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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险象环生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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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光似轻纱,轻轻拨开崖底的黑暗。

政君与连成轩已在谷底寻觅许久,疲惫与焦虑写在脸上,脚步愈发沉重。

就在希望渺茫之际,成轩目光锐利如鹰,锁定悬崖间一道极窄的缝隙,那是绝境中撕开的一线生机,仅容一人侧身通过。

连成轩眯起双眸,神色凝重地瞧着那直径不过十寸的狭缝,深吸一口气,沉稳开口:“政君,这是出去的路,走过就能上山。”

声音低沉却笃定,似要将希望传递给满心忧惧的政君。

天边红日如娇羞少女,缓缓探出头,洒下万道金芒。

政君不及多想,娇躯一颤,给自已鼓足勇气,侧身朝幽深狭缝快步走去,边回头叮嘱:“成轩,我身形小,先探探,你放心,定没事。”

言罢,毅然入内。

狭缝内怪石嶙峋,尖锐石块似獠牙,不时剐蹭她的衣衫与肌肤。政君紧蹙眉头,贝齿轻咬下唇,凭借纤瘦之躯,艰难一寸寸向前挤。

每挪一步,都有衣物撕裂声与压抑闷哼。不知过了多久,前方豁然一亮,一道火红光线如利剑透入。

政君瞪大双眸,难掩欣喜,高声呼喊:“成轩,快进来,侧身即可,有出路!”声音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不多时,成轩高大身影匆匆赶到,二人相视一笑,饱含共患难后的默契。

随后携手踏上蜿蜒山路,成轩仰头望蓝天,轻声感慨:“政君,真没想到能出来,原以为要被困谷底。”

他话语平淡,嘴角浅笑却如春风拂面,驱散政君心头阴霾。

政君微微垂首,眸中隐忧浮现,轻叹:“得快走,一夜未归,府里定急坏了。父亲看重门风,若有闲言碎语,他定不轻饶,可如何是好?”

说着,下意识绞着衣角,手指泛白,眉间愁绪似解不开的绳索。

成轩目光温柔,上前握住政君颤抖的双手,掌心温热如暖流淌入她心间。

他温言安慰:“别怕,我们清清白白,又是失足,大人定会谅解。” 言罢,微微用力,似要传递勇气与力量,眼中深情似深潭,让政君沉溺。

政君心头一暖,扬起下巴,嘴角轻扬,如寒风中倔强小花,偎依在成轩怀中。二人虽无山盟海誓,此刻相拥却胜过千言万语,彼此相伴,便有了携手面对未来风雨的勇气。

二人相互扶持翻过山岭,对面云雾缭绕处便是无稽崖。

政君眼眸一亮,兴奋指着不远处:“成轩,瞧,那是昨日失足之地。”

雪霁天晴,暖阳似金色纱幔倾洒,世界如梦如幻。

政君抬手轻抚鬓角,眼中满是感慨:“今日岁首第二天,新一年伊始,仿若重生。”

成轩微笑回应:“是啊,愿这一年,你我皆顺遂,再无磨难。” 言及此处,眼中闪过一丝怅惘,他深知不久后或许要离开魏府回武元山,此刻只想珍藏这片刻温馨。

政君似察觉到他的情绪,眨了眨双眸,指着山头左侧,柔声道:“听闻那边有梅林,正值正月,梅花傲雪绽放,我们去看看,换换心情。”

说罢,拉着成轩衣袖,像欢快小鹿般步入梅林。

成轩望着梅林方向,眼中满是期待,顺口问:“此处梅林以红梅著称?”

政君嘴角勾起浅笑,洞悉他偏爱,不言语,脚步愈发轻快。

梅林仿若童话世界,红、粉、白梅瓣似缤纷雪花,随风纷扬,清幽香气萦绕鼻尖,沁人心脾。皑皑白雪间,寒梅或娇羞含蕊,或热烈奔放,如绝美画卷,美不胜收,让人心醉神迷。

政君置身其中,被梅林灵气感染,笑意盈盈,全无往日内敛隐忍,笑容如春日繁花,眼中光芒似璀璨星辰。

二人沿途穿过梅林,一座破旧茅屋伫立眼前。

政君眼中带笑:“成轩,看,有座屋子,说不定住着神仙眷侣。”

二人满心好奇快步走近,屋门紧闭,墙壁泥坯摇摇欲坠。透过门缝,屋内一幕仿若噩梦:一妇人白身被吊,遍体鳞伤,伤口似狰狞鬼脸,嘴角血迹斑斑,乱发遮面,看不清容貌。

政君心口仿若被揪住,莫名心痛。

成轩见状,眼中怒火一闪,猛地一掌劈开木门,“砰” 的一声巨响打破死寂。政君忙上前,见妇人似昏睡,眼眶一红,接过成轩外衫,轻轻裹在妇人身上。

妇人身上鞭痕交错,胸前悬着怪异物件,下身血污一片,政君心下一惊,暗忖:莫不是遭了酷刑?何人如此残忍?

成轩匆匆打来水,政君小心翼翼接过,蹲下身子,手指似轻柔羽毛,轻轻擦拭妇人身体,动作轻柔至极,生怕弄疼她。

待擦净面庞,拨开乱发,政君瞬间脸色惨白,仿若被抽干血色。

这容颜,分明是当年诞下自已的母亲 —— 李亲!虽说重生后身为婴儿,她却带着前世记忆,自然记得母亲模样。此刻,望着母亲惨状,双手颤抖,欲松手又不舍,满心悲戚,泪水夺眶而出。

成轩见她失态,蹙眉关切问道:“政君,怎么了?为何落泪?”

政君悲痛欲绝,望向成轩,声音哽咽:“成轩,你可知,这是我生母。自我记事起,从未见过她,可容颜竟与我如此相似。”

说罢,用尽全身力气将母亲头发撩至脑后,似要揭开沉痛往事。

成轩看向妇人面容,不禁惊愕,仿若看到另一个政君,尤其眼角那粒泪痣,更添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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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道:“这,竟是你母亲?”

眼中满是诧异,眼前事实无可置疑,似巍峨大山压来。

政君仿若被冰寒魔咒定住,望着母亲凄惨模样,顿感周身发凉,泪水潸然而下,哽咽道:“成轩,我一直以为母亲魂断无稽崖,怎会在此相见?这些年,她抛下我,究竟遭受多少折磨?是何人下此毒手?”

她声音微弱,满是悲戚,字字带血与泪。

连成轩自幼历经全村被屠,此刻也被眼前景象震撼,仿若被晴天霹雳击中。

望着李亲浑身血肉模糊的伤口,心中酸涩,暗忖:虽知晓刑罚残酷,却不想亲见如此惨状,仿若置身噩梦。

他强压震撼,轻轻揽住政君肩头,似守护天使,温言安抚:“别怕,我们定能救伯母,切莫灰心。上天有好生之德,不会让伯母离去,定要与死神争一争。”

政君回过神,仿若从悲痛泥沼挣扎而出,忙要为母亲医治。

只见母亲手臂鞭痕渗血,昏睡不醒,心疼不已,对成轩道:“你快去山上寻草药,伤口不包扎,恐难救回母亲,一刻耽搁不得,快去快回。”

成轩郑重点头,转身如一阵风,消失在梅林深处。

茅屋外,红梅簌簌飘落,似凄美花雨;茅屋内,却似人间炼狱,仿若恶魔巢穴。

政君望着母亲,泪如雨下,喃喃自语:“母亲,当年为何抛下我?我信了父亲之言,以为您不在人世,怎料到这般田地?这些年,您独自承受多少痛苦,女儿不孝,没早寻到您。”

一滴泪落在母亲脸上,分不清是谁的泪,母女悲戚在空气中弥漫。

良久,成轩未归,政君有些不安,她担心又有歹徒作祟,心若热锅上蚂蚁。

她轻轻放下母亲,起身走到梅林张望。

一抹浅紫身影映入眼帘,竟是媗君。

政君又惊又喜,快步迎上:“三妹,可算见到你了。”

媗君见阿姐安然无恙,眼眶一红,扑入怀中:“阿姐,你昨日失足无稽崖,府里寻你不见,可急坏我了,你去哪儿了?我一夜未眠,满心担忧。”

政君微笑安抚:“我没事,失足后逃生,从山路绕出,以为再见不到你,还好你来了,仿若上天眷顾。”

二人分开,政君瞥见媗君手中跌打损伤药,疑惑道:“三妹,这是?”

媗君面色惨白,声音颤抖:“阿姐,昨夜我见一人在此对她用刑,那场景仿若人间地狱,我年纪小,无力施救,吓得逃开了。当时双腿发软,满心恐惧。”

媗君仿佛再次回忆一般,身子簌簌发抖,蜷缩在政君怀里,眼中满是惊惶:“阿姐,那人扒光她衣服,施酷刑,我原以为世间美好,昨夜才知如此黑暗。”

政君心中一凛,扶着媗君走向茅屋。

屋内,李亲静静躺着,身上披着成轩外衫。

媗君瞧见,奔至近前,看清妇人面容,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为何与阿姐如此相像?回头望向政君:“阿姐,你也看到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政君点头,轻声道:“今晨偶然到此,见她被困,便救了下来,只是她伤重,荒郊野外寻不到大夫,我正发愁。”

言语沉稳,内心悲苦无人知晓,仿若独自在黑暗深渊挣扎。

媗君闻言,仿若小天使,拿出药瓶:“我带了药,先给她敷上,或许能好受些。” 政君心头一暖,姐妹俩一同为李亲上药,动作极其轻柔,生怕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处。

二人正直正忙碌间,门 “砰” 地被撞开,仿若晴天霹雳。

政君以为成轩归来,抬眼却见媗君面色惨白,仿若见了鬼魅。

她瞬间警觉,仿若受惊猎豹,侧目望去,一黑影手持利刃,正步步逼近,嗜血般的压迫感席卷而来,仿若从黑暗深渊爬出的恶魔,正要将这两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撕碎。

政君镇定自若,仿若临危不乱的将军,余光瞥见母亲身旁巨石,佯装镇定,嘴角上扬:“不知是哪位贵客,有失远迎。”

说话间,手已握住巨石。

不及多想,她用力朝黑影头部砸去,“砰” 一声闷响,黑影头部鲜血直流。政君拉起媗君,却见黑影仍在逼近,心下大惊。

原来方才一击未中要害,此刻黑影恼羞成怒,仿若被激怒的野兽,口中骂骂咧咧:“小妮子,敢砸我,看我今日不好好收拾你!” 边说边操起利刃向着两个姑娘挥手而来。

媗君吓得花容失色,颤抖问道:“阿姐,他要做什么?”

“你小心些。”政君提醒一句。

歹徒恶脸相迎,嘴角带着一抹不明所以的淫笑,步步紧逼,手中的大刀闪着精光,只抬手一瞬间,便要杀人灭口。不对,不止杀人!

政君紧咬牙关,仿若坚毅战士,心中明了歹人龌龊心思,手握防身小刀,指甲嵌入掌心,目光如炬,紧盯歹徒下身,蓄势待发。

政君瞅准时机,仿若等待战机的猎手,在歹徒近身瞬间,手起刀落,寒光一闪,冲着歹徒要害狠狠地刺了进去。

那歹徒应声倒地,哀嚎不停。与此同时,黑影后脑遭重击,轰然倒地,当场毙命。

媗君紧紧抱住政君,二人面色惨白如纸,仿若被抽走灵魂。

她们未曾察觉,身后还有一人,正满目恨意地盯着地上歹徒,仿若复仇者凝视仇人,似为她们出了一口恶气,可背后阴霾不知何时能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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