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落薇指尖划过平板电脑，哥哥凤凌天十年前的车祸现场照片泛着冷光。刹车痕的异常角度被红笔圈出，旁边技术鉴定报告却写着"刹车系统自然老化"。母亲端着燕窝粥进门时，正见她盯着屏幕发呆。
"还在查你哥的事？"母亲将白瓷碗搁在桌角，银勺碰撞声细碎，"张工上月突然移民新西兰，这事本就不对劲。"
"妈，"凤落薇转动指间翡翠吊坠——王凡昨日所赠，言明可"安神"，"魏家今早被查，账本里2456万支出，日期恰是哥出事前三天。"
母亲在沙发坐下，手包珍珠链轻晃："南陵慈善晚宴明晚办，给你备了新礼服。"她望着女儿蹙眉，补道："赵穆尘这孩子我见过，MIT毕业，人稳重。"
凤落薇忽忆起前日王凡从母亲翡翠吊坠内取出的微型追踪器——与十年前凤凌天车内零件如出一辙。"我想带王凡一起去。"
"凤落薇！"母亲声音陡然拔高，"董事会多少眼睛盯着你？带心理咨询师参加晚宴，成何体统！"
"他不是普通咨询师。"凤落薇走向落地窗，陆家嘴霓虹在瞳孔碎成光斑，"哥出事前一周，去过王凡母亲工作的生物实验室。"
与此同时，"凡心咨询"监控画面里，曹浩坐轮椅持液压剪撬后院铁门。自上次房梁坍塌后，这拆迁户每三日必来骚扰，今日竟携工具登门。
"曹先生，"王凡声音从喇叭传出，"你右臂钢板螺丝快刺穿神经，再用力需截肢。"
曹浩手一抖，液压剪砸地。他抬头望向二楼窗口的王凡，见其颈间银戒——与他母亲遗像中那枚别无二致。
下午三点，工作室长队排至街角。王凡瞥向手机日历，距云顶庄园大火十周年仅剩七日。叫号屏跳至"17"时，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入内，LV包挂当季丝巾。
"凡老师，"她推过银行卡，"30万，告诉我老公房契藏哪。"
王凡未接卡，反拿出泛黄剪报："三年前你在巴厘岛识得他，彼时他称自己是丧偶珠宝商。"女人睫毛剧颤，蔻丹指甲掐进真皮座椅。"但你不知，他左手腕内侧纹着'琳'——其妻之名。"
"你胡说！"女人骤起，套装纽扣崩飞，"他说过会娶我！"
"他确会归来，"王凡指她手机弹出的新闻——"著名企业家携妻女结束马尔代夫度假"，"不过是回来办离婚。你住的江景房在他妻子名下，首付用的夫妻共同财产。"
围观者低呼。女人抓包欲走，又回头咬牙问："我能分多少？"
"分文无。"王凡递过名片，"这是离婚律师电话，咨询费3000块，比我便宜。"
下一位客户是坐轮椅的老人，身后跟穿手工西装的年轻人。"凡老师，"年轻人打开檀木盒，内藏鸽血红宝石胸针，"爷爷想寻西十年前救他的老班长。"
老人颤抖展开泛黄信纸，钢笔字迹晕染："若我牺牲，请将此信交予上海虹口区林晚星收。"王凡指尖触到"林晚星"三字，喉结微滚。
"您老班长何名？"他声音微哑。
"赵建国。"老人浑浊眼瞳骤亮，"他右臂有烧伤，为救我挡手榴弹所致。"
年轻人补充："查过户籍系统，名赵建国者2456人，皆不匹配。凡老师，若寻得人，此胸针便是您的。"
王凡凝视胸针内流转的红光，忆起母亲遗物中的老照片——年轻的林晚星站在实验室门口，身旁军人右臂缠绷带，渗出的血迹在黑白照片里泛着暗红。
傍晚，凤落薇的车停在工作室楼下。她见王凡送走最后一位客户，手中紧攥烫金请柬。十年前车祸、王凡母亲失踪、魏家巨额支出，所有线索如网，将在云顶庄园晚宴收紧。
"凡老师，"她递过请柬，"明晚慈善晚宴，想请你做男伴。"
王凡接请柬时，指尖擦过她手背。系统面板显示，凤落薇信任度跳至85%。他抬眸望向云顶庄园方向，最高层落地窗前，有黑影正调试望远镜。
"好啊，"他轻笑，将请柬塞西装口袋，"不过得先买条领带，总不能穿成这样见'丈母娘'吧。"
凤落薇耳尖微红，转身走向汽车。王凡望着她背影，忆起母亲日记末页："衔尾蛇实验数据，藏于云顶庄园地下三层第24号保险柜。"而明晚晚宴举办地，正是云顶庄园宴会厅。
街角阴影里，曹浩将王凡与凤落薇的合照发给神秘联系人，胳膊钢板传来刺痛。他盯着手机里"事成付245600元"的承诺，咬牙压下不安。
工作室内，王凡拿起鸽血红胸针，对灯细看。宝石深处，蛇形纹路缓缓旋转。系统提示音在脑海响起：【上古灵宠·衔尾蛇能量波动异常，是否启动应急方案？】
"启动。"他低语。窗外霓虹映在银戒上，戒面蛇纹忽发微光。王凡知晓，从应允做凤落薇男伴的此刻起，十年前的恩怨，即将在云顶庄园水晶灯下揭开血腥序幕。而曹浩，不过是这盘棋中，被贪欲驱使的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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