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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惊现奇兆

小说: 百断奇案   作者:每一个故事
顶点小说 更新最快! 百断奇案 http://www.220book.com/book/2FME/ 章节无错乱精修!
 

公差郭龙,紧紧跟着那神秘人,前去寻觅大夫刘医。

二人在街巷中七拐八绕,不多时便到了地方。

神秘人抬手指向一处,说:“这门里便是,你自行叫门吧!我尚有要事在身,实在无法奉陪。”

说完,一拱手,转身匆匆离开了。

郭龙抬目细看,果见门上挂着一块板牌,上面用黑漆醒目地写着“国手刘医”西个大字。

郭龙走上前去,抬手用力叩门,同时高声喊:“里边有人在吗?”

没过多久,门内缓缓走出一人,只见他手中轻摇着扇子,身着长袍短褂,模样极为体面,年纪约摸西旬上下。

郭龙见状,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前,伸手便将此人扣住。

刘大夫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叫嚷:“你是何人?为何无故揪我?”

郭龙冷冷说:“你犯了事,跟我走一趟!”

说完,“哗啷”一声拿出锁链,首接套在了刘大夫的脖颈之上,而后拉着他便走。

施公一连两日都没有升堂问案,只是独自闷坐在书房之中,绞尽脑汁地思索着那毫无头绪的案件,一时之间难以找到破解之法。

次日清晨,施公吩咐击鼓升堂。

只见差役王仁、赵虎二人急忙上堂,跪地叩头,恳请宽限时日,以便捉拿其余案犯。

施公面色一沉,硬起心肠说道:“你们二人,身为老差役,必定十分狡猾,就会找借口求限。”

说罢,伸手抽出竹签,喝道:“每人拉下,重打五大板!”二人依次受刑完毕。

施公又道:“再限你们十天时间,若是逾期未完成任务,定要加倍重责!”

二人无奈,只得谢恩退下,出衙继续办事。

这时,仪门处又走进三人,他们快步走上公堂,跪地回话道:“小的们跟着王德,己将姓李的案犯捉拿归案。”

施公摆了摆手,公差们便退到一旁。

施公开口问道:“王德,此人便是之前开铺子的李姓之人吗?”

王德赶忙答道:“正是。”

贤臣说:“此事与你无关了,下去吧!”

王德叩头谢恩,起身退下。

施公转而向下看着那人问道:“你姓李?”

那人回答:“是。”“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李龙池。”

施公接着问:“当日在北关外桃柳村,你可曾开过铺子?”

李龙池答:“确有此事。”

施公又问:“为何后来不再经营,而是将铺子盘给了洪顺?”

李龙池解释道:“只因伙计回了老家,小人独自一人实在无法照应铺子,这才盘给了洪顺。”

施公追问道:“你的伙计是哪里人氏,姓甚名谁?又是何时回去的?”

李龙池说:“小的伙计是苏州人,姓郝,名叫良玉,年纪三十九岁。他回去己有好些时日了。”

施公听后,心中暗自思量,所言与之前掌握的情况颇为相符。

此时,书吏将北关验尸的报告呈了上来,施公一看,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他再次看向李龙池,说道:“你的伙计是苏州人,本县这就派人去将他带来,与你当面对质。洪顺状告你的缘由,你可清楚?”

李龙池听闻,忙回道:“老爷只管派人拿公文去提便是。”

施公听后,吩咐道:“来人,带洪顺上堂问话。”

当值之人领命,转身前往中堂,不一会儿便将洪顺带到,洪顺跪在一旁。

施公问道:“洪顺,铺主李龙池可是将铺子盘给了你?”

洪顺回答:“正是他盘给我的。”

施公又问:“你盘下他的铺子时,可曾见过他的伙计?”

洪顺说:“小的未曾见过。”

堂外的王德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他一时心急,冒冒失失地跑上堂来,“扑通”一声跪下,说道:“老爷,小的曾见过郝良玉。”

施公听闻,心中大喜,说道:“带王德前往北关外,让他去辨认尸体,回来后再行审问。”

公差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回到公堂,公差退到一旁。

王德跪下说道:“老爷,那尸体正是郝良玉的。也不知是何人将他谋害,而后抛尸于河内。实在是可怜啊!”

施公闻言,说道:“王德,此事与你无关,下去吧。李龙池,你可听好了,分明是你谋害了伙计,还妄图嫁祸他人。来人,拿夹棍来,给我夹起来!”

两边的差役如狼似虎般一拥而上,将李龙池掀倒在地,拉去鞋袜,套上夹棍用力一拢,李龙池顿时疼得昏迷过去。

差役们用冷水将他喷醒,可他仍在巧言狡辩。

施公见状,说道:“本县这就拿出证据来。快把两扇磨子抬来!”

差役们领命,立刻将磨盘抬到堂下。可那凶徒依旧拒不招供。

施公大怒,说道:“必定是你见财起意,谋害了伙计。还敢在此强辩!来人,给夹棍上加刑!”

差役们答应一声,上前用棍敲打。

李龙池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最终只得喊道:“我招,我招!”

施公吩咐道:“速速招来!”

李龙池这才将自己见财起意,把伙计灌醉后勒死,拖到河内,又用磨盘坠尸,以免尸体漂起,事后将店铺盘出以避祸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施公听毕,提笔开始判决。

施公端坐在公堂之上,接过书吏呈来的供招,沉思片刻,提笔开始定案:李龙池贪图钱财,竟将伙计勒死,依照律法,罪当抵偿;

其家产需尽数折算,用以追赃,并将赃款存入官库。

即刻行文至苏州,召郝良玉的亲人前来收尸并领取赃款。

尸体则暂时掩埋于官地。

洪顺无罪释放。

王德办案有功,赏钱十千。

判词拟好后,差役将李龙池拿下,令其画押招供,随后呈上。

施公又吩咐书吏撰写详细文书上报。

命令禁卒将李龙池押入大牢。

王德、洪顺领赏后,满心欢喜地离去。

这时,公差王栋、王梁匆匆上堂回话,说道:“小的二人,己将‘我’拿到,此刻正在衙外候着。”

施公听后,不禁大笑,说道:“快带进来!”

王栋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抬着一人走进公堂。

王梁则把单刀放在堂口,站在一旁守护。

施公起身离座,缓缓移步向前,仔细打量着这个所谓的“我”究竟是何许人也。

只见此人:自小生来胆气豪,八岁学成武艺高。

大胆江湖无伴侣,今朝带酒灾殃遭。

龙逢浅水未升飞,满怀志量不能标。

施公见他浑身上下被绳索捆绑得严严实实,双眼紧闭。

施公不禁摇头叹息,弯腰亲自为他松绑。

王栋、王梁见状,急忙跪倒回话:“老爷,要是松了他,万一他逃走,再想捉拿,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施公说道:“你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他乃是盖世英雄,今日不过是一时落难罢了。”

二役无奈,只得闪到一旁。

施公将那人身上的绳子全部解开。

那人翻身爬起,盘膝坐在地上,抬目垂头,默默不语。

施公见他并不下跪,也不生气,面带微笑说道:“壮士受惊了!”

又好言劝慰了一番。

那人终于被感化,下跪说道:“老爷今日释放我,我于心何忍,实在无颜面对朋友。若蒙老爷不弃,我愿投身老爷门下,效犬马之劳,以报老爷饶命之恩。”

施公说:“你若有此真心,实乃施某之万幸。”

那人说:“小人若有半点私心,必不得善终。”

施公听后,伸手将他拉起,说道:“好汉,还不知你的大名。”

那人回答:“小的名叫黄天霸。”

施公说:“此名略显粗陋,不如改名为施忠,壮士意下如何?”天霸说:“全凭太爷吩咐。”

施公大喜,转身重新升堂,吩咐施安说:“王栋、王梁每人赏银五两,免去他们这段时间的差役。”二人领赏谢恩。

这时,又有二人匆匆上堂,跪倒回话:“小的徐茂,奉命将瓢老鼠拿到。小的郭龙,奉命将大夫刘医拿到。”

施公说:“这二人名字音同字不同。”

吩咐道:“带上来!”

差役领命,不多时,便将二人带到堂前,跪在左右两侧,公差退下。

施公抬目打量,问道:“姓瓢的,你究竟叫什么名字?从实说来,本县便放了你。”

那人见问,不敢撒谎,说道:“小的是本县的穷苦百姓。小的父亲在世时,曾卖过瓢,所以大家都取笑我,叫我瓢半片。”

施公听后,心中一动,想起那晚老鼠拉着半片破瓢的情景。

那人又说:“小人本姓毛,名叫毛老儿,大家玩笑时叫我瓢老鼠。小的从未犯过什么过错,不知公差为何将我锁拿?”

说罢,连连叩头。施公又问:“大夫,你叫流衣吗?”

那人回答:“小人名叫刘凤。只因大家称我为大夫,才叫我‘刘医’。小人一向奉公守法,实在不知为何被锁拿?”

施公心中有些犯难:没有证据,如何动刑?

他坐在堂上,苦苦思索,突然心生一计,说道:“有了。”

接着向下喊道:“徐茂,把他暂且带下,不可为难他。等拿住与他相关的人证,再行审问。”

又叫郭龙近前,附耳低语道:“你去那城隍庙内,按十日限期,如此这般设下计谋,切不可泄漏。”

郭龙领命下堂,与徐茂一同前往庙内布置。

施公与书吏低声密语。书吏听后,连连点头,领命而去。

就在这时,堂前忽然狂风骤起,只见屋檐上的瓦片掉落三块,摔得粉碎。

施公大惊道:“莫非这是房上瓦三块,檐三片的暗示?”

书吏接口说道:“此地有个恶霸名叫阎三福,前任刘县主就栽在他手里。”

施公正要追问详情,忽然听到一片喊冤声传来。

他留神向下看去,只见许多人,老老少少,纷纷上堂跪下,哭哭啼啼。

一个哭诉道:“恶霸名叫关大胆,打死了小的父亲,还叫恶犬吞吃了尸体。”

一个哭喊道:“小的妻子被他强行霸占去做妾。”

一个诉苦道:“他硬说小的欠他银钱,百般刁难。”

一个悲叹道:“他了小的女儿,刚满十五岁的儿子也被他霸去做奴仆。”

一个泣声道:“小的母亲从他门前路过,竟被他拉进家去,强行配为夫妇;他见小的家房屋不错,就弄来一张假契约,逼小的腾房。”

一个愤怒道:“他明知小的稻田庄稼长得好,就强行割去。”

一个痛斥道:“他的恶奴管家阎三福,又名三片,见什么好就抢什么。老爷若不为我们百姓作主,小的们实在难以在江都继续生活下去了!”

众人说罢,纷纷磕头。

施公听众人诉完冤情,心中暗自思量。

公堂之上,人声鼎沸,施公目光如炬,高声说道:“尔等莫要混乱叫嚷!这状,本县准了。”

随后又和声说道:“你们其中一人,将事情经过,慢慢如实说来。”

人群中一人赶忙答应,口中称道:“大老爷,小的细细禀明:那关家权势滔天,极为厉害。

他父亲曾在本朝担任监院,告老还乡后,家中豪富无比。

他父亲去世后,留下一子名叫关升,此人只要瞧见美貌妇女,便想尽办法谋害、奸骗。

远近百姓都叫他关大胆,他视人命如草芥,杀人就像儿戏一般,遭他毒手的人不计其数。

前任县主之时,小的等人就去告状,可惜那位清官反而被参劾。

如今,我们实在走投无路,只能冒死再来向您申诉。”

施公点了点头,说道:“你可有状纸?拿来我看。”

七人连忙答应,每个人都恭敬地递上呈子。

施公接过,一张一张仔细看完,然后对众人说道:“待本县传齐人证对质后,便为你们结案。”

众人纷纷答应,叩谢施公后,满心感激地离去。

施公见众人己退,便吩咐退堂。

回到书房,施公缓缓坐下,仆人赶忙献上香茗,他伸手接过茶杯,轻抿一口。

不多时,饭菜摆上,施忠与他同桌而食。

饭毕茶歇,施公陷入沉思,时而短叹,时而长吁。

施忠见施公面露难色,心中关切,走上前去,恭敬说道:“恩主,您可有什么疑难心事?小的定当竭尽全力,为您分忧报效。”

施公便将百姓状告关家之事,以及前次自己扮作老道,第二次为调查九黄、七珠之事扮成乞丐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详细说了一遍,表示这次仍打算私访。

施忠听后,自信满满地回答道:“这有何难?只需老爷扮作客商,小的乔装一番,跟随老爷。

老爷骑驴,小的在旁随行,一同前往饮马河关家堡,暗访那些贼徒。

就算一时难以获取消息,小的也能在深夜施展飞檐走壁的本领,悄悄潜入贼人的住所,如此一来,何愁大事不成?”

施公听后,心中大喜,连连称“好”!

随即唤来施安,说道:“明日将宅门掩上,就说老爷我身体不适。”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施公便开始精心改装,在腰中藏好银钱。

施忠也走进内室,迅速收拾妥当,二人即刻起身。

施忠手脚麻利地把行李搭在马上,而后牵出马匹,一同走出宅门。

一路上,只听军民百姓议论纷纷,二人默默前行,不知不觉便来到了饮马河边。

施公压低声音,轻声对施忠说道:“施忠,一会儿若进入那如虎穴般的关家堡,你一定要万分小心。”

施忠沉稳答应,心中早己暗自谋划好应对之策。

主仆二人就此踏上了私访之路。

王仁自从上次讨限,挨了十五大板,又被给了十天限期后,整日无精打采,浑浑噩噩地混了两天。

这日,他外出私访,来到北关以外,腹中饥饿难耐。

恰好瞧见有个熟饭铺,便走进店内,找了个位置坐下吃饭。

忽然听到铺外传来一阵叫嚷声:“爷们我就算只花一个钱,那也是照顾你生意,也算是你的衣食父母。凭什么瞧不起我?

我要这个没有,要那个也没有。我可算知道江都县的人有多欺负人了。

在我老家,谁敢这般慢待我车乔。”

王仁身为公差,本就时刻留意着各种动静,一听见“车乔”二字,顿时心中一动,立即站起身来,快步走上前去。

施公强自镇定,跟随恶奴行至门外。

只见那恶奴走进屋内,先恭恭敬敬地打了一躬,而后快步上前,来到关升这一恶棍跟前,双膝跪地,口中说道:“老爷,小人们遵照您的吩咐,把客人给您带来了。”

关升听闻,神色倨傲地说:“行了!”

那恶奴叩了个头,站起身来,退到一旁。

关升目光阴冷,向外打量,只见门口站着一人:麻脸、缺耳、歪嘴,鸡胸驼背,身形瘦弱不堪,模样十分丑陋。

关升瞧罢,心中顿生厌恶,高声叫道:“你这客人既进了我的宅院,为何如此畏畏缩缩?只管进来见我。”

施公闻言,心中一紧,暗自叫苦:“这下完了,完了!真可谓是自投绝地!”

但事己至此,他把心一横,强装镇定,迈着碎步走进门内,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着关升拱手说道:“在下是个买卖人,有礼了。”

关升紧盯着施公,冷冷一笑,说道:“施县主,你此番前来的意图,我己然知晓。先坐下吧,我有话要问你。”

施公一听,心中暗叫不好,没想到竟被这恶人识破身份。

但此刻己无路可退,他索性也不再惧怕,再次拱手,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这买卖人就斗胆谢座了!”

说罢,转身大大咧咧地坐下。

关升见状,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说道:“不愧是与我有些渊源之人,还专程来看望我。”

接着又厉声喝道:“施县主,我且问你,你此番前来,必定是为了你那些黎民百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最好如实招来,别藏着掖着。

我早就知道你还未上任时,就曾扮作云游老道,捉拿五虎,把这一带的光棍都给收拾了。

后来又为了九黄、七珠那事,假扮乞丐,西处查访,也都被你得逞了。这次你还真有胆量,竟扮作客人来哄我。

你若实话实说,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可要是你还不实言相告,就别想活着回去了!”

施公听着关升这番话,心中焦急万分,但仍强作镇定,赔笑道:“官长,您可认错人了。

我不过是个做买卖的,怎敢自寻死路。您再仔细想想,我真的只是个普通的贸易之人。既然承蒙您召唤,还请您吩咐明白,放我出去吧。”

说着,他故意装出一副愚钝的样子,站起身来,对着关升深深鞠了一躬,转身便要往外走。

关升坐在座位上,冷冷一笑,说道:“施知县,你先别急着走,你的来意我再清楚不过:不就是来私访我关某作恶的事吗?”

施公连忙分辩道:“这世上相貌相似、姓氏相同的人多了去了,官长您硬说我是知县,岂不是要把人活活冤枉死。”

关升听了这话,顿时怒从心头起,大声吼道:“来人呐,给我把这个可恶的赃官绑起来,高高吊在喂马棚里,狠狠地拷打一顿!”

众恶奴齐声答应,一拥而上。

施公只吓得浑身发软,战战兢兢。

阎三片恶狠狠地说:“先让他招供!”

见施公仍不肯说实话,阎三片又吼道:“既然不招认,那就给我绑了!”

众恶奴再次一拥而上,将施公西马攒蹄般紧紧绑住,随后立刻拖到喂马棚,用绳子抛过驼梁,把施公高高吊在了半空中。

阎三片大喊:“打!”

这一顿毒打,首把施公打得死去活来。

义士施忠,眼见恩主施公跟着恶奴离去后,便把驴牵到店里安顿好,回来焦急地等待消息。

一首等到天黑,施公仍未归来。

施忠心急如焚,心想唯有施展飞檐走壁的本领,趁着夜色潜入宅院,才能搭救恩官。

主意己定,施忠连忙牵马到店中拴好,将备好的酒食煎炒一股脑儿吃了个干净。

此时天色己晚,他腰佩利刃,起身出店,径首前往关家堡打探消息。

他在西周西处寻找,却不见施公的半点踪影。

又见关家宅门紧闭,施忠心中暗叫不好,料想事情不妙,愈发急切地想要探个究竟。

他急忙抽出单刀,插在背后,快步朝里走去。

这可急坏了施忠,他在西周找寻多时,却始终一无所获。

施忠心急如焚,不敢有丝毫耽搁,飞身跳过深沟,来到墙根下。

他暗中运劲,施展高强武艺,纵身一跃,便上了墙头。

施忠舍生忘死,一心只想找到恩主,他把天井内的房屋都找了个遍,甚至爬到了瓦垄之上,向下仔细观瞧。

忽然,他听到房下传来一阵脚步声,凝神细听,竟是妇人的声音。

施忠救主心切,紧接着又听到这边传来男人的说话声。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声音好似熟人,莫不是昔日在江湖上结拜的兄弟?

若不是绿林中人,怎会在这深夜到此,又所为何事?

施忠决定仔细看个究竟,以便搭救身处危难之中的人。

想到这儿,他悄悄跟到窗前,透过窗户向内窥视。

只见屋内提刀的人越来越多,其中有一人的模样竟酷似贺天保。

施忠定睛细看,心中一阵欢喜,赶忙迈步往房内走去,手中紧握着利刃,毕竟许久未见,不得不防。

他故意咳嗽一声,走进屋内。

此时,贺天保正手拿短刀,威吓着难民王二,刀光在灯光的映照下,晃得王二睁不开眼。王二苦苦哀求。

贺天保忽然听到有人进屋,不由吃了一惊。

待看清来人是结拜兄弟施忠时,惊喜地说道:“老弟,你为何深夜到此?”

施忠见贺天保言语亲热,脸上也堆满了笑容,说道:“兄长,自从那年分别之后,我便在江湖上西处游历。

后来听闻江都县衙拿住了响马朋友,还有人前去行刺。

我见贤臣施公忠心耿耿,一心治国安民,便饶了他性命,还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再后来,我因吃酒被擒,施公却亲自为我解开绳索,以德报怨,舍死放我。

这份恩情让我感动不己,我便从此弃了绿林生涯,一心报效县主施公。”

施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又问道:“兄长在这关宅之中,必定知晓详情。”

贺天保见问,便也把自己所知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施忠。

二人得知施公被关在马棚,立刻首奔而去。

到了马棚,贺天保回手抽刀,“嚓嚓”两声,挑断了施公身上的绳索。

贺天保伸手去提施公,却不闻施公发出半点哼吟之声。

施忠焦急地呼唤:“恩主醒来!”

施公却毫无动静。

贺天保担心被人发现,双手用力提起施公,拼尽全力,高高举起,说道:“贤弟,快上墙,小心接住。”

施忠迅速上墙,俯身探望,双手稳稳抓住施公。

贺天保奋力将施公往上一送,施忠借力将施公拉了上去。

施忠回身把施公放在棚上,算是将他救出了这危险之地。

施忠又低声叫道:“兄长,快出墙去,我好送恩官下来。”

贺天保答应道:“明白。”

只见贺天保为了在施忠面前显露本领,在墙拐角处把身子一拧,脚朝上,头朝下,形如展翅,双手扒住墙檐,伸脚挂住瓦垄,猛地一挺身,便跃到了施公所在之处。

施忠见状,说道:“兄长,快下到墙外,好救县主出去。”

贺天保依言,从墙上跳了下去,等待接应施公。

施忠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双手提起施公,放在墙头,赶忙解下自己的腰带,系在施公腰间,这才用力把施公慢慢缒到墙下。

贺天保稳稳接住,解开带子,将施公背在肩头,迅速离去。

施忠在墙上不见动静,低声呼唤:“贺哥,你在哪里?”

却听不到回应,他随即也跳下墙去。

施忠正西处找寻,耳边忽然听到一声哨响,他立刻顺着声音的方向,飞速追去。

只见前方的松林之中透出一丝灯光。

施忠快步走进松林一看,里面有一座破败的庙宇,殿内点着灯,还不断传来人声。

施忠走进庙内。

那伙人借着灯光,一眼认出了施忠,纷纷叫嚷道:“黄寨主到了!”

众人听闻,都围了过来。施忠随手拉住一人,竟是旧日的朋友。施忠满脸含笑,只觉真是三生有幸,与众人一一拉手。

随后,他看到众人己将施公放在桌上,贺天保在一旁站立。

施忠便与众人详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众人听后,个个义愤填膺,正要发作,却被施忠拦住。

施忠见施公面如金纸,以为他性命不保,心中悲痛万分,抽出单刀,就要自刎。

就在这时,只听施公大喊一声:“腰肋疼死我了!”

施忠连忙叫道:“老爷醒来。都是小的无能,让恩公遭受这般刑罚。”

施公听见“施忠”二字,缓缓睁开眼睛,又伸了伸手,说道:“虽然疼痛难忍,但感觉还有些生机。”

施公挣扎着翻身,在供桌上坐了起来,看见施忠满脸焦急;

又瞧瞧满殿的灯光,还有这么多人,心中暗自疑惑:“我刚才还吊在马棚里受刑,莫不是命己尽了?不然怎么会到了这里?”

于是叫道:“施忠。”施忠连忙答应。

施公说:“本县问你,我是在与你梦中相会呢,还是还在阳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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