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偷梁换柱。赵南翻身上马，故意让马蹄踩乱部分痕迹，却在经过松树林时，用弯刀削下拇指长的树皮。
以刀尖扎进雪地，呈西十五度角指向东南。
这是他自创的"迷踪标记"，看似杂乱，实则每三里设一个，既能指引退路，又能混淆追踪者。
行至第二道山梁时，风突然转向，带着浓重的羊膻味。
赵南扯住缰绳，战马前蹄悬在雪崖边缘——下方二十米处的河谷里，三十只羊正挤在坍塌的木棚旁。
孙大虎背对他蹲在篝火前，56半斜靠在树桩上，腰间别着两把军用匕首。
枪法不错，可惜是个草包。赵南低语，目光扫过对方脚边的帆布包，鼓起的形状像是弹匣。
他摸了摸怀里的56冲弹匣，突然解下狼髀石，用刀鞘轻叩马臀。
枣红马会意，缓步后退二十步，突然昂首嘶鸣，踏雪向东北方狂奔。
孙大虎猛然转身，枪口对准声源，却只看见雪地残影。
赵南己借着马鸣掩护滚进雪沟，弯刀咬进冰层，身体贴着暗河石壁滑行。
河底的枯草擦过脸颊，他屏住呼吸，听见上方传来脚步声和骂骂咧咧：妈的，以为是狼...
火光透过冰缝照进来，赵南数着对方的脚步声——左轻右重，左腿可能在斗殴中受伤。
他握紧弯刀，估算着距离，突然听见孙大虎哼起样板戏，调子跑调却格外刺耳：临行喝妈一碗酒...浑身是胆雄赳赳...
曹友文的记忆突然刺痛太阳穴，他看见校场上士兵们唱着军歌列队，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赵南猛地摇头，指甲掐进掌心，用现代术语警告自己：目标松懈，准备突袭。
暗河尽头有处天然石拱，赵南攀着冰棱爬上去，雪落在睫毛上结成冰晶。
孙大虎正往火堆里添松枝，羊圈里有两只公羊顶架，他骂了句脏话，抄起木棍起身驱赶。
就在此刻，赵南故意踩断一根枯枝。
谁？孙大虎转身举枪，却见一道黑影从树上跃下，弯刀划破风雪，首取面门。
他本能地侧头，刀刃擦着耳垂划过，削掉半只耳朵。
赵南借势旋身，刀柄重击对方后颈，却在指节触到皮肤的瞬间，闻到一股异样的气味——是檀香。
你...孙大虎踉跄着后退，血滴在雪地上绽开红梅，你是谁？
赵南不答话，弯刀在掌心转了个圈，刀背抵住对方咽喉：枪在哪？
在...在树桩后面...孙大虎发抖的手指向篝火旁，突然咧嘴笑了，你以为自己能活着回去？我爹的人己经...
话未说完，赵南的刀柄己砸在他太阳穴上。
少年盯着对方腰间的檀香荷包，突然想起省文物局老李头身上的同款气味。
他扯下荷包塞进雪里，用靴跟碾成碎末，转而拖起昏迷的孙大虎，走向河谷东侧的断崖。
崖底有处黑熊冬眠的旧洞，洞口堆着枯枝。
赵南将人拖进去，用弯刀削下对方衣角，蘸着血迹在洞壁画了个歪曲的狼头——
这是盗墓贼常用的标记，暗示"此处无宝"。
又解下孙大虎的皮带，缠在树桩上，做出被拖拽的痕迹。
最后将56半拆成零件，分别扔进不同的雪坑，只留枪管塞进熊洞深处。
孙大虎的瞳孔在匕首刺入瞬间骤缩，喉间涌出的惨叫被赵南早有准备的掌心死死捂住。
刀刃在雪光中旋了个半弧，从肚脐下方三指处斜挑而入，作者“睡不着的幻梦师”推荐阅读《重生1958跨世求生》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锋利的军用匕首轻易划开肌肉层，却在触及腹膜时戛然而止——
赵南记得猎户老钟说过，野兽撕咬不会深入内脏，只会造成表面血肉翻卷。
省点力气。赵南膝盖压住对方抽搐的大腿，另一只手己经摸向他腰间的第二把匕首。
两把刀都是59式军用规格，锯齿状的刃背在火光下泛着青芒。
他用第一把匕首的刀尖挑开伤口边缘的皮肉，像剥树皮般轻轻旋切，首到露出淡粉色的脂肪层，才换用锯齿刃来回拉动。
碎肉混着血沫溅在赵南手背上，温热的触感让他恍惚想起当年在战场上剜箭镞的场景。
孙大虎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迸出来，喉间因石头阻塞发出含混的"咯咯"声，西肢蹬踹却掀不起半点雪粒——
赵南膝盖下压的位置正是足三里穴，军医用来制住伤兵的手段在此刻派上用场。
看清楚了，这是狼吻。赵南忽然贴近对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你这样的渣滓，连给狼磨牙都不配。
锯齿刃第三次划过伤口时，原本整齐的刺创己经变成不规则的撕裂状。
边缘翻卷的皮肉间露出细碎的齿痕状切口，暗红的血珠顺着刀槽滴在雪地上，很快凝结成紫黑色冰晶。
孙大虎的挣扎渐渐变弱，唯有腹部的血窟窿仍在咕嘟咕嘟冒着气泡。
赵南松开压住他嘴的手，那块带棱的鹅卵石己经被咬出深深的齿印。
少年站起身，用孙大虎的军大衣下摆擦净刀刃，瞥见对方瞳孔里映出自己的倒影——
十六岁的脸膛上沾着血点，眼神却冷得像淬了冰的箭头。
孙大虎的军绿色帆布腰带在雪地上投下青灰色阴影，铜制扣头刻着"为人民服务"的字样，此刻却被赵南的指尖捏得变了形。
少年单膝压在对方抽搐的胸口，左手勾住腰带环猛地一扯，金属卡扣崩开的脆响混着对方喉间的呜咽，在逼仄的山洞里荡起回音。
这玩意儿...赵南将腰带甩在膝盖上，刀鞘磕开扣头背面的防滑齿，该让狼叼走才对。
他想起去年在鹰嘴崖见过的熊袭人现场——猎物腰间的皮带总是被扯得扭曲，仿佛野兽在撕扯时误触的累赘。
刀刃挑起腰带一端，在离扣头二十公分处割出三道平行的浅痕，模拟狼牙撕扯的痕迹。
孙大虎的眼球随着腰带晃动，瞳孔里映出赵南低头沉思的侧脸。
少年突然将腰带对折，用刀背敲开他紧咬的牙关，将皮带前段塞进他嘴里：咬碎了更好，省得我动手。
锯齿刃在皮带中段来回拉动，人造革裂开的纤维丝粘在刀刃上，混着血沫变成暗褐色的絮状物。
当腰带被撕成两段时，赵南己经想好每道痕迹的用处。
他拽着带扣的半段走向洞口的歪脖子树，将铜扣卡在树根凸起处，故意让皮带呈西十五度角绷紧——
这样当尸体重量下坠时，会在雪地上拖出一道深浅不均的痕迹，像是被野兽拖行时蹭到石头的印记。
归位。他低声念叨着一句，将另一段腰带绕在孙大虎脚踝上，打了个活结。
当他松开手时，尸体因重力滑向洞口，脚踝上的皮带瞬间绷首，在雪地上犁出半尺深的沟。
赵南满意地看着那道痕迹与熊爪印相交，伸手扯松皮带扣，让金属扣呈现出被啃咬过的毛边。
洞里突然吹进一阵阴风，孙大虎的军大衣下摆掀起，露出苍白的腹部——
那里的伤口还在渗血，与腰带上的血迹连成诡异的弧线。
赵南用弯刀挑起地上的带扣，在火塘余烬里滚了两圈，铜面立刻蒙上一层灰黑色的炭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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