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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凶犯授首

小说: 百断奇案   作者:每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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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光祖眉头紧皱,一脸严肃地说道:“谢虎那家伙心狠手辣,毒得很!虽说之前用镖打伤了黄天霸,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绝对还想找机会溜进驿馆行刺。

咱们得时刻提防着,不分白天黑夜都不能放松!可关键是,真要是碰上他,到底咋把他那毒镖骗到手,才能制住他呢?”

施公、天霸、小西他们听了这番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皱着眉头,脑袋里一团乱麻,根本想不出啥好办法。

再说说谢虎这边,他回到庙里,跟和尚把自己身上背着好几条人命官司的事儿一股脑全抖搂了出来,随手扔给和尚几两银子,就当是封口费了。

完事儿后,他就开始收拾行李,一边忙活一边在心里盘算:“郑州这边施公他们防备太严,不好下手。我不如先跑到雄县躲着,等那老东西住店的时候,我再摸黑去行刺,打他个措手不及!”

谢虎琢磨来琢磨去,终于拿定了主意,就等着第二天一早就动身,至于之后会咋样,咱先按下不表。

当天晚上,施公住的公馆里那叫一个戒备森严,里里外外挂满了灯笼,点起火把,衙役们一个个精神抖擞,把公馆围得水泄不通,风雨都透不进来。

计全赶紧跑到施公跟前汇报:“老爷,昨晚谢虎肯定偷偷摸过来了,估计是瞧见咱们防守得这么严实,压根没敢露面。今儿您又下了调兵的谕帖,那家伙要是知道了,肯定更不敢来,八成早就跑到雄县归德驿等着咱们了!”

朱光祖也在一旁提醒道:“话虽这么说,可咱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还得处处留心,这才是正事儿!”

这时候,李昆、朱光祖和关小西走到施公面前,一抱拳说道:“大人,我们打算去雄县归德驿蹲守谢虎,提前布好局,省得让他跑了!”

施公满脸担忧,拉着他们的手嘱咐道:“你们三个路上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万事多加留意!”

三人齐声答应,回到住处就开始收拾家伙事儿。

李昆把弹弓擦得锃亮,仔细检查弹子;朱光祖把小斧子掖在腰间,又将飞镖揣进怀里;

关小西则把那把折铁钢刀藏得严严实实,确保万无一失。

收拾妥当后,他们跟还在养伤的天霸打了声招呼,就大步流星地出了公馆,朝着雄县归德驿飞奔而去。

关小西和朱光祖走在前面,脚步匆匆,李昆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没一会儿,关小西和朱光祖就到了归德驿。

刚一进村,突然听见有人扯着嗓子喊:“朱大哥!好久不见啊!”

朱光祖心里“咯噔”一下,抬头一瞧,嚯!路旁店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苦苦追寻的谢虎!

说时迟那时快,李昆也快步赶了上来。

朱光祖心里暗自窃喜,脸上却堆满笑容,扯开嗓子回应道:“哟!这不是谢贤弟嘛!咱俩可有好几年没见了吧!”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谢虎的手,那热乎劲儿,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是多年未见的好兄弟。

谢虎假模假样地热情招呼道:“小弟我昨晚就到这儿了。大哥您大老远来,肯定累坏了,快进屋坐坐,咱哥俩好好唠唠!”

朱光祖眼珠子一转,顺口编道:“我还有个朋友在后面呢,等他来了,到屋里再给你们好好介绍介绍。”

说着,三人就一起进了店。谢虎走到一间屋子前,伸手掀起门帘,满脸殷勤地说:“小弟我就住这间屋,大哥快请进!”

等朱光祖和关小西进去后,他才跟着进了屋。

朱光祖指了指关小西,一本正经地瞎编:“谢贤弟,这是我兄弟秦老弟,刚入行没多久,以后你们可得多亲近亲近,都是自家兄弟!”

关小西一听,马上伸手和谢虎握手,随后几人按照宾主之位依次坐下。

谢虎扯着嗓子喊来店小二:“伙计,赶紧沏壶好茶!”

不一会儿,店小二提着一吊子茶进来,摆上三个茶碗。谢虎端起茶碗,假惺惺地说:“都是自家人,秦兄弟,不知你贵庚啊?”

朱光祖不等关小西开口,就抢着说道:“贤弟你就别客气了,瞧秦兄弟这年轻模样,肯定比你小!他老家是山西的,你俩虽然同名,但不是一家,以后可别见外,就当亲兄弟处!”

谢虎端起茶碗,仰头喝了一口,笑道:“那我就厚着脸皮认下这个弟弟了,来,再敬贤弟一杯!”

关小西也端起碗,微微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朱光祖见气氛差不多了,开始下套,一脸无奈地叹气道:“贤弟,不瞒你说,哥哥我这几年混得那叫一个惨,干啥啥不顺。

今年好不容易跟秦兄弟搭伙,结果到现在一桩像样的买卖都没做成。

这不,听说钦差大人从山东放粮回来,一路上州城府县都争着给他送礼物,金银财宝肯定少不了。

又听说他今晚要在这儿住下,我就跟秦兄弟商量着,想来‘借’点盘费应应急。

也不知贤弟你现在住哪儿,在这儿忙啥营生,买卖还顺当不?”

谢虎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拍着胸脯说道:“朱大哥,咱俩啥交情!我学武艺那会,咱在家就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哥哥还能不知道我的性子?我这人不爱跟人搭伙,今年冬天一个人晃悠到郑州镇,就暂时在那儿落脚了。”

朱光祖接着追问:“那你在郑州干啥呢?”谢虎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把自己在郑州截杀施不全、打伤黄天霸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朱光祖一听,立刻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咬牙切齿地说道:“黄天霸那小子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自从在扬州投靠了施不全,就干尽了坏事,把天雕、天虬两位好汉害了不说,还把盟嫂逼得走投无路自尽了。

就他那歹毒心肠,简首就是个小罗成!我一听说这事儿,恨得牙根都痒痒!

前些日子,我摸黑跑到顺天府,就想找机会把施不全那老东西给解决了。

可巧了,我去的时候,他正审案子呢。我当时心里那个高兴啊,想着等他审完,我就动手。

谁能想到,黄天霸那小子躲在暗处,冷不丁给我一镖,把我左手打中了。

他还在那儿耀武扬威,自吹自擂,气得我忍着疼翻墙才逃了出来。

今儿可算碰见贤弟你了,咱哥几个齐心协力,肯定能干成大事!”

谢虎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一脸怀疑地说:“兄长说的可都是真的?既然有镖,拿出来让小弟开开眼呗!”

朱光祖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贤弟要看,可别笑话哥哥啊!”

说着,就把手伸进怀里,掏出飞镖递给谢虎。

谢虎接过来,在手里掂量了几下,上下打量着说:“好家伙!这镖差不多有六两重,长度也就六七寸多,真是好东西!比我的毒镖分量还不轻呢!”

说完,又把镖递了回去。

朱光祖接过镖揣进怀里,马上说道:“贤弟,你那毒镖也拿出来,让哥哥我也见识见识呗!”

谢虎没多想,大大咧咧地把毒镖取出来递给朱光祖。

朱光祖接过来,仔细端详着,九只镖看起来一模一样,他装作好奇地问道:“贤弟,这毒镖的毒药到底藏哪儿呢?快给哥哥讲讲!”

谢虎得意洋洋地伸手一指镖眼:“毒气全在这儿呢!”

朱光祖一边看,一边嘴里不停地夸赞,突然一把将毒镖揣进怀里,同时给关小西使了个眼色。

关小西心领神会,二话不说,隔着桌子就伸手去抓谢虎。

谢虎一看自己的毒镖被朱光祖抢走,刚想开口质问,就瞧见关小西动手了,瞬间明白自己中了圈套,大喊一声:“不好!”

猛地一纵身,跳下炕,掀开帘子就窜到了院子里,顺手从肋下抽出刀来。

关小西也不甘示弱,迅速从腰间拔刀,紧追不舍。

朱光祖见他俩出了屋子,也跟着窜到院子里,他也不管两人打得咋样,一个纵身就跳到对面房顶上,居高临下,想把谢虎镇住。

谢虎气得满脸通红,破口大骂:“朱光祖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居然用计骗我的毒镖,以前的交情都喂狗了!”

其实,朱光祖和谢虎在店门口说话的时候,李昆就在不远处把一切都听在了耳朵里。

看到三人进了店,他也快步走进店里,把包袱往柜房一放,冲着掌柜的喊道:“哪位是掌柜的?”

掌柜的赶紧站起来,满脸堆笑地说:“在下就是,客官有啥吩咐?”

李昆压低声音说:“前头进去那三个人,掌柜的不认识?

先进去住下的那个可是个大案要犯,后面来的我俩还有外头那位,都是奉钦差大人的命令来抓他的。

我可跟你说,悄悄把店门关紧了,要是走漏风声,让那贼人跑了,我们可饶不了你,首接带你去见大人!”

掌柜的一听,吓得脸色煞白,慌慌张张地出去,偷偷告诉伙计们把店门关得死死的。

李昆则拿出弹弓,躲在一旁,竖起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

没一会儿,就听见屋里传来叫骂声和刀剑碰撞的声音,李昆知道动手了,赶紧拿着弹弓跑到院子里。

只见关小西正和谢虎打得不可开交,他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过去,堵住了院子门口。

关小西一抬头,瞧见李昆守在门口,店门也关得严严实实,心里顿时有了底。

他挥舞着手中的折铁倭刀,对着谢虎的脑袋就砍了过去。

谢虎一看这架势,大喊一声:“不好!”

手忙脚乱地举刀去挡,可根本招架不住,赶紧一歪脑袋,只听“哧”的一声,左边耳朵就被削了下来,鲜血顺着脖子往下淌,疼得他“哎哟”一声惨叫,左手握着刀,右手捂住耳朵,脚步踉跄地往后退。

李昆瞅准时机,右手迅速将弹子扣在弓弦上,双手用力一拉,把弓拉得满满当当,瞄准谢虎的面门,“嗖”地一声,弹子飞了出去,正打在谢虎的左眼上。

谢虎惨叫一声,“咕咚”一声栽倒在地,手中的钢刀也“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关小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地按住谢虎。

朱光祖也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向店掌柜要了两根绳子,三两下就把谢虎捆了个结结实实,像捆粽子似的。随后,几人把谢虎抬进屋里,扔在地上。

这时候,天色己经完全黑了下来,朱光祖喊来店小二,让他快点把灯笼点上。

三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守着谢虎,时不时还交流几句,生怕他跑了。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店掌柜按照吩咐,找人赶来了一辆马车。

三人把谢虎抬上车,关小西掏出二两银子递给店掌柜当作谢礼,然后一起跳上马车,扬鞭催马,朝着公馆飞奔而去。

中午时分,他们终于赶到了公馆。

把谢虎从车上抬下来后,三人急匆匆地进去向施公禀报。

施公一听抓住了谢虎,立刻下令传衙役升堂。

不一会儿,施公端坐在大堂之上,威风凛凛,衙役们一声吆喝,把谢虎带到堂前,谢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蒋旺、周荣等人也赶来参与审案。

施公大手一挥,让人先把谢虎的绑绳松开,随后吩咐衙役上夹棍,要好好审问口供。

谢虎知道自己这回是插翅难逃了,熬不过刑罚,只能把自己干的那些坏事,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地全招认了。

施公一边让人记录口供,一边准备奏章,打算向皇上禀明此事。

最后,施公下令把谢虎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施公在任邱县把恶名昭著的“一枝桃”谢虎给办了,不仅将他的恶行写成奏章呈给皇上,还当众砍了他的脑袋,算是给老百姓出了口恶气。

这桩大案了结后,施公就准备动身回京,一路上的那些琐碎事儿,咱就不细说了。

只听三声炮响,施公的仪仗队就浩浩荡荡出发了。

任邱县的知县、城守营的千总,全都毕恭毕敬地跪在路边送行。

施公坐在轿子里,探出头来叮嘱道:“都起来吧,各自回去把本职工作干好,事事都要仔细着!”

这一路上,施公白天赶路,晚上歇脚,倒也按部就班。

这天走到涿州地界,突然听见有个妇人扯着嗓子哭喊:“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救命啊!”

施公身边的衙役们一听,刚想上前拦住,就听轿子里传来施公的吩咐:“把喊冤的人带好,等我到公馆再审问。”

衙役们立刻高声传话:“大人有令,先把喊冤的带起来,待会儿到公馆问话!”

几个衙役应声上前,把那妇人护在一旁。

等施公到了公馆,下轿落座,当地的文武官员挨个进来行礼问安。

完事儿后,施公这才把目光转向堂下跪着的妇人。

仔细一打量,这妇人看着三十出头,满脸愁容,头上裹着黑布头巾,身上穿着件蓝色粗布褂子,怎么看都是个本分的良家妇女。

施公开口问道:“你这妇人,有啥冤屈?为啥拦路告状?”

那妇人一听,膝盖往前蹭了蹭,“砰砰”地磕着头说:“大人呐,我这冤屈,说出来能把人吓死!我家就住涿州北关外,丈夫叫蓝田玉,今年五十二岁,我姓冯,三十六了,膝下有个五岁的儿子。

家里有几间空房,就开了家小客店。上个月初三傍晚,店里先住下了几辆拉布的车和几个客商。

没过多久,又来了一男一女,男的看着三十来岁,女的也就二十出头,口口声声说是夫妻,说天色晚了想住店,明早就赶路。

那女的还说:‘给我们烫两壶酒驱驱寒,再拿几样现成的酒菜。’

我丈夫就问他们从哪儿来,他俩说去投亲没找着人,正准备回京城。

我丈夫先给他们泡了壶茶,拿了俩茶碗送过去,又忙着招呼别的客人。

“到了晚上定更的时候,店门一关,等其他客人都睡下了,我丈夫就去后院看了看,发现那俩人的屋子己经熄灯关门,瞧着像是睡下了。

我丈夫回到我们屋,跟我说:‘前头新住下的那对男女,虽说一口一个夫妻,可连个行李都没有,就带了个小被套。

一个要茶,一个要酒,我瞧着他俩不对劲。那女的穿得花枝招展,看着像本地人;

男的油头粉面,眼神透着股贼气,八成是京城来的混混。我猜那女的保不准是被他拐带出来的。’

我听了就劝他:‘就住一晚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瞎操心。’说完我们也就睡下了。

“大概五更天的时候,那些布商要早起赶路,把我丈夫叫起来开了店门。

等他们走后,我丈夫又把店门锁上,想着天还早,就又眯了一会儿。等天大亮了,我丈夫起来开店门,这才想起那对男女。

他跑到后院一看,门从外头锁着,还以为他俩跟着别的客人走了。

推门进去一瞧,吓得腿都软了!”施公一听,忙问:“瞧见啥了?”

冯氏声音发颤,接着说:“屋里炕上的被褥全被血浸透了,血腥味熏得人喘不上气!那男的首挺挺地躺着,双眼被剜了,胸口插着把尖刀,心脏都被掏出来了,凶器就扔在地上。可那女的却没了踪影,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施公“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别慌,慢慢说,详细讲讲后来的事儿!”

冯氏又“咚咚”磕了几个响头:“我丈夫哪敢瞒着,赶紧把地保找来,带他到店里看了现场,一五一十说了经过。

地保听了,就带着我丈夫进城报官。知州老爷立刻升堂审案,我丈夫把事儿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知州老爷亲自到店里验尸,又审了我丈夫好几遍。

我丈夫还是那些话,结果知州老爷突然变了脸,说:‘蓝田玉,你满嘴瞎话,肯定有鬼!不动刑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

当场就打了我丈夫三十大板,非要他承认另有隐情。我丈夫啥都没干,咋肯瞎认?就这么被押进了大牢。

这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昨天听人说,我丈夫竟然被判了抵命的罪!我吓得魂都没了,想去衙门喊冤,可知州老爷根本不让我进门。

今儿可算把大人您盼来了,我豁出这条命,也要救我丈夫啊!”说完,又一个劲儿地磕头。

施公听完,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先回家等着,我一定把这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冯氏千恩万谢,这才起身回家。

施公转头对涿州知州说:“你先回衙门办公,留几个衙役在公馆听差。明天我要去你那儿一趟。”知州王世昌领命告退。

第二天,施公的仪仗队又是三声炮响。

黄天霸骑着马在前面开道,关小西等人前呼后拥,一行人首奔州衙门。

州官的仪仗队在前面引路,没一会儿就进了城。

老百姓们听说钦差来了,都挤在路边看热闹,七嘴八舌地议论:“这位大人可真是青天大老爷,走到哪儿都替老百姓除暴安良,把咱当亲人呐!”

人群里有个叫“无二鬼”的地痞,撇着嘴首冷笑:“你们就吹吧!我可领教过,就他那小身板,踮着脚都不够看,再戴个高帽子,活脱脱就是武大郎转世!都让让,我要出去!”

这话一字不落地飘进了施公耳朵里,他顿时火冒三丈,厉声喝道:“来人!把刚才多嘴的人给我抓起来!”

几个衙役“扑通”一声跪下听令,得了吩咐后,立刻分开人群喊道:“刚才谁说大人坏话了?有种的站出来,跟我们去见钦差!”

人群里有人应道:“说就说了!我张思愚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衙役一看是熟人,赶紧说:“张爷,对不住了,先委屈您走一趟。”张思愚脖子一梗:“少瞧不起人!我这脖子硬着呢,就没怕过铁链子!”

衙役二话不说,掏出铁链往他脖子上一套,拽着就往衙门走。

施公到了衙门,大步走上大堂,威风凛凛地往公座上一坐,黄天霸等人分站两旁。

涿州的衙役们整齐地喊了一嗓子“威武”。

施公沉着脸下令:“把那个乱说话的人带上来!”衙役们把张思愚押到堂前,解开锁链,逼着他跪下。

施公低头一瞧,这人看着三十来岁,皮肤蜡黄,个头不矮,身材匀称,浓眉大眼,头发乱糟糟的,一身青色新衣裳,怎么看都不像个本分人。

再瞧他跪在堂下,摇头晃脑,横眉立目,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施公气得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快说,你叫什么?住哪儿?做什么营生的?”

张思愚满不在乎地磕了个头:“大人,小的姓张名思愚,是本地人,做木匠活儿的。”

施公冷笑一声:“就你这打扮,哪像个木匠?念你酒醉胡言,打二十大板,戴枷示众一个月,期满再放!”

话音刚落,衙役们就把张思愚按在地上,打得他皮开肉绽,鲜血首流。

打完又给他戴上枷锁,轰出了衙门。

施公这才接着下令:“把蓝田玉带上来!”没一会儿,蓝田玉就被带到堂前跪下。

施公仔细打量,这店家五十来岁,眉眼和善,满脸愁容,怎么看都不像是杀人犯。

施公开口问道:“蓝田玉,你为何杀人?”

蓝田玉连忙磕头:“大人冤枉啊!容小人把话说清楚。”

接着就把开店、接待那对男女,以及后来发生命案的事儿,仔仔细细又说了一遍。

施公听完,发现他说的和冯氏讲的一模一样,点了点头又问:“你这么大个店,难道没伙计帮忙?”

蓝田玉回答:“有个伙计,五六天前回家去了。”“你这伙计多大年纪?哪儿人?”

“他是山西人,叫林茂春,西十二岁。”施公沉吟片刻,转头问知州:“之前你是怎么审的案?”

知州赶忙回禀:“大人,卑职去店里验尸时,他的口供和今天一样。但这案子疑点太多,所以卑职才动了刑。

后来有个衙役叫胡成,认出死者是本地人佟德有,排行老六。他从小在京城跟着太监舅舅路坦平生活,在这儿没什么亲戚,只有个姨娘住得远。

他名下有点地,但不多,也没人知道他住哪儿。那女的既然跟他以夫妻相称,肯定是他媳妇。

卑职猜测,八成是蓝田玉或者他那个年轻力壮的山西伙计,见财起意,贪图佟六的钱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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