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平板上跳出的号码是：2458号、2524号、2624号。陈屿挤到人群前，发现朋友的号排在最后。
“凡老师您好。”2458号客户是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被父亲牵着走进来时，洗得发白的帆布鞋在地板上蹭出细微声响。她躲在父亲身后，怯生生地偷瞄王凡，连衣裙袖口磨出了毛边。王凡从原木桌后起身，指尖轻叩桌角的铜铃：“别紧张，在凡心咨询，穿西装打领带和穿工装的都是客人。”男人搓着满是老茧的手，从帆布包里掏出用塑料袋裹了三层的零钱：“是我女儿中了签，她总说夜里睡不好，能看见妈妈的影子。”
王凡扫了眼系统面板：女孩母亲于23天前因意外去世，骨灰寄存在城郊陵园。“小朋友，”他蹲下身平视女孩，“能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吗？”女孩攥紧父亲的裤腿，声音细若蚊蚋：“我叫小雨。上个月家里来了好多穿黑衣服的人，他们抬着个大盒子，后来妈妈就再也没回家给我讲故事了。”
围观的二十多个客户瞬间安静下来。王凡看见小雨睫毛上的泪珠砸在咨询台上，晕开一小片水迹。男人仰头盯着天花板的吊灯，喉结剧烈滚动着，没发出一点声音。“我想让妈妈再给我梳一次辫子，就一次。”小雨突然拽住王凡的白大褂，“隔壁李奶奶说您是精神师，能让人在梦里见到想见的人，是真的吗？”
王凡在意识里呼唤系统：“这情况该怎么处理？”机械音回应：“可兑换大师级意识引导术，消耗1000积分，能构建梦境链接；宗师级需10000积分，可生成意识投影。”他瞥了眼当前13456积分的余额：“兑换大师级。”刹那间，关于脑电波频率、潜意识通道的知识涌入脑海，仿佛他己深耕这一领域十年之久。
“需要她一根头发。”王凡话音刚落，小雨就揪下三根发丝，发尾还带着体温。他用狼毫在宣纸上勾勒符号，笔尖泛起淡蓝微光——那是意识能量的具象化表现。折好符纸时，小雨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妈妈走的时候，我在补习班学画画，没能跟她说再见。”王凡的指尖微微一顿，想起自己幼年丧母时，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奶糖。
“睡前在她床头烧掉这符纸，让她念着妈妈的名字。”王凡把符纸塞进男人掌心，“她妈妈走的时间不长，意识应该还没消散。”男人捏着符纸，指节泛白：“凡老师，这……真的不是骗钱的吧？”小雨却突然笑了，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床：“大哥哥不会骗我，他的眼睛像星星一样亮。”
父女俩离开后，咨询室里炸开了锅。穿一身潮牌的青年林子轩拨开人群，手腕上的限量版腕表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凡老师，我出五万块，您让我爸在梦里告诉我遗嘱密码呗。”王凡把钢笔轻轻搁在砚台上：“得先中签，规矩不能破。”林子轩冷笑一声：“在我这儿，钱就是规矩。十万块，总够了吧？”
陈屿赶紧拽住他：“林兄，别对凡老师这么轻佻。”王凡突然笑了：“你爸生前是不是总说你玩物丧志？”林子轩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上周刚把新买的跑车抵押，换了一块限量版手表。王凡指了指窗外：“他现在恐怕正后悔呢，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败家子。”林子轩踉跄着后退一步，人群中传出一阵低低的笑声。
“下一位，2524号。”进来的是戴珍珠项链的中年女人苏晴，身后跟着两名穿黑西装的武者。“凡老师，我先生总说办公室里有鬼影，”她推过来一沓脑CT报告，“西医说他这是焦虑症，但我觉得没这么简单。”王凡翻到报告最后一页，指着“潜意识恐惧指数超标”的批注：“他是不是三个月前换了间带地下室的办公室？”苏晴震惊地点头。
王凡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铜铃铛：“这个铃铛发出的声音是432赫兹，每晚让他听半小时。”他又在便签纸上写下：“把地下室的旧文件都烧掉，在墙角放一盆虎尾兰。”苏晴将信将疑地扫码支付了3000元咨询费，临走时，身后的武者递过来一张烫金名片：“我们老板想请您做私人顾问。”
2624号客户是个染着奶奶灰头发的青年张浩，穿着oversize的潮牌T恤：“凡老师，我想交女朋友，但每次约女生出来吃饭，她们都放我鸽子，这是为啥啊？”王凡滑动着他的朋友圈，里面全是他和各种手办的合照：“你是不是总跟人说‘三次元女生没灵魂’？”张浩的脸颊“腾”地一下红了。“下周末有个宠物领养活动，”王凡把一张宣传单推给他，“你去报名当志愿者，给小猫喂奶的时候，可别一首玩手机。”他又写下几个读书会的地址：“去的时候，换件素色的T恤。”
暮色渐渐漫进咨询室，系统提示音在王凡脑海中响起：“今日接待三位客户，获得1200积分，当前积分余额13656。”王凡揉了揉眉心，看见玻璃门外站着一个穿墨绿色旗袍的女人——凤落薇正倚着廊柱，指间夹着一支没点燃的细烟，耳垂上的珍珠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凡老师，”她扬了扬手中的黑卡，“我要咨询的事，可能得破个例。”
作者“黄小米半月天”推荐阅读《现代最吊咨询师，相信来我在行》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2LIJ/)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