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十七分，苏瑶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得跳起来。
她迷迷糊糊摸向声源，指尖刚碰到屏幕就像被烫到似的缩回——二十三个未接来电，全是娱乐记者的号码。
最新一条短信是工作室小夏发来的九宫格截图，最上面那张标题刺得人睁不开眼："顶流林宇辰隐婚曝光！
女方竟是万年女N配苏瑶？"
"哐当"一声，手机砸在地板上。
苏瑶赤脚下床，蹲在地上捡起手机时，锁屏界面自动弹出推送："知情人士曝两人三年前己领证，林氏娱乐内部文件疑泄露结婚登记照"。
照片像素模糊，但红本本上"林宇辰""苏瑶"的名字清晰可辨——那是她藏在公寓保险箱最底层的东西，钥匙只有她和林宇辰有。
"叮——"系统光屏在手腕亮起，淡蓝色的数字疯狂跳动："检测到宿主委屈值+80，不甘值+120，当前心烬值累计2300点。"
苏瑶攥紧手机站起来，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
昨晚柳梦瑶手机里那张模糊照片突然在眼前放大，原来不是她碰掉耳环时的意外，是对方故意漏给她看的饵。
"苏小姐，您现在方便接电话吗？"小夏的语音带着哭腔挤进来，"公司电话被打爆了，林少那边公关部说...说他们还在核实消息。"
核实？
苏瑶扯了扯睡裙领口，后颈全是冷汗。
三年前林宇辰说"隐婚是为了保护你"时，在她手背上落下的吻还带着温度；去年她替他挡私生饭被推下台阶，他蹲在医院走廊攥着她的脚踝说"等我拿了影帝就公开"；就连三个月前跪在雪地里替他演那场戏，他发来的消息都是"瑶瑶最懂我"。
手机又震起来，显示是陈律师的号码。
苏瑶深吸一口气接起，对面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我刚让人查了，泄露的结婚登记照是扫描件，源文件存在林氏娱乐法务部的共享云盘里。"
"林宇辰的云盘？"苏瑶的声音发颤。
"不。"陈律师的钢笔尖在文件上敲了两下，"是柳梦瑶上周以'项目资料'名义申请调阅的。"
窗外突然炸响一串汽车鸣笛，苏瑶下意识看向楼下。
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单元门口，几个举着摄像机的人正往楼道里挤，其中一个举着话筒喊："苏小姐！
您和林宇辰是怎么认识的？
隐婚期间他和柳梦瑶的绯闻是真的吗？"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宿主恐惧值+50，当前心烬值累计2850点。"
苏瑶猛地拉上窗帘，转身时撞翻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
水渍在地毯上晕开，像极了三年前领证那天，她在民政局门口摔碎的那杯奶茶——林宇辰当时笑着蹲下来擦她裙角，说等他们老了要把结婚证框起来挂在客厅。
"苏小姐？"陈律师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我建议您暂时不要回应，等下午三点林氏娱乐的发布会。
如果他们选择切割..."
"切割？"苏瑶盯着镜子里苍白的脸，忽然笑了，"陈律师，您看过我演的《青鸾录》吗？
我在里面演一个被主母设计的通房丫头，当时导演说我演得太像，因为眼睛里有股子'等主人来救'的傻气。"她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套在身上，"现在我知道了，等主人来救的，从来都不是夫人。"
下午两点五十分，林氏娱乐的发布会现场。
苏瑶坐在贵宾席最角落，看着大屏幕上林宇辰的脸。
他穿了件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喉结随着主持人的提问上下滚动："关于网传隐婚消息，我和苏瑶小姐确实有过恋爱关系，但从未进行婚姻登记。"
"那网上的结婚照是？"
"可能是PS技术太好。"林宇辰扯了扯领带，眼尾的泪痣在聚光灯下泛着冷光，"我和瑶瑶现在还是很好的朋友，希望大家不要过度解读。"
前排的记者们开始骚动，有人举着手机对准苏瑶的方向。
她坐在阴影里，看着林宇辰耳后那道淡粉色的疤——那是三年前她替他挡酒时，碎酒瓶划的。
当时他攥着她的手按在自己伤口上，说："瑶瑶的手最暖，能给我止痛。"
"叮——"系统光屏突然发烫，"检测到宿主绝望值+200，当前心烬值累计5100点。"
发布会结束时，苏瑶在后台堵住了林宇辰。
他正在卸妆，化妆师刚拿走他脸上的粉扑，露出眼下淡淡的青黑。
"为什么？"苏瑶的声音很轻，像一片落在水面上的羽毛。
林宇辰的手指在化妆台上顿了顿，镜子里的目光躲向别处："你知道现在曝光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新戏投资方要求我保持单身人设，柳梦瑶背后的资方..."
"所以你就把我当PS的素材？"苏瑶往前走了一步，高跟鞋在瓷砖上敲出脆响，"三年前你说隐婚是保护，现在说没结婚也是保护？
林宇辰，你保护的从来都是你自己。"
化妆师抱着化妆箱悄悄退出门去，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后台格外清晰。
林宇辰终于转过脸来，眼里有她从未见过的不耐烦："你闹够了没有？
当初是你说愿意做我背后的人，现在出了点风波就..."
"够了。"苏瑶打断他，从包里取出一个黑色U盘放在化妆台上，"这是三年来我替你谈的资源合同，替你挡的私生饭监控，还有..."她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U盘，"替你给柳梦瑶发的分手短信。
现在，这些都还给你。"
转身离开时，她听见林宇辰在身后喊："苏瑶！你疯了吗？"
晚风卷着梧桐叶扑在脸上，苏瑶沿着街走了很久。
手机在包里震动个不停，她懒得看，首到系统光屏突然发出刺目的蓝光——
"检测到宿主觉醒值+500，当前心烬值突破10000点。"
"系统等级提升至2级，解锁人脉资源兑换功能。"
苏瑶停在一盏路灯下，抬头望着被树叶割碎的月光？。
远处顾氏大厦的顶层依然亮着灯，像颗在暗夜里愈发清晰的星。
有些火，该烧得更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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