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边境的秋阳斜斜切过苍山顶的积雪，王蟾跟着乌云珠的雪龙驹踏过青石板路，鞋底与路面的摩擦声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山雀。他摸着喉间新换的桑皮纸束缚带，指尖触到一丝——晨露未干的银绒花别在发间，是惢心用白族的扎染布重新裹过的，靛蓝色花瓣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王公公，前面就是蝴蝶泉了。”惢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背着的药篓里装着新采的苍山雪参，“白族的阿婆说，喝了泉眼的水，嗓子会像蝴蝶翅膀一样清亮。”
王蟾转头，看见她发间别着的蝴蝶银饰，正是今早从白族少女手中换的。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展开，危险值显示35%，这是离开草原后最低的安全线，但他注意到远处山路上有几匹驮着木箱的马匹，木箱角上的双蛇纹若隐若现。
“惢心，把雪参分给随行的牧民。”他压低嗓音，尖细声线里混着不易察觉的沙哑，“告诉他们，这是格格的恩赐。”转身时，故意让袖口扫过路边的火把堆——三日后就是白族的火把节，这些用红柳扎成的火把，让他想起在草原点燃的迷烟。
乌云珠的雪龙驹突然在石拱门前停下，她望着门楣上雕刻的双蛇护门图腾，手按在刀柄上：“白族与玉氏通商？”王蟾凑近，看见门柱上的火漆印正是玉氏暗卫的标记，系统提示“检测到火药残留”。
“格格说笑了，”他赔着笑脸，“白族最敬天狼星，怎会与双蛇为伍？”指尖悄悄叩击门柱上的狼首浮雕，这是《大理县志》里记载的“驱邪暗号”。门后传来脚步声，一个身着扎染长袍的老者掀开布帘，腰间挂着的狼牙坠饰让王蟾心中一震——与乌云珠的狼首项链如出一辙。
“远方的客人，可曾见过天狼星？”老者用晦涩的白族话开口，却盯着王蟾发间的银绒花。乌云珠刚要开口，王蟾突然跪下，额头触到青石板的凉意：“回长老的话，我家格格是科尔沁的天狼使者，特来祭拜苍山雪神。”
老者的瞳孔骤缩，视线落在乌云珠的银狼皮甲上：“三日前，玉氏的商队也说自己是天狼使者。”他抬手，几个白族汉子从门后闪出，手中的弩箭对准了他们。惢心立刻护住药篓，银针发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长老请看，”王蟾摸出从女真部落缴获的狼牙项链，狼齿上的血纹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天狼使者的印记，怎会与双蛇相同？”他故意让项链滑落在地，狼齿滚向老者脚边，“玉氏盗走了我族的狼首图腾，妄图冒充天狼神的子民。”
老者弯腰捡起狼牙，忽然看见项链内侧刻着的科尔沁文“天命所归”。他脸色骤变，弩箭“当啷”落地：“原来是科尔沁的贵客，请进！”转身时，王蟾看见他袖口露出的羊皮纸，上面画着与玉氏秘道相同的双蛇交尾。
蝴蝶泉边的篝火在黄昏燃起，王蟾蹲在泉眼旁，看着惢心用银针替白族孩童治病。系统界面显示“时空回溯符能量充能90%”，他摸了摸袖中的合卺酒杯，杯底的“青樱”二字在火光中明明灭灭，忽然听见乌云珠的呼唤：“王公公，来帮我看看这张地图。”
毡帐内，乌云珠正对着白族老者赠送的羊皮地图皱眉，玉氏的双蛇纹与苍山的狼首图腾在图上交织。王蟾凑近，看见地图右下角用朱砂写着“七月十五，洱海月满”——正是如懿与他约定的假死苏醒日。
“格格，”他用尖细嗓音道，“白族的图腾崇拜里，狼首与双蛇向来势不两立。”指尖划过地图上的洱海，“若在火把节点燃狼首形状的篝火，既能震慑玉氏，又能赢得白族信任。”
乌云珠挑眉，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魂穿如懿传之最强助攻 忽然从皮甲内袋取出个锦盒：“白族长老送的‘雪山水精’，说是能治喉伤。”她递过锦盒，绿松石耳坠扫过王蟾发间，“阿爸曾说，雪山水精只给最尊贵的客人。”
王蟾接过锦盒，触到盒盖上的冰裂纹路，忽然想起如懿在冷宫产下送他的磁疗玉镯。系统提示“检测到雪山水精含灵泉水成分”，他心中一动，却故意叩首：“奴才何德何能，敢受此礼？”
火把节的篝火在午夜达到高潮，王蟾戴着白族的狼首面具，袖中藏着惢心调配的“醉心草”粉末。乌云珠身着银狼皮甲，站在篝火中央，狼首旗帜在火光中猎猎作响，映得她的侧脸如雕塑般冷硬。
“天狼星归位！”王蟾突然撒出醉心草粉末，火光中腾起淡蓝色烟雾，形成狼首吞蛇的幻影。白族百姓纷纷跪地，老者望着乌云珠皮甲上的星图，忽然取出个木盒：“这是玉氏商队留下的‘礼物’，我们不敢打开。”
木盒打开的瞬间，王蟾嗅到刺鼻的硫磺味——里面整齐码放着西域火铳。系统界面疯狂震动，危险值飙升至99%，他忽然剧烈咳嗽，将藏在舌下的迷烟散喷向木盒：“双蛇的毒火，必将被天狼吞噬！”
迷烟散与硫磺粉相遇，腾起震耳欲聋的爆响。白族汉子们惊惶后退，王蟾趁机踢翻木盒，火铳滚入篝火堆，引发连环爆炸。他望着西溅的火星，忽然想起在紫禁城地道里埋下的火药，想起卫嬿婉眼中的阴狠。
“王公公！”惢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举着如懿的玉佩，玉佩上的“青樱”二字在火光中格外醒目，“大理的商队到了，他们说……说宫里传来急讯。”
王蟾接过密信，银针划痕在火光下显示：“乾隆己察觉假死，海兰被囚永巷，卫嬿婉即将搜查冷宫。”他捏紧信纸，喉间的束缚带几乎嵌入皮肉，忽然听见乌云珠的低语：“我带你走，走苍山的秘道。”
苍山的秘道入口藏在蝴蝶泉的瀑布后，王蟾摸着潮湿的石壁，听着身后白族老者的祷告声。系统提示“时空回溯符能量充能100%”，他忽然停住，从怀中取出合卺酒杯，递给乌云珠：“格格，若我有不测，劳烦将这个带给娘娘。”
乌云珠的手在半空顿住，忽然轻笑，将酒杯推回：“王公公说笑了，”她的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薄茧，“天狼使者怎会折戟苍山？”转身时，银狼皮甲擦过石壁，发出刺耳的声响，“再过三个时辰，就是洱海月满之时。”
秘道尽头的月光照亮洱海，王蟾望着水面倒映的苍山雪，忽然想起现代的陆辰，那个在地铁里看《如懿传》的社畜。此刻的他，喉间的束缚带早己松开，却懒得去系——在这苍山洱海之间，在这火把节的火光里，他忽然觉得，无论是王蟾还是陆辰，都不过是命运长河里的一朵浪花，重要的是，他还能为如懿劈开前路，还能护着乌云珠的银铃不被风雪打湿。
“公子，”惢心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洱海的渔船己备好，船头挂着您教的‘天狼星灯’。”王蟾点头，望着远处渔火组成的狼首形状，忽然轻笑——原来最完美的伪装，不是桑皮纸的束缚，而是让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光，哪怕这光微弱，却能照亮她们前行的路。
火把节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王蟾摸着袖中的时空回溯符，蓝光在洱海水面流转。他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前方，乾隆的追兵、玉氏的余党、卫嬿婉的阴狠，都在等着他。但此刻，他望着乌云珠挺首的脊背，望着惢心发间的蝴蝶银饰，忽然觉得，这一路的艰辛，都值得。
苍山的雪水汇入洱海，王蟾翻身上船，听见船头的雷火铃轻轻作响。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宿主，如懿的心跳正在加快。”他摸了摸喉间的雪山水精，忽然明白，所谓的两段人生，从来不是割裂的，而是在这古代的星空下，在这洱海的月光里，渐渐融为一体。
（第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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