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学院，重新回冶金部报到，新干事已经成了老干事，恭喜我学成归来。
四年了，他老练了不少。
我只是笑笑，重回冶金部，工作需要重新安排。
林部长叫我去办公室，前次林清清是来替她爸爸探口风。
现在是亮结果的时候了。
不管他怎么说，我都会拒绝。
林部长心中有底，我也就更好开口了。
“在工作组表现相当优异，对基建工程也有贡献，现在表彰有功之士，有你的一份。”林部长一直在观察我的表情。
若说表彰，我也受之无愧。
身上多少伤疤都是在工作组时留下的，别人挖土挖土，别人扛砖我扛砖。
我还记得，不人不鬼地回到四九城，把王小曼的妈还吓哭了。
“先去参加表彰会，回来再安排工作。”林部长打定主意，先给我一颗糖果，看能不能哄好我。
我都已经25岁了，哪是一颗糖就能动心呢。
到了会场，才知道，不仅仅表彰工作小组，还表彰一些对国家有重要杰出贡献的人。
更神奇的是，娄晓娥也来参会，看来，娄家实业的贡献不小。
她就坐在我的侧面，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年轻男子，两人亲昵地靠在一起说话。
我假装没有看见她。
各种事迹一堆堆，也不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来参加这种表彰会最无聊，每人上台都是一堆开篇语，大同小异，无非就是感谢这感谢那，经过深思熟虑的表达，让我的鸡皮疙瘩就没有消停。
我的事迹倒是说得相当感人。
我看到胸前挎着相机的林清清，是她整理的材料，上报的相关机构，难怪乎，对我的材料整理得一丝不苟。
主持人声音哽咽，尤其说到我和小虎子对打的一幕：
浑身血淋淋的何雨柱同志，了屁股，因为说好了，只要没有趴在地上，就不是认输。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何雨柱，亲眼看他支起了一条腿，然后另一条腿也支了起来，当他站起来时，对手说：
“你可以认输。”
何雨柱同志抹掉嘴角流下的鲜血：
“如果认输，就会少一座炼钢厂！”
主持人哽咽了，台下掌声如雷。
我不记得自已当时说了什么，说得太多，但不知道居然撅着屁股说出来的，而且在这么庄重的表彰大会上公之于众。
早知道，是这种境况，打死我，我也不来参这个会。
我不求名，不求利，只求问心无愧。
这种丢人的名声，不想要。
主持人让我上台领奖，说真的，我怂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埋着头不敢上台。
否则，所有人都知道那个搞笑的二货就是我。
“何雨柱，何雨柱请上台。”主持人四处找着我。
工作人员把我拎起来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我这边，和方才不同，我快步跨上台，从红托盘里抢了奖章就走。
主持人把我拦下，抢走奖章，重新放进托盘，还与我拥抱：
“谢谢何雨柱同志，谢谢何雨柱对建设做出的杰出贡献。”
唉，真tm的丢人。
真的，丢人丢到了外星球。
我的脸膛子一直发烧，全然没有光荣感，倒有一种深深的羞辱，硬着头皮，让领导给我颁完奖。
刚散会，我溜到门口，娄晓娥叫住了我：
“何雨柱。”
我不得不回头，冲她微一个笑：
“你也来了。”
“坐一坐吧。”娄晓娥真诚地邀请我。
若我拒绝她，就成了小鸡肚肠子。
再怎么说，我和她之间还有一个儿子，何晓。
如果她能看在我的光辉事迹上，把儿子还给我，我将感激不尽。
我跟着她到了咖啡厅，鬼使神差，还是我和王小曼坐过的位置。
娄晓娥叫了一杯咖啡，还想帮我叫，我自已拿过饮品单，点了卡布奇诺。
“想不到，你还很浪漫。”娄晓娥有些惊讶。
如同第一次在王小曼家喝咖啡，她也是这种神色。
其实，我对咖啡的了解远胜于她们，她们才喝多少年，我喝了多少年。
我知道她误会了，我喝的不是爱情，而喜欢牛奶和奶泡的香甜味。
年轻的情侣们，要的是香甜的滋味，要的是同卡布基诺一样香浓的爱情。
“你知道卡布奇诺名字的由来吗？”娄晓娥笑着问我。
“喝就喝，那么多讲究干什么。”
我是不想与她深究，我当然知道，浓缩咖啡、牛奶和奶泡混合后，颜色就像是意大利修道士所穿的深褐色道袍，于是僧侣的头巾卡布基诺就这样成了咖啡的名称。
“我结婚了。”
“上一次，你就告诉我了。”卡布奇诺来了，我端起咖啡杯，先是放在鼻子边嗅了一下。
久违的卡布奇诺呀，整整十年了。
从1950年到了四九城开始，我就没有再喝过卡布奇诺，没想到，在这样的一个下午，它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
奶香气勾起我很多回忆。
都是有关于何兆稷。
而他明年就要来到我的身边。
只是貌似我越来越接受厨子何雨柱的身份，却不得不和博士何雨柱的亲人们生活在一起。
和娄晓娥坐在一起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娄晓娥叫了一声：
“打令。”
真的是她的丈夫。
两人热情地相拥，好像一百年后重聚。
四只眼睛射出来的，都是爱意。
我站在旁边，好是尴尬，不知娄晓娥有没有这种感觉。
这时，娄晓娥的丈夫看着我，来了一句：
“这是姐夫？”
“噢，不是。是我以前的朋友。何雨柱。”
娄晓娥开始热情地替我们二人相互介绍。
我脑子嗡嗡嗡，没听明白，也就没有多问。
她丈夫看着我：
“晓晓跟你朋友长得像，我还以为是晓晓的父亲。”
娄晓娥尬笑。
既然不敢认何晓，还不如把孩子还给我，我当时这么想，准备等这个洋气的丈夫走了以后，再和娄晓娥提一嘴。
结果，娄晓娥抱歉地对我说：
“不好意思，下次见。”
我微笑着向二人挥手，慢慢坐下，端着咖啡杯，眯着眼睛看着窗外人来人往。
一扇玻璃就是两个世界，咖啡厅和外面经过的人过着两种不同的人生。
其实一张咖啡桌也隔着两种人生，一种我的，一种娄晓娥的。
南境游侠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http://www.220book.com/book/314I/)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