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破五的饺子
大年初五的天刚蒙蒙亮，院里就飘起了面香。按老理儿，这天得吃饺子“破五”，说是能捏捏小人嘴，把一年的不顺都捏走。三大爷天没亮就爬起来和面，案板在屋里“咚咚”响，把对门的傻柱都给吵醒了。
“三大爷，您这和面声比闹钟还准！”傻柱披着棉袄出来，见三大爷正往面里掺温水，手劲大得把面粉扬起来，像层细雪，“用不用搭把手？我这膀子力气，揉面最在行了。”
三大爷头也不抬：“算你有眼力见。我刚算着，咱院十五口人，一人至少吃十个饺子，得备两斤肉馅、三斤白菜，面粉还差半斤……”他掰着手指头算，“你去许大茂家匀点，他前儿回娘家，准带了细粮。”
傻柱刚转身，许大茂就端着个瓷盆从屋里出来，盆里是剁好的肉馅，油光锃亮的。“不用找了，我这儿有现成的！”他把盆往石桌上一放，“我媳妇昨儿剁的，放了点葱姜，香着呢。”他瞥了眼傻柱，“算我贡献的，不用你还。”
林晓和秦淮茹也拎着白菜出来了，菜叶上还带着点冰碴，是一早去胡同口菜摊抢的新鲜货。“刚洗了三遍，保证干净。”秦淮茹把白菜放在案板上，拿起刀开始切，“晓儿，你帮我把那盆萝卜丝晾晾，拌点香油当凉菜，配饺子正好。”
院里的人渐渐都起了，一大爷搬来张方桌，往上面铺了块干净的蓝布；聋老太太被扶到屋檐下坐着，手里捏着个面团，慢慢搓成小圆子，说是给孩子们当零嘴；小当和槐花围着案板转，眼睛盯着肉馅，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洗手！都洗手！”三大爷拿出瓶新开封的肥皂，“包饺子得干净，不然捏不住小人嘴，倒招了晦气。”他自己先搓了满手泡沫，动作比平时认真十倍。
擀皮的活儿归了傻柱，他手大，擀面杖在手里转得飞快，一张张饺子皮又圆又薄，边缘带着匀称的褶。“看咱这手艺，比饺子馆的师傅还强！”他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皮，被秦淮茹笑着拍了一下：“快擀你的，别贫。”
林晓学着包，把肉馅放在皮中间，捏出个歪歪扭扭的边。“不像样吧？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穿越四合院之我爸是刘海中》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她有点不好意思。许大茂在旁边包得飞快，闻言哼了一声：“我教你，捏的时候两边往中间挤，这样才不会露馅。”说着，还真放慢动作演示了一遍。
“哟，许大茂还会教徒弟？”傻柱打趣道，手里的擀面杖却没停。许大茂没理他，嘴角却悄悄翘了翘。
太阳爬到房顶上时，第一锅饺子下锅了。沸水“咕嘟咕嘟”地翻，饺子在水里打着转，像一群白胖的小鱼。傻柱站在灶台前，手里拿着长筷子，眼瞅着饺子浮起来，喊了声：“熟了！”
第一碗先给了聋老太太，秦淮茹挑了几个最圆的，吹凉了递过去：“您慢点吃，小心烫。”老太太咬了一口，肉馅的香味混着白菜的清爽在嘴里散开，她眯着眼笑，含糊地说：“香……真香……”
大家围着方桌坐下来，每人面前都摆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醋和蒜泥放在中间，谁想吃就往碗里倒点。一大爷夹起一个，蘸了点醋，慢慢嚼着：“这饺子啊，就得一家人围着吃才香。往年我和你大妈俩人，总觉得少点啥。”
“今年不少了！”傻柱往他碗里又夹了两个，“咱院就是一家人，以后年年都这么过。”
林晓咬开一个饺子，滚烫的汤汁溅在舌头上，鲜得她眯起了眼。她看了看满桌的人：三大爷正跟许大茂比谁包的饺子没露馅，傻柱在给小当姐妹俩剥蒜，秦淮茹在给老太太添饺子汤……烟火气混着饺子香，把寒意都挡在了院墙外。
“对了，”许大茂忽然想起什么，“晚上我放窜大的鞭炮，据说破五放鞭炮，能把穷神轰走！”
“算我一个，我那还有两挂！”傻柱立刻接话。
暮色降临时，鞭炮声真的响起来了，比三十晚上的更密更烈。饺子的香味还在院里飘，混着硝烟味，竟有种特别的踏实。林晓看着天上炸开的烟花，手里捧着还温乎的饺子碗，忽然觉得，这破五的饺子，捏的哪是小人嘴，分明是把院里人的心，都捏到了一块儿。
风从胡同里钻进来，带着点凉意，却吹不散满院的暖。这新岁的日子，就像这锅里的饺子，滚着滚着，就熟了，香了，也团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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