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打脸与意外横财
脑袋里的剧痛和耳鸣持续了大半夜才渐渐平息，如同退潮后留下的狼藉沙滩。张扬蜷缩在冰冷的硬板床上，窗外城市霓虹的光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斑驳。房东刘老太的咆哮似乎还在耳边回荡，笔记本屏幕上那刺目的蓝白雪花和尖锐的警报声更是深深刻进了脑海。
“黑客？快钱？”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涩又自嘲的笑。这念头太蠢了，蠢得差点把自己送走。那无形的“防火墙”反击，冰冷而强大，让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网络世界无形的壁垒和危险。这能力，目前看来，搞搞破坏还行，想悄无声息地偷钱？简首是痴人说梦。
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在黑暗中格外刺眼。是一条微信消息，来自一个备注为“李梦”的名字。张扬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点开。
【张扬，明天我婚礼，地址发你了。知道你最近可能…不太宽裕，人来了就行。不用随礼了。】后面跟着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定位，以及一个看似体贴实则带着施舍意味的微笑表情。
李梦。他的前女友。分手时那句“张扬，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犹在耳边。她口中的“不宽裕”，翻译过来就是“穷”。而明天，她要嫁的人，据说是家里开厂子的富二代。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憋屈猛地冲上喉咙，混合着白天被房东催租的屈辱、被“防火墙”反噬的头痛，还有这破出租屋带来的窒息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他死死攥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去？看着前女友风光大嫁，自己像个乞丐一样坐在角落，连份像样的礼金都掏不出来？成为她和她那些“新朋友”茶余饭后的笑料？
不去？那岂不是坐实了自己连面对失败的勇气都没有？像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张扬盯着那条信息，眼神从最初的刺痛、屈辱，慢慢沉淀，最终变成一种近乎冰冷的平静。脑海深处，那个白色的光点似乎感受到了他剧烈波动的情绪，微微闪烁了一下。一个带着点恶意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毒藤，悄然缠绕上来。
去。为什么不去？他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既然改变不了自己的穷酸，那至少…可以给某些人一点小小的“惊喜”？就当是…为这操蛋的生活，收点利息。
***
第二天下午，帝豪酒店宴会厅，水晶灯璀璨，衣香鬓影。婚礼进行曲悠扬回荡，李梦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西装笔挺、一脸志得意满的新郎赵子明，在宾客的掌声和祝福中缓缓走过红毯。她妆容精致，笑容幸福，目光偶尔扫过宾客席，带着一种新晋女主人的矜持和优越。
张扬坐在最角落的圆桌旁，穿着一身明显不合身、袖口甚至有些磨损的廉价西装，与周围光鲜亮丽的宾客格格不入。桌上摆着精致的冷盘和红酒，但他面前的筷子包装都没拆。他能感觉到周围若有若无的、带着怜悯或鄙夷的视线扫过自己，尤其是李梦娘家亲戚那桌，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对着他指指点点，毫不掩饰地窃笑。
“哟，这不是张扬吗？现代都市，我靠辐射炼出了精神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现代都市，我靠辐射炼出了精神最新章节随便看！还真来了啊？”一个尖细的女声响起。李梦的表妹，王莉莉，扭着腰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脸上挂着夸张的假笑，“听说你现在还在那个小公司当码农？一个月挣那点钱，够付房租吗？啧啧，你看你这西装…租的吧？我说表姐当初甩了你是对的，人呐，得有自知之明！”
同桌几个看热闹的亲戚也跟着哄笑起来。
张扬低着头，手指在桌下紧紧攥着廉价的西裤布料，指节泛白。屈辱感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他深吸一口气，没有看王莉莉那张刻薄的脸，目光却越过人群，死死锁定在新娘李梦头顶上方，那盏巨大、华丽、由无数水晶坠饰组成的主吊灯上。
脑海深处，那个白色的光点骤然亮起！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触手，带着他满腔的憋屈和愤怒，猛地探出！这一次，目标清晰无比——吊灯内部复杂的电路和悬挂的承重结构！
嗡…嗡嗡…
一阵极其轻微、只有张扬自己能感觉到的电流紊乱波动，顺着意念传递回来。他集中精神，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专注，将意念缠绕在那吊灯中心最粗的一根主承重链上，然后，猛地向下一“拽”！
嘎吱——！
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突兀地响起，在悠扬的婚礼进行曲中显得格外刺耳！
“啊！”宾客席发出一阵惊呼。
只见那巨大的水晶吊灯猛地剧烈晃动了一下！无数水晶坠饰相互碰撞，发出哗啦啦的脆响！紧接着，吊灯投射下的璀璨光束，如同舞台上失控的追光灯，猛地一个倾斜，刺眼的白光不偏不倚，精准无比地笼罩在了正走到红毯中央、一脸幸福微笑的李梦…和她旁边那位打扮得珠光宝气、正得意洋洋向宾客挥手致意的婆婆身上！
强光刺眼！李梦婆婆被晃得瞬间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抬手捂眼，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精心打理的发髻被晃得散乱，脸上的浓妆在强光下显得格外滑稽可笑。李梦也花容失色，婚纱裙摆差点被婆婆绊到。
“哎哟！怎么回事！”
“灯！吊灯要掉下来了？”
“快躲开！”
现场瞬间一片混乱！惊叫声西起！司仪也慌了神，音乐戛然而止。几个反应快的亲友赶紧冲上去搀扶惊魂未定的新娘婆婆。新郎赵子明脸色铁青，冲着酒店工作人员怒吼：“搞什么名堂！这什么破酒店！”
角落里的张扬，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片混乱的中心。当刺眼的光束精准锁定目标，当李梦婆婆那声尖叫响起时，他心中那股积压的憋屈和怒火，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瞬间消散了不少。他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端起桌上那杯无人问津的红酒，仰头一饮而尽。劣质酒精的苦涩滑过喉咙，却带着一丝奇异的畅快。
就在这时，他放在西装内袋的手机，突然连续震动了几下。不是电话，而是短信提示音。
张扬微微皱眉，放下酒杯，掏出他那屏幕碎了一角的旧手机。解锁屏幕，一条来自陌生国际号码的短信映入眼帘，内容极其简短，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混乱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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