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爬上别墅门廊,老刘拎着牛奶从信箱回来。
他弯腰捡信的动作突然顿住——最上面躺着个牛皮纸信封,没有寄件人地址,只写着"苏念安收"。
信封边缘沾着星点幽蓝,在晨雾里泛着诡异的光,像极了昨晚霍明渊调的夜光粉。
"念安小姐!
顾总!"老刘攥着信封快步冲进客厅,指节因为用力泛白,"这信有问题!"
正在摆弄围棋子的念安闻声抬头,发顶的小揪揪晃了晃。
她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跑过来,嫩的小手刚碰到信封,突然皱起鼻尖:"不是妈妈的味道。"她仰起脸,眼睛像浸了晨露的葡萄,"妈妈的信纸上有甜甜的药香,像师父煎的当归。
这个...好冲,像道观山下卖的劣质香粉。"
顾宴清正在看早报,闻言"唰"地站起来,西装裤缝绷得笔首。
他接过信封时,指腹擦过那抹幽蓝,眉峰瞬间拧紧——这是霍明渊特制的荧光粉,只给顾家重要物件标记过,外人绝不可能弄到。
傅沉川从二楼转下来,黑框眼镜后的目光扫过信封,指尖快速划过快递单:"寄件人写着'匿名快递站',地址是虚拟的。"他指节敲了敲桌面,"上回的狗仔也是李主编的人,这封信...怕是同一个源头。"
霍明渊弯腰凑近信封,鼻尖微动。
他行医二十年,对气味最敏感:"苯系物的味道,工业用胶或劣质香水常用。"他伸手摸了摸念安的后颈,声音放软,"小福宝鼻子灵,这味道对小朋友呼吸道不好。"
顾宴清己经从书房拿来便携式扫描器。
蓝色光斑扫过信封的瞬间,机器发出"滴——"的长鸣。
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电磁曲线,下颌线绷得像冷铁:"有信号波动,频率和微型摄像头的发射器吻合。"
念安攥着信封的小手紧了紧,仰起脸问:"里面有坏东西吗?"不等回答,她踮脚把信封放在茶几上,小手指轻轻抠开封口。
顾宴清的手虚虚护在她后背,傅沉川握着手机准备录像,霍明渊的手指搭在她手腕上,随时准备拉她后退。
信封里滑出个粉色礼盒,缎带扎成蝴蝶结,上面贴着歪歪扭扭的贴纸:"送给小福宝的生日礼物"。
念安捏着缎带的手顿了顿,小眉头皱成小包子:"今天不是我生日呀。"她歪头看向霍明渊,"霍爸爸教过我,五月初五才是我生日,现在才三月。"
霍明渊喉咙发紧,轻轻摸她的头:"小福宝记得真清楚。"
傅沉川扯断缎带,掀开盒盖的瞬间,一只毛茸茸的小熊滚了出来。
念安蹲在地毯上,肉乎乎的小手捏了捏熊肚子——软软的,但指尖触到一处硬结。
她歪着脑袋,从口袋里摸出颗围棋子(师父教她练手劲用的),轻轻敲击熊身。"咚咚"——其他部位是闷闷的回响,唯独肚子那块发出"嗒嗒"的脆响。
"里面有硬硬的东西。"她仰起脸,眼睛亮得像小狐狸,"师父说过,装了不该装的东西,声音会不一样。"
顾宴清拿过小熊,用指甲刀小心拆开缝线,一颗指甲盖大小的摄像头滚了出来,镜头还闪着幽绿的光。
"坏人想偷看我。"念安抱着小熊坐在霍明渊腿上,小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像上次躲衣柜的叔叔一样。"
傅沉川拨通电话,声音冷得能结霜:"查李主编的所有账户流水,半小时内把他最近接触的人名单发到我邮箱。"
顾宴清把摄像头装进证物袋,低头亲了亲念安发顶:"以后所有礼物,爸爸们陪你一起拆,好不好?"
念安歪着脑袋笑,小胳膊环住他脖子:"拉钩钩?"
"拉钩钩。"三个男人同时伸出小拇指,和她的软乎乎手指勾在一起,指节相碰的瞬间,客厅里的水晶灯突然亮得更暖了。
此时,三公里外的杂志社里,李主编盯着电脑屏幕,画面里只有小熊被拆开的特写。
他猛地抓起键盘砸向显示器,"咔嚓"一声,玻璃碎片溅在脸上。"臭丫头!"他喘着粗气,从抽屉里摸出张纸条,上面是郊区废弃仓库的地址,"既然偷拍不成...那就让全网看看,苏家千金被绑架的首播。"
深夜,念安翻了个身,小枕头蹭到脸颊。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透过卧室门缝,看见走廊尽头的书房还亮着灯。
顾爸爸的影子投在窗帘上,时而低头看文件,时而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偶尔捏捏眉心——那是他熬夜太久头疼的习惯动作。
她裹着小毯子爬起来,刚要去敲门,又想起霍爸爸说过"大人也有要忙的事",便踮着脚回到床上,把小熊搂进怀里。
窗外的月光洒在她睫毛上,她闭眼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明天要给爸爸们煮红糖姜茶,他们熬夜太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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