫凌光站起身，目光冷峻地看向窗外，声音低沉：“既然孙旭东去过书店，说明书店这条线还是有价值的。先继续监视书店，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物。”
他顿了顿，转身对苏悦说道：“另外，再提审孙旭东，看看他有没有其他隐藏的线索。那个女人既然给了他假地址，说明她非常谨慎，但我们不能就此放弃。”
苏悦点了点头，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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