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我的毕业典礼。
穿上西式的毕业袍子，相互整理着硕士帽，一个女孩子站在远处含笑看着我。
林清清。
她比我早毕业一年，也就是说已经加入了社会大集体整整一年。
“何老师，恭喜毕业。”
从她上大学后，再也没有见过，四年过去了，她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当然，我给她补习时，她也是一个大姑娘。
有着师生情谊，自然有更多话题。
“才女怎么来我们学院了？”
“来采访钢老三的得意弟子呀，”林清清毫不掩饰此行目的。
我朝班长鲁大海呶呶嘴：
“瞧，我们的大才子，班长，考勤满分，四年没有缺过一堂课。”
“我要采访你。”林清清才不上我的当。
我赶紧婉言推托：
“你趁早打消这一个念头，四年的书，我在学校没有呆到两年，这是教坏学弟学妹。”
林清清仰起头，热辣辣的眼睛盯着我：
“那你告诉我，你去哪了？”
“我就是一颗钉子，哪里需要我，我就得去哪里。”
已经不是师生，我可以打趣她。
“那你不去轧钢厂，你知不知道，钢的质量出了问题，德国要的货，全部退回来了，这件事情闹大了。”
卧槽。
舒红军狗日的，真敢干。
狗屁不通，还敢去领衔。
我也是服了他，不知他是吃了豹子的屎，还是老虎的屎，愣是和我们不一样。
我还以为他推掉了干部职位，安安心心当他的马屁助理。
敢情林部长找林清清来说情了，谁来都没用。
不让舒红军露上十手八手，还以为是人就可以干。
“这事，你也脱不了干系。”林清清摇摇头。
哈哈哈。
我大笑三声，舒红军要去当英雄，出了事还要我背锅？
这也赖得到我？
“主要负责这块的干部说，你不肯交资料，数据有保留。”林清清得来的消息准没错。
那我就更不能掺和了。
“拍照，拍照！”班长在喊我。
我急急地对林清清说：
“你想要的钢铁英雄都在草坪上，你想找谁就找谁。”
我跳进人堆当中，把他们挤得前仰后翻，而照相机恰好拍下了这一幕。
“狗日的何雨柱，你让我见红了。”有人的嘴角被我碰伤，流了一点血。
拍完集体照，再是好同学之间的单独照，不等林清清揪我，我已溜之大吉。
高祖母做了一桌子菜庆祝我研究生毕业。
凤毛麟角。
真正的天之骄子。
我高祖父的嘴从早就到晚就没有合拢，一直唱着京剧，唱完这又唱那。
阿奶长得清清秀秀，话不多，总是抿着嘴儿笑。
何雨水难得露面，嫂子长嫂子短，帮着阿奶摆桌，她越是热情，我越是觉得她内心难过。
而我阿奶也是一口一个雨水妹妹，比对谁都热乎。
女人都敏感，或许是阿爷的表情，或许是阿爷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和何雨水的情感。
何雨水难过，阿奶也难过。
她经常坐在窗边替我缝缝补补，紧锁眉头。
作者“南境游侠”推荐阅读《四合院之何雨柱财色兼收》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我想着，不如找个由头，和何雨水搬回四合院，大家都乐得自在。
“上菜了，我们家一门二喜。”
还不等我张嘴问，阿爷欢天喜地公布：
“明年我就要有儿子了，叫何兆稷！”
何兆稷真的要来了。
我挨着何雨水坐下：
“正好，家里添了人口住不下，我和雨水回四合院。”
“那雨水离学校就远了。”高祖母担忧地看着我。
目前的情况，连阿奶都心知肚明，但是何雨水的上学问题确实要解决。
“我去问过了，学校有宿舍，我们申请一间，平时住宿，周末再回家。”
其实，不是我问的，而是何雨水装作无意提起来的，才让我知道搬家已经迫在眉睫。
“方便吗？雨水？”高祖母还是不放心，从五岁开始，就绕她膝边，哪能不心疼。
“要不，我和不疑搬到四合院，”阿奶慢腾腾地说。
“不行，那一院子的禽兽，指不定要怎么为难你。”我断然警告阿奶：
“您呀，好好在这里呆着，哪儿也不准去。”
“回不去，雨水那间房子租出去了，五年的租，十块钱一个月，一次了五年。”高祖父端来一盘苹果。
难怪，最近的水果都上档次了，这苹果长得挺周正，不是买的次品。
高祖父把300块交给我，我转手交给了阿奶，阿奶像碰到了烫手山芋，将钱推到我面前。
“拿着吧，娘家人经常来找您，您总不能让人空着手回。”
成亲后，秦家爸来了，她妈来，她妈来了，哥哥来，每次阿奶都背着给个一块或者五毛的。
阿奶的脸红彤彤，低着头不说话。
何不疑将钱塞在秦红莲的手上：
“拿着，你孙子孝顺你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何雨水放下筷子，假装去厨房倒水。
高祖母的脸也阴了。
诶，女人多了就是麻烦。
照顾了这个，得罪了那个。
幸好，林清清来了，提着一网兜水果。
高祖母连忙打招呼：
“清清都成大姑娘了，来，来快来坐，一起吃饭。”
“我最爱吃高祖母的饭了。”林清清以前不按我的叫法，有她自已的一套，叫我高祖母奶奶，叫我阿爷弟弟。
“好，好，想吃随时来。”高祖母乐开了花。
林清清坐在我对面，抢过我的筷子，没好气地说：
“有的人，真的不怎么样，生怕我来家吃饭，把我丢在学校就跑了。”
高祖母瞧瞧我，再瞧瞧林清清：
“我家柱子不是那样的人，你肯定误会了。”
“就是，你要采访钢铁英雄，我当然要跑，再说了，你应该去采访舒红军，他才是钢铁侠，真正的钢铁侠。”
林清清一眼不眨地看着我，我开始忽悠她：
“你想想，舒红军在学校就只知道追求高干女儿，不读书，分配到轧钢厂，一门心思拍马屁不干活，突然有一天就成了合同的履约人，他是天才，真正的天才，一等一的。”
林清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殷勤地换一双筷子替她挟菜：
“你想想，得让这种奇才浮出水面，激励他继续办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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