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造车间主任听说我主动请缨，也没打算放过我，安排了最苦最累的活。
还好，第一天上班，并没有让我干实质性的工作，安排了工位，熟悉了车间。
锻造车间是重活苦活累活，基本上都是年轻力壮的男工人，仅少有的几个女工人做点杂活。
知道以后的工作不简单不容易，找车间主任请半天假办点私事。
车间主任阴挚地看我一眼：
“刚来就请假，屁事还真多。”
“家中有老有小，有的事情想去处理一下。”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只能赔着笑脸。
请了假，骑上车，去学校找到阿爷的班主任，昨晚阿爷提及了他。
我没有敲门，直接走进去，拉一把椅子坐在班主任的旁边：
“说说吧，谁在恶意造谣恶意传播何不疑的家事？”
班主任见过我狠揍阎埠贵，知道我恶起来，也是俗人所说的浑不吝，吓得面无人色，不停地瞟着阎埠贵。
阎埠贵仓惶失色，夹着书本就要逃，被我用脚拦住：
“走这么快干什么？老子还没审出结果，你是第一嫌疑人，想走没门。”
阎埠贵涎着脸说：
“柱子，你怎么能冤枉我呢？”
校长闻讯带着保安来了，我从怀里摸出铁锤，重重地砸在班主任的办公桌上，砸了一个坑：
“今天是我和造谣者的私事，谁敢来拉偏架，老子的铁锤不认人，专照脑袋砸，谁挨得起铁锤，尽管放马过来，老子也横了心，死一个保本，死一双赚一个。”
校长一看这阵仗，也不敢说硬话：
“你叫柱子吧？你说你好不容易考了大学，刚毕业，弄出人命多不值当，有事好好说，我们会解决。”
“你解决？你解决个屁，你能解决，何不疑就不用呆不下去了，我不弄点人命出来，我家又要有人命，我看，还是死别人强。”
铁锤就摆在班主任面前，班主任吓得魂飞魄散，指着阎埠贵：
“老阎，你怎么说的，你给柱子同志解释吧，你说的时候，我没有搭腔。”
阎埠贵吓得双腿发抖，嘴唇不停地哆嗦：
“柱子，柱子，我们是一个院里的，用不着这么干的，我也是听来的，贾东旭说的，不关我的事。”
“贾东旭说，你就敢拿到学校传？一个院里的，你们到处诬蔑我，说我贪图太奶的美貌，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个东西，我从第一天进门起就叫人家太奶，我还贪图她美貌？”
刚说完，我就扑了上去，大嘴巴子抽得啪啪响，阎埠贵双手抱着头，蹲在角落，我又开始用脚踹他。
校长看见我没有用铁锤，居然不敢拦。
班主任吓得逃出办公室，在通道摔了一跤，正在这时，阿爷来了，抱住我，叫了一声：
“孙子，别打了。”
我停下手，阎埠贵蹲成一团在角落哭泣。
“别打了，”阿爷抱住我的手，眼里含着泪，鼻翼不停地抖动，孙兆稷就站在门口。
“孙子，你要是打出个好歹，我们一家人谁来养呀，都要饿死。”阿爷变了性。
我将铁锤塞进衣裳里，冷冷地告诉校长：
“一个学生，在七天之内死了妈妈，再死了爸爸，承受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留下的都是没有生活能力的老小，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这个家庭无怨无悔地帮我拉扯5岁的妹妹。
现在，是我回报这个家庭的时候，作为人民教师，不但不怜悯学生的悲苦，还造谣生事，你们还能为人师表吗？”
我拉着阿爷回了家。
阿爷说，是数学老师孙兆稷找到阿爷，告诉阿爷：读完大学不容易，不能因为一个小人把自已的前途毁了。
看来，孙兆稷还是不错的人，没有看同事的笑话，而是想办法解决问题。
这或许就是他人品的闪光点，导致我父亲也叫兆稷。
高祖父不知道我去学校闹得鸡飞狗跳，阎埠贵也没有报案，我只打他痛，不打他伤，大家算是扯平了。
阎埠贵说此事由贾东旭而起，有可能真，有可能假，贾东旭在背后碎碎嘴，有可能，但真有他起，未必，四合院有比他更碎嘴的人，就是许大茂。
收拾他们是迟早的，只能一个一个地来。
锻造工确实太不容易，抡起锤子敲打，每天都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一回到家，有时甚至没有打水冲洗，已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贾东旭散布谣言，说钳工车间不要我，把我撵到锻造车间。
高祖母听说后，去向易中海打听，易中海故意环顾左右而言他，更是让高祖母确信无疑，好几天偷偷抹眼泪。
第一周最难捱，我不但要完成工作，还要记录数据，其他工友都看我笑话。
更有甚者，向车间主任提出异议：何雨柱的工作能力还达不到新手的标准，凭什么月薪43.5.
车间主任也是个二货，真的向厂部提出建议，同工同薪，但大学生的工资标准是国家制定，轧钢厂还不可以克扣我的工资。
礼拜天，我还要去给娄晓娥补课，高祖母拖住我，泪花滚滚：
“柱子，咱不能这么拼，到时候拼得命都没了。”
我知道始末，安慰老人家：
“不担心，是我要求去锻造车间，我想改进流程，用新式动能代替人工，解决初步问题。”
高祖母始放下一颗心。
娄晓娥早早等在窗户跟前，一看到我，就朝我挥手。
我走进娄家，许妈系着围裙，手里拿着抹布，大声地打着招呼：
“傻柱，你来啦。”
上次没有机会糟蹋我，这次，许妈算是逮住了机会，她如此热情，我要是翻脸，倒显得我不礼貌。
我也微微一笑：
“骚婆娘，早。”
许妈一怔，贾张氏经常如此称呼许妈，既然许妈叫我傻柱，我就叫她骚婆娘。
谭雅丽看看许妈，再看看我，我忙不迭地说：
“这是四合院对我和许妈的昵称，大家都这么叫。”
“你们四合院真奇怪。”
娄晓娥远比我想象中的聪明，每门课辅导一小时，间中还有水果侍候，中午有一份不错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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