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铭七刚把兵书收好，就听见院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心里一动，走到门口掀开帘子，果然见徐骁穿着常服站在月下，龙纹暗绣在墨色锦袍上，借着月光泛着低调的光。
“陛下怎么来了？”铭七赶紧迎出去，刚要屈膝行礼，就被徐骁伸手扶住。帝王的掌心带着夜露的凉，却比寻常时烫些。
“睡不着，来看看你。”徐骁的目光扫过屋里亮着的烛火，又落在他手里还没放下的空碗上，“吃了什么？”
“袁尚书送的莲子羹，挺清甜的。”铭七老实回话，话音刚落，就见徐骁的指尖在他手腕上轻轻捏了下，力道不重，却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
“进来吧，外面凉。”徐骁率先迈步进屋，目光落在案上摊开的兵书抄本上，随手翻了两页，“袁正又教了你不少东西？”
“是，尚书讲解得很透彻，臣受益匪浅。”铭七倒了杯热茶递过去，被徐骁顺势握住手腕往怀里带了带。他猝不及防撞进对方怀里，鼻尖蹭到锦袍上淡淡的龙涎香，脸颊腾地红了。
“陛下……”铭七想退开，却被徐骁圈住腰。帝王的手臂结实有力，带着不容抗拒的温度，将他牢牢锁在怀里。
“在袁府待了多久？”徐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哑，呼吸拂过他的发顶，“就那么多话要说？”
“不是的，臣是去请教兵法……”铭七的声音越来越小，腰上的力道却收得更紧，让他不得不仰起头。月光从窗缝钻进来，落在徐骁的脸上，平日里深邃的眼眸此刻像盛着星光，看得他心头一跳。
徐骁低头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忽然笑了，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下颌线：“傻小子，在外面待那么久，就不知道朕会担心？”
温热的指尖带着薄茧，擦过皮肤时泛起一阵麻痒。铭七的心跳得像擂鼓，刚想说话，唇却被轻轻啄了一下。柔软的触感稍纵即逝，像羽毛拂过心尖，留下一片滚烫。
他猛地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徐骁，连呼吸都忘了。
徐骁看着他这副呆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又往前凑了凑，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声音低得像耳语：“怎么，吓着了？”
温热的气息交缠在一起，铭七的脸颊红得快要滴血，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腰上越来越紧的力道，还有对方眼里化不开的温柔。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任由徐骁轻轻蹭着他的鼻尖，像只慵懒的大型猫科动物，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
“以后……别在外面待到这么晚。”徐骁的唇擦过他的唇角，留下温热的触感，“想见谁，让他进宫来见你。或者……”他顿了顿，咬了咬他的下唇，“你首接来寻朕，嗯？”
最后那个字带着点尾音的上扬，像钩子似的挠在心上。铭七晕乎乎地点头，感觉自己的腰快被勒断了，却又舍不得推开这滚烫的怀抱。
窗外的月光越发明亮，透过窗纸落在地上，像铺了层碎银。徐骁终于松开些力道，却没完全放手，只是低头看着他红透的脸，指尖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流苏：“莲子羹好吃，还是朕御膳房的燕窝好吃？”
铭七这才回过神，想起袁正的莲子羹，又想起徐骁方才的亲吻，脸颊更烫了，含糊道：“……都、都好吃。”
徐骁低笑出声，捏了捏他的耳垂：“下次想吃，跟朕说。”他松开手，转身走到案前，拿起那本兵书翻了翻，“袁正的注解确实不错，但有些地方太偏南境水战，你记着灵活些用。”
铭七点点头，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首跳。方才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还有徐骁眼里的温柔，都让他晕头转向，却又觉得莫名安心。
“陛下，夜深了，要不……歇在臣这里？”他鼓起勇气开口，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徐骁回头看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好啊。”
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缠绵交叠。徐骁转过身，目光沉沉地落在铭七泛红的脸上，方才那点因袁正而起的微愠，早己被眼底翻涌的情意取代。
他伸手抚上铭七的脸颊，指腹着那片滚烫的皮肤，声音低哑如夜露：“傻小子，胆子倒大了。”
铭七被他看得心慌，刚想低下头，却被徐骁捏住下巴抬起来。下一刻，温热的唇覆了上来，不再是方才那浅尝辄止的轻啄，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辗转厮磨。
龙涎香混着淡淡的墨香萦绕在鼻尖，是独属于徐骁的气息，让人心安又心慌。铭七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抖，下意识地抬手抓住对方的衣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徐骁察觉到他的紧张，吻得愈发温柔，舌尖轻轻撬开他的唇齿，带着耐心的哄诱。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将他整个人箍在怀里，仿佛要揉进骨血里。
“唔……”铭七喉间溢出细碎的轻吟，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跟着对方的节奏呼吸，感觉自己像浮在云端，晕乎乎的，却又舍不得落地。
不知过了多久，徐骁才稍稍退开些，额头抵着他的，两人都喘着气，温热的气息交缠在一起。铭七睁开眼，撞进徐骁盛满笑意的眼眸，那里面映着自己泛红的脸，像藏着整片星空。
“陛下……”他声音发颤，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徐骁低笑出声，伸手解开他劲装的系带，指尖划过他紧实的胸膛，带来一阵战栗。“怕了？”
铭七摇摇头，又点点头，慌乱得像只受惊的小鹿。他从未与谁这样亲近过，可徐骁的触碰带着熟悉的暖意，让他无法抗拒，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解开的衣襟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徐骁的吻顺着他的唇角滑下，落在颈侧，轻轻啃咬着那片敏感的皮肤，留下淡红的印记。
“陛下……别……”铭七仰起头，脖颈绷出好看的弧度，手指插进徐骁的发间，却不知是要推开还是拉近。
徐骁握住他不安分的手，按在头顶的床柱上，掌心相贴，带着滚烫的温度。“别动，”他在铭七耳边低语，气息拂过耳廓，“让朕抱抱你。”
屋里的烛火渐渐暗了下去，只剩下月光在地上流淌。锦袍与劲装散落一地，肌肤相贴的地方传来灼人的温度。徐骁的吻温柔而专注，从颈侧到胸膛，带着珍视的意味，仿佛在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
铭七渐渐放松下来，不再挣扎，任由徐骁带着他沉入更深的温柔里。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力量，却又处处透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像怕碰碎了易碎的瓷器。
窗外的虫鸣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徐骁将他抱得很紧，仿佛要将这些年藏在心底的情意，都融进这紧密的相拥里。
“铭七……”他在他耳边轻唤，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柔软。
“嗯……”铭七迷迷糊糊地应着，脸颊蹭着对方的肩窝，像只温顺的小兽。
月光渐移，烛火终于燃尽，屋里陷入一片温柔的黑暗。徐骁拥着怀里的人，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感受着怀中人平稳的呼吸，眼底是化不开的缱绻。
铭七往他怀里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鼻尖蹭到对方温热的皮肤，带着安心的气息。他不知道这样算不算逾矩，只觉得此刻的怀抱温暖而踏实，让他舍不得离开。
夜渐深，两人相拥而眠，呼吸交缠。窗外的月光静静洒进来，落在交握的手上，温柔得像一场不会醒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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