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顾氏集团实验室太平间
解剖刀掉在地上的声响惊醒了苏晚晚的幻觉。她蜷缩在太平间角落,后背抵着冰冷的金属柜,指尖还残留着"姐姐尸体"的触感——那不过是具仿真人体模型,却被顾清禾动了手脚,在致幻剂作用下化作姐姐的模样。
"晚晚别怕,星星不会迷路......"她抱着膝盖哼唱,声音颤抖得不成调。星光围巾滑落在地,露出里面夹杂的银白发丝,像极了顾承泽大学时剪下的那缕。
"苏助理?"顾承泽的声音从走廊传来,皮鞋声戛然而止。苏晚晚抬头,看见男人白大褂下摆沾着片樱花花瓣——那是今早糖糖别在他胸前的。
"你怎么在这?"他皱眉弯腰捡围巾,突然顿住——围巾夹层露出半张纸条,是他当年写给女主的道歉信。
苏晚晚慌忙去抢,却因头晕栽进他怀里。致幻剂让她眼前重影,只能抓住他胸前的听诊器稳住身形:"承泽......"
男人身体猛地僵住。这声称呼太陌生,上一次听见还是在五年前的樱花树下。他喉结滚动,伸手想抱她,却在看见拐角处的人影时,指尖重重掐进掌心。
"苏助理,"他退后两步,声音冷得像冰,"这里是实验室,不是你发神经的地方。"白大褂下的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泛白。
顾清禾踩着高跟鞋走近,挽住顾承泽胳膊时故意撞向苏晚晚:"承泽,奶奶说今晚的订婚宴要提前彩排......"
苏晚晚跌坐在地,看见顾承泽袖口露出的烧伤疤痕——那是2015年救她时留下的。可此刻他看她的眼神,比实验室的福尔马林还要冰冷。
"顾医生,"她攥紧围巾里的银发,"我好像低血糖,能帮我买瓶糖水吗?"话没说完,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晚晚!"顾承泽下意识伸手去扶,却在触到她肩膀时猛地收回。他转身打开冰柜,声音闷得像塞了团棉花:"顾清禾,去拿葡萄糖。"
冰柜里的冷气扑面而来,苏晚晚恍惚看见姐姐的脸浮在白雾里。她伸手去抓,却摸到个金属盒——里面装着糖糖的胎毛,标签上写着"星星计划-糖糖 2015.3.12"。
"别碰!"顾承泽按住她手背,体温透过白大褂传递过来。他快速合上冰柜,从口袋里掏出颗星星糖塞进她手里:"含着。"
糖纸发出清脆的响声。苏晚晚咬下糖块,尝到里面混着的苦——是抗抑郁药物的味道。她抬头看他,发现他鬓角又添了几根白发。
"承泽,你是不是......"
"苏助理,"他突然提高声音,"以后没有我的允许,禁止进入太平间。"镜片后的眼睛却在发抖,泄露了情绪。
顾清禾举着葡萄糖回来时,正看见苏晚晚攥着顾承泽的袖口:"顾医生,我好像...看见我姐姐了。"
"幻觉而己。"顾承泽甩开她手,白大褂下摆扫过她膝盖,"顾氏集团的实验室不养闲人,明天交不出实验报告,你就滚蛋。"
高跟鞋声远去后,苏晚晚听见他压抑的叹息。男人背对着她,手指轻轻抚过冰柜上的樱花贴纸——那是糖糖三岁时贴的。
"对不起,"他声音低得像叹息,"再忍忍,等顾氏集团倒下......"
头顶的白炽灯突然闪烁。苏晚晚看着他的背影,发现他白大褂第二颗纽扣松了——那是糖糖每次见到他都会扯着玩的位置。
"承泽,"她鼓起勇气喊他名字,"糖糖今天问起你。"
男人的背影僵住。他从口袋里摸出颗星星糖,放在她掌心:"替我告诉她,爸爸很快就回家。"糖纸边缘有明显的齿痕,是他焦虑时的习惯。
走廊传来顾清禾的呼喊。顾承泽转身前,迅速塞给她个小瓶:"擦在耳后,能缓解致幻剂副作用。"白大褂袖口滑落,露出内侧的樱花刺青——和糖糖画的"姑姑"一模一样。
"苏助理,承泽和你说什么了?"顾清禾狐疑地盯着她掌心的星星糖,"别以为装疯卖傻就能勾住他,星星不会说话痛却震耳欲聋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星星不会说话痛却震耳欲聋最新章节随便看!你们的亲子鉴定书我早就掉包了。"
苏晚晚攥紧小瓶,指尖触到瓶身刻的"CX"——顾承泽名字缩写。她想起第142章在冷库发现的人体器官标本,标签编号与糖糖的病历本一致。
"顾小姐这么关心我,不如多操心自己的不孕诊断书。"她故意露出颈间的星光围巾,"毕竟不是每个假肚子都能骗过B超机。"
顾清禾的脸色瞬间惨白。她上前一步想扯围巾,却被苏晚晚躲过,发间的星星吊坠晃了晃——和顾承泽实验室监控里神秘人戴的那款相同。
"你以为承泽真的爱你?"苏晚晚压低声音,"他枕头下藏着的,是我流产时的B超单。"
高跟鞋跟断裂的声音响起。顾清禾踉跄着扶住冰柜,恰好撞开3号抽屉——里面躺着具无名女尸,后颈有颗朱砂痣。
"啊!"她尖叫着后退,撞翻了旁边的解剖盘。苏晚晚趁机看清尸体手腕内侧的樱花刺青,和顾清禾的位置一模一样。
"这是你姐姐,对吗?"她指着尸体,"当年你冒充护士林月,给她注射致幻剂,现在又想把我困在这里灭口?"
顾承泽突然冲进来,用白大褂盖住尸体:"够了!苏助理,明天去精神科做全面检查,再让我看见你乱闯......"他喉结滚动,"就去后勤扫厕所。"
苏晚晚被推出太平间时,看见顾清禾正用手机发消息,收件人显示"顾明远",内容是"苏晚晚己接触3号样本"。
"顾医生,"她突然转身,"糖糖说她爸爸的白大褂有星星的味道。"
男人的脚步顿住。她看见他肩膀颤抖,却听见冰冷的回应:"苏助理,下次再用女儿博同情,我会亲自把你送去精神科。"
实验室的玻璃映出他的倒影。苏晚晚看见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那是他每次焦虑时的习惯动作。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星光围巾——是她上周补扣子时落在他办公室的。
"承泽,"她轻声喊,"樱花巷的流浪猫又生小猫了。"
这句话像钥匙拧开了什么。顾承泽猛地转身,眼中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她吞没,却在顾清禾出现的瞬间化为冰霜:"听不懂人话?滚!"
深夜的实验室走廊空无一人。苏晚晚摸着耳后的小瓶,忽然想起2013年顾承泽熬夜做实验时,她偷偷给他泡的蜂蜜水——瓶身上的刻痕,和他当时用的烧杯一模一样。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她躲进楼梯间,看见顾承泽发来的消息:"凌晨三点,老地方。"附带一张樱花巷的照片,树下摆着盒星星糖。
太平间的冷风机突然停止运转。苏晚晚听见冰柜里传来细碎的声响,像是指甲抓挠金属的声音。她想起顾清禾的话:"这里曾关过你姐姐。"
"念念?"她壮着胆子打开3号抽屉,里面掉出本烧剩的日记,残页上写着:"承泽说,晚晚的眼泪比星星珍贵......"
身后突然传来呼吸声。她转身看见顾承泽,他不知何时摘下了眼镜,睫毛投下的阴影里,眼角红得像要滴血。
"为什么要骗我?"她举起日记残页,"你明明知道姐姐没死,为什么要说她坠楼了?"
男人突然抓住她手腕,按在楼梯扶手上。他身上有消毒水混着樱花洗发水的味道,是她上周落在他办公室的那瓶。
"因为星星计划的实验体编号002,"他声音沙哑,"是你。"
远处传来顾清禾的呼喊。顾承泽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枚星星吊坠塞进她掌心:"明天去樱花巷7号,找一个戴眼镜的男人。"
"那你呢?"苏晚晚攥紧吊坠,发现内侧刻着"XY"——糖糖的乳名缩写。
"我?"他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是顾氏集团的继承人,要和顾清禾订婚了。"白大褂下的衬衫领口,露出半截红绳——那是她送的平安符。
顾清禾的脚步声近了。顾承泽退后两步,恢复冷脸:"苏助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禁止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经过她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别怕,星星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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