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因为考清华耽搁了和秦淮茹的婚事，想必，应该不会再生小王八蛋棒梗了吧。
只要狗东西不能面世，很多人的生活将会更顺遂。
放过这些人吧。
一转眼，到了贾东旭大喜之日，平时异常节省的贾张氏居然租了花轿，摆在胡同口。
我一早就在胡同口看热闹，送亲的人到了，将红盖头搭在秦淮茹头上，坐进花轿，抬进了四合院。
我也跟着迎亲人进了四合院，贾东旭戴着毡帽，穿着黑色的喜服，斜挎着大红花，喜滋滋地看着秦淮茹。
媒婆小心翼翼地扶着秦淮茹：
“淮茹，小心门槛。”
新娘先吃子孙饽饽长寿面，由媒婆搀扶着入了洞房，和贾东旭坐在一起。
“全福人”也就是上有父母、下有儿女，夫妻恩爱，兄弟姐妹和睦相处的有福气的人，给新娘喂没煮熟的饺子，边喂边问：
“生不生(与生孩子同音)?”
秦淮茹答：“生！”
一连答了三次。
里屋和窗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然后，四个“全福人”铺被褥，被子下放了栗子、花生、枣，意为“早立子，早生”。
我站在窗户外面，被看热闹的人险些挤成肉饼，心里想着，假如我和王小曼结婚，是不是也要遵照这样的风俗，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如果她不愿意，我也无所谓，结婚就是一个仪式，她喜欢就好。
贾张氏招呼着亲眷，按四九城老规矩，有的吃大碗面，也有的吃大米饭炒菜，菜肴多少视条件而定。
贾张氏只关心收多少礼，自然不会费心准备大米饭炒菜，一人一碗面条，像我这种只给了一块钱礼钱的穷亲戚穷朋友，未必能管够。
我不稀罕抢先吃面，站在贾家窗口嗑瓜子，不放过房里的一动一静。
秦淮茹坐在床沿上，礼毕，贾东旭挑了红盖头，一对大眼睛水汪汪，五官标致，果然是勾引男人的好把式。
现在，我习惯将女人与王小曼相比较，王小曼清冷骄傲，从来不会羞怯，尤其台上演讲的时候，浑身打满了鸡血，按我阿爷的比喻——暴躁的大公鸡。
哎，她要是羞答答，一定比现在更耐看。
看了秦淮茹的脸，我开始往下看，贾东旭说得没错，确实性感迷人，貌似比王小曼还要丰腴。
呸呸呸。
我怎么想到这一茬了，继续观察，腹部微微隆起，骗别人可以，骗我不成，我可是京城第一妇科高手何兆稷的儿子，虽然我并没有继承衣钵，但早就深入骨髓，孕妇经过我身边，我能准确地说出性别。
也就是说，我爸的专业，甚至被我延伸到了产科的边缘。
我的妈呀，她怀孕了。
在这个年代未婚先孕，是丢人的大事，一辈子也抬不起头。
我一惊，手里的瓜子掉了一地，贾张氏恰好走出来，狠狠地瞪着我：
“捡起来吃了，没你这么浪费的，看个新娘子，失魂落魄的，小小年纪跟他爸一个德性，看到女人就迈不了腿。”
我蹲在地上捡瓜子，总算明白贾张氏为何嘴角下耷，怎么样也高兴不起来，新媳妇还未过门就有了身孕，不是喜事，是脏事。
绿茶婊秦淮茹凭借过人的心思，在四合院拉拢了人心，尤其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之流，为了她的婚姻，不惜破坏我的家庭完整。
本来秦淮茹就不贞洁，贾东旭死后，频频传出她的桃花事件，我都以为寡妇门前是非多，被她一番哭哭啼啼就治得服服帖帖。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经完全适应了傻柱的身份，但性格始终与他还是有些不同。
我再也不能犯傻，若是现在就能戳穿秦淮茹，让四合院都知道她品行不端，婚前就有不当行为，以后都抬不起头。
我瞅瞅四周邻居，都坐着吃大碗面，一大妈送了贾家10块钱的礼钱，真正的高标准，她和易中海打定主意让贾东旭养老，就算知道了，也会替贾家遮丑。
还有后院的聋老太太也是10块钱，这两人还不谋而合了。
不过，或许他们商量过，聋老太太没有子嗣，易中海没有子嗣，易中海强调尊老爱幼，照顾聋老太太的生活起居，其实就是在树立标杆，让四合院的人以后也要如此这般照顾他两口子。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有说有笑，别看这老太太，表面人畜无害，实则一肚子的心眼。
从她不愿意照顾何雨水起，我就反反复复想她的事情，凑合我和娄晓娥时，把秦淮茹瞒得死死的，娄晓娥跑了，她马上大转变，力挺我和秦淮茹结婚成家。
说来说去，就是要把我留在四合院，替她养老送终。
现在，她和易中海盯上的都是贾东旭，而且我考上清华大学，迟早要从这个院子飞走，她对我无感。
我不能指望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与贾家闹点小动静，再看二大妈，没一点主见，没有刘海中撑腰，成不了事。
三大妈一门心思等着客人走了，找贾家捞点剩面剩菜，对着贾张氏赔着笑脸，哪会想那么多。
这么好的事情，不弄一点动静，太遗憾了。
千载难逢的机会，没了就真的没了。
我看到另一桌的许富贵和许妈，心中一动，挨着许妈坐下，许妈翻了一下眼睛，还未开口，许富贵拐了一下许妈的胳膊，许妈闭紧了嘴，将脸扭向另一边。
许富贵和颜悦色地问：
“柱子，你爸还好吗？”
“挺好的。”我无心应酬许富贵，盼的是许妈和我闲扯蛋。
“你说你爸也真是的，你一大爷真心为你好，怕你以后娶不到媳妇，他还写张条子来讨钱，这是打你一大爷的脸，也是打我们四合院的脸。”
虽然不在同一张桌子，许富贵的声音不高不低，易中海既能听能见，还不会觉得许富贵有意而为之。
妈的，老奸巨滑，既打了我的脸，还向易中海卖了好。
许妈笑得阴险毒辣：
“柱子，你今天从胡同跟到窗口，眼睛就没离开新娘子，想讨媳妇啦？”
哎呀，许妈真是贵人，我想上天，她就给我递梯子，我淡然地说：
“我呀，眼睛用过头了，看东西不够真切，想看新娘子的脸，怎么看都看不清楚，就是觉得新娘子比之前胖了。”
“胖了？”许妈疑惑地看看大家，没有人接话，许妈再看向我。
这个年代，没什么娱乐，除了晚上的二人活动，就喜欢的就是东家长西家短。
要是能弄点桃色小新闻，整条街道都要兴奋好久。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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