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瘫坐在地，饼干盒里的东西散落一地——褪色的儿童画、塑料发卡，还有张被氰化物染成粉红色的亲子运动会合照。
照片背面写着："小雨第一天上幼儿园，要勇敢"。
"妈...？"小雨颤抖着伸手，工装女人的影像却突然扭曲消失。
阿凯的首播间人数飙升至50万，弹幕全是年代久远的IP：
【1998-8-15：作伪证遭报应】
【2003-5-12：骨灰藏在通风井】
【2023-5-12：厂长儿子是...】
最后一条被系统屏蔽。打印机吐出的新纸张上写着：
【观众决定玩审判游戏】。
厂房突然剧烈震动，生锈的通风管道发出哀鸣般的共振。
阿凯的摄像机不受控制地转向控制台，那里凭空出现个老式录像带，标签写着"证据备份-林秀兰"。
播放画面让阿凯血液凝固：年轻版的厂长正把昏迷的林秀兰塞进通风井，旁边站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是如今赫赫有名的"玩具大王"李国豪。
"我爸...不可能..."小雨拼命摇头，"他是去年才收购这家厂的..."
录像突然切换成近期监控：李国豪秘密派人进入通风井打捞证据，却意外导致残留氰化物泄漏。
而阿凯收到的"探险邀请函"，发送邮箱正是李国豪秘书的工作账号。
"老铁们！"阿凯突然对着镜头大喊，"这就是李国豪杀父灭口的证据！"
他故意将摄像头对准录像，"首播间50万人都是见证！"
弹幕如暴风雪般滚动：
【己录屏】【热搜第一了】【警察在路上了】
厂房灯光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无数显示器亮起红光，组成一张由代码构成的巨大人脸。
机械音从西面八方响起：
【观众满意率98%】
【判决执行】
【剩余活人观众：1】
小雨的手机自动拨通了110，通话记录显示对方己接听17分钟。
而阿凯的首播画面突然分屏——左边是他们所在的废弃工厂，右边竟是李国豪的豪宅书房！
"谁在搞鬼？！"李国豪对着空气怒吼，他面前的电脑正自动播放工厂监控录像。
通风井传来金属断裂的巨响。阿凯抱起小雨刚冲出厂房，背后就传来建筑坍塌的轰鸣。
尘烟中，无人机拍下惊悚一幕：通风井像被无形的手捏扁，而李国豪书房的书架在同一时刻轰然倒塌，将他压在下面。
首播最后画面是一张泛黄的员工合影，林秀兰站在角落微笑。弹幕定格在：
【观众满意率100%】
【本次首播到此结束】
【下次开播时间：1978年6月3日】
三个月后，阿凯在整理素材时发现段诡异录音。背景音里，林秀兰的声音轻轻说："谢谢。"
而小雨突然打来电话——她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本1978年的工作日志，记载着电子厂前身是家玩具厂，曾用工业废料生产幼儿牙胶。
"还有更怪的..."小雨声音发抖，"当年揭发这事的女工叫王秀兰，是我妈的师傅，死在1978年6月3日..."
阿凯看向电脑，首播间后台数据里，那个始终多出来的"观众"ID正是：WangXiulan_1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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