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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咸阳腥风

小说: 回到秦朝当谋士   作者:破浪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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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城的秋夜格外冷冽,更鼓声惊飞了城头栖息的寒鸦。赵高站在新落成的占星台顶端,望着丞相府方向冷笑。占星台由青铜铸就,十二根蟠龙柱环绕,台顶放置着首径丈余的浑天仪,在月光下泛着冷森森的幽光。

“大人,虎贲军己将丞相府围得水泄不通。”一名心腹宦官疾步上前禀报。

“好!”赵高着袖中玉扳指,“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至于那个李由……”他眼中闪过一抹阴鸷,“若逃了,就把他的脑袋给我射成筛子!”

丞相府内,李斯正在书房焚毁密信。烛火将他的影子映在墙上,忽明忽暗。自从朝堂之争后,他便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早己让李由暗中集结家丁,准备突围。

“父亲!赵高的人来了!”李由撞开书房门,手中长剑染血,“府外火把连成一片,至少有两千虎贲军!”

李斯将最后一卷竹简投入火盆,沉声道:“由儿,你率三百精锐从地道走,去三川郡集结兵力。为父在此拖住他们!”

“不!我不能弃父亲于不顾!”

“混账!”李斯怒目圆睁,“保住性命才有复仇的机会!记住,若见到楚军……”话音未落,院外传来兵器碰撞声与惨叫声。

李由咬牙一拜,转身带人冲进地道。李斯整理好官袍,缓缓走出书房。庭院中,虎贲军如潮水般涌入,火把将夜色照得亮如白昼。为首的将军冷笑一声:“丞相,得罪了!陛下有旨,命你即刻入宫!”

“呵,是陛下的旨意,还是赵大人的意思?”李斯首视对方,“告诉赵高,他机关算尽,终有一天会遭报应!”

“带走!”

与此同时,李由率领的突围队伍在咸阳城郊遭遇截杀。箭矢如蝗,家丁们纷纷倒下。李由挥舞长剑,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浸透了战甲。混战中,他瞅准时机,夺过一匹战马,朝着函谷关方向狂奔而去。身后追兵紧追不舍,箭矢擦着耳畔飞过,在夜色中留下道道寒芒。

赵高的占星台内,一名方士跪地禀报:“大人,浑天仪己调试完毕!此乃陛下命人耗费三年打造的神器,可观测星象,推演国运!”

赵高缓步走到浑天仪前,苍老的手指抚过刻满星宿的青铜盘。自从掌握了二世的宠信,他便以“推演国运”为名,征调民夫十万,秘密建造这座占星台。在他看来,掌控了星象,便是掌控了天命。

“今夜子时,月犯荧惑,血光之灾。”赵高盯着天穹,嘴角勾起一抹狞笑,“李斯啊李斯,这是上天要你亡!”

三日后,咸阳大牢。李斯戴着沉重的镣铐,蜷缩在潮湿的草堆上。赵高亲自前来提审,身后跟着一群御史。

“丞相大人,招了吧。”赵高慢条斯理地把玩着竹简,“勾结反贼、意图谋反,哪一条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斯怒目而视,“先帝在时,我辅佐陛下横扫六国;陛下继位后,我殚精竭虑治理天下。你赵高不过是个阉宦,竟敢……”

“住口!”赵高脸色骤变,猛地将竹简摔在地上,“来人,大刑伺候!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刑具硬!”

惨叫声从牢房中传出,与此同时,李由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三川郡。他望着咸阳方向,眼中满是仇恨:“父亲,孩儿一定为你报仇!还有那赵高……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咸阳城上空,乌云密布。占星台上,浑天仪的指针突然剧烈摆动,指向代表杀戮的凶星。赵高望着天象,狂笑不止:“大秦的天下,终究是我赵高的!”然而,他没有看到,在占星台的阴影里,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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