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梦轩 暗狱
暗狱中潮湿而又腐臭异常,政君全身早已被汗湿透,她双颊绯红,胸前此起彼伏,仿若刚历经一场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一般,只头颅那猩红血液一路往下流,染红了那层层薄纱,映衬着她整个人都凹凸有致。
政君在昏昏沉沉中再度悠悠转醒,却仿若依旧深陷于那无尽的黑暗炼狱之中,无法自拔。眼前仍被一层黑布紧紧蒙着,密不透光,四周仿若被浓稠如墨的黑暗所吞噬,不见一丝熹微的光亮。她的意识在混沌中缓缓回笼,而昨夜那噩梦般的经历,却如鬼魅般在她脑海中不断盘旋萦绕,挥之不去。
她只觉身体仿若被万千蝼蚁啃噬,钻心的剧痛从四肢百骸深处传来,每一寸肌肤都似在痛苦地低吟哀号。
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犹如风箱般艰难地抽动着,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如涓涓细流般浸湿了鬓角的发丝。她试图微微挪动一下身体,却惊觉四肢绵软无力,仿若被抽去了全身的筋骨,只剩下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政君在心底充满恐惧与疑惑,恰似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然而,周遭的黑暗如同死寂般深渊,没有给予任何答案。她的思绪如脱缰的野马,在混乱中横冲直撞。凭借着这片刻的清醒,不断回想那日她从翎华阁回,此后见了媗君,再后来她昏迷醒来已经在此处。
此后被人强行喂药后之景,便是那燎原之痛,让她独自承受被燃尽之痛,更是如跗骨之蛆,让她的精神饱受折磨,那蚀骨的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焚烧殆尽。
如今自已究竟身处何方?为何会遭受这等非人的折磨?
难道是媗君?还是东平王?
此时,她只觉颅顶一阵阵剧痛,仿佛有一把重锤在不断地敲击着,又有混杂着她为让自已坚持清醒强行撞头后留下的伤痛。
她意识有一些恍惚,全身之力仿佛被抽空般,身体愈发沉重,仿若被灌了铅一般。那种被千万只蚂蚁啃食的感觉再次袭来,密密麻麻,深入骨髓,让她几乎难以承受。
此时她苦撑住这片刻清醒思索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在这寂静得近乎诡异的空间里回荡,伴随着室内那滴答滴答水声,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击在她的心弦之上,显得格外清晰。
政君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恐惧如滔滔巨浪,将她彻底淹没,让她几近窒息。
门被缓缓推开,一阵光似有照进,同时伴随着一阵阴风呼啸着灌入,仿若寒冬利刃,又似夏日飞雪。
来人脚步声越来越近,政君心跳愈发急促,似要冲破胸膛。
她想要呼救,却发现嘴巴被封条死死封住,只能发出微弱而无助的呜咽声,那声音在这黑暗的房间里显得如此渺小,如此绝望。
那人一进来,二话不说,伸手便将政君嘴上的封条撕下。
政君刚想开口询问,却见那人又迅速掏出一颗药丸,动作粗暴地强行塞进了她的嘴里。政君想要奋力吐出来,却被那人紧紧捏住下巴,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的下巴捏碎,迫使她不得不将药丸咽下。
药丸入喉,政君只觉一股热流瞬间在体内如燎原之火般蔓延开来。
起初,她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仿佛置身于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每一寸肌肤都在承受着火焰的炙烤。紧接着,一阵难以言喻的痛苦从心底最深处涌起,如汹涌的暗流,不断地冲击着她的理智。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黑暗仿佛在不断地旋转、扭曲。
政君心中惊恐万分,她敏锐地意识到这一次药丸与此前截然不同。
此前不过是之药,如今这一次却是药与其他药物混合,两种药力相互交织、碰撞,在她体内疯狂地肆虐,让她痛苦不堪。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理智在这如潮水般涌来的痛苦中逐渐消散,仿若风雨中的残烛,摇摇欲灭。
然而,来人却并未离去。他静静地站在一旁,如同一个冷酷的旁观者,看着政君在痛苦中挣扎扭动,脸上露出一丝残忍而扭曲的笑容。
“只要你听话,臣服于我,我会给你解药。” 那人冷冷地说道,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政君咬着牙,强忍着那如排山倒海般痛苦,坚决不肯开口。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熊熊的怒火在心底燃烧。
她绝不向这些恶人屈服,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绝不低头。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这般对我?” 政君艰难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那是她在痛苦中竭力保持清醒的证明。
那人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你无需知道我们是谁。你只需明白,如今你如同蝼蚁般,你只要听话,心甘情愿臣服于我,我也不会为难你。否则,这痛苦你将无尽的承受。”
此时她只觉得自已仿佛被置于冰火两重天之中,身体滚烫,脑海中闪现出一幕幕尽是与众人偷欢那龌蹉画面。她身体不受控制得开始扭曲,胸口更是起伏不定,全身大汗流淌,她忍不住想要一层又一层褪去那繁琐罗裙衣衫。可四肢都被镣铐住,所有举动都无济于事。
连成轩仿若又一次浮现在她眼前,她忍不住想要再吻他……
可现实是那人就在她面前,饶有兴趣看着她那耻辱般扭动,那悠悠声音带着一丝:“你想要一个男子。”
此刻政君仿佛被戳破般,她不断的撞头让自已保持清醒,深知这一次绝境似乎无人可求,在心底的那一丝微弱的希望,如同暗夜星辰。
可她硬是撑着那即将控制不住的嘤咛,抵死不从彰显出她那坚韧。
“多寂寞啊。”那人故意带着挑衅般挑逗着她:“我可帮你,你很热,看看你这双颊绯红,此刻给你任何一物都能缓解。”
那戏谑般话语,几乎践踏着政君灵魂,她强撑着痛苦愤怒着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我不会求你。有本事,你就直接杀了我。”
政君的语气坚若磐石,透露着不屈的倔强。
可不过顷刻,中又化作冬日寒冰,全身那刺骨般寒冷疼痛感袭来。全身仿佛被万千蝼蚁啃噬,她忍不住又是想要挣脱,可刺骨般冷冻感,似要将她冻作寒冰般。这等折磨,远比那所谓鞭笞酷刑来得痛苦百倍千倍。
那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仿若被触碰到逆鳞的野兽。他走上前,一把抓住政君的头发,将她的头硬生生地抬起。
“你以为你还能撑多久?我倒要看看,你这倔强的性子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说着,他的手微微用力,政君只觉头皮一阵剧痛,仿佛头皮都要被生生扯下,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政君强忍着泪水,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我告诉你们,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不会如你们所愿。”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韧不拔的倔强,仿佛在向那人宣告,她的意志坚如磐石,绝不会轻易被打倒。
那人有一瞬的微怔,政君敏锐感觉到头皮刺痛有所减轻,继而她急忙道:“你不敢杀了我,因为我大有用处。但你迟迟不把你主子叫来,又如何得知我不肯谈判?”
那人看着政君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之女,竟然如此顽强,寻常之女不过一次用药就全部屈服,如今这刺头。
政君行为似乎勾起他定要征服之心,可眼前之人却不能粗暴而动,更不可有其他逾矩之行,他坚定了决心,如同钢铁般冰冷而坚硬。
“好,既然你如此嘴硬,那我就让你尝尝更厉害的滋味。” 说着,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动作缓慢地打开瓶盖,一股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仿若腐臭的气息,让人闻之欲呕。
政君心中一惊,她不知又有何种恶毒的手段。
但她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必定是更加痛苦的折磨,那折磨或许会将她仅存的一丝理智彻底摧毁。
“你…… 你想干什么?” 政君惊恐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她在面对未知恐惧时本能的反应。
那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瓶子缓缓凑到政君的鼻子前。政君只觉一股强烈而刺鼻的气味冲进鼻腔,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瞬间穿透了她的大脑。她的头脑瞬间变得更加昏沉,仿若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身体的痛苦也愈发强烈,仿佛被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
“现在,你还不求我吗?” 那人冷冷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与戏谑。
政君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眼前的黑暗仿佛变得更加浓稠,思维也渐渐变得迟钝。但她的心中依然有着一丝清明,如同黑暗中最后的一丝曙光。她知道,一旦自已开口求饶,就意味着向这些恶人低头,她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我…… 我不会求你的……叫,叫你主子来。” 政君虚弱地说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那人见政君如此顽固,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他将瓶子狠狠地扔在地上,瓶子瞬间摔得粉碎,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然后,他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留下一句恶狠狠的话语:“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
政君四肢被铐在石柱上,她靠在石柱上,身体的痛苦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将她彻底淹没。她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黑暗仿佛越来越浓重,仿若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她不知道自已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是否有人会来救她。但她的心中依然有着一丝希望,那希望如同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却始终没有熄灭。她相信,只要自已不放弃,她要想办法逃出去。
在冰火交织的痛苦中,政君眼前浮现出过去种种。
有北苑欢笑,更有与魏瑾书房探讨,还有那短暂相处的母亲,还有翎华阁姐妹欢乐,还有那人间锦绣繁华。
浑浑噩噩间,她恍惚又看到来连成轩,他们相拥相吻,或在郎前月下,或漫步市井,或在快意江湖,又或一屋二人走过三餐四季,那些画面仿佛一束光,照亮着她那一片灰暗。
“成轩……轩……” 政君在心中默默地呼唤着。
然而回应的除去那冰火交织般痛苦,还有身体被侵蚀,其他依旧一无所有。政君咬着牙,强撑住泪水,也不管外头是否有人大声喊道:“叫你主人来。我要跟他谈!”
不知过了多久,政君的意识逐渐陷入了昏迷。她的身体绑在石柱上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而在这黑暗的房间里,痛苦与绝望依然在肆意蔓延,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
暗狱那门又一次被打开,一道光芒照射进来。
政君在昏迷中徐徐有些意识,逐渐有些清醒,她用尽所有力气,声嘶力竭喊道:“要我做什么?你说!”
来人声音有些阴郁,但不似此前那般阴狠,多了一丝不忍:“你只需安心听话,今夜送你去见他。”
说话间,又强行迫使她吞下一颗药丸。政君仿佛已然听话般,“那我当如何对待那贵人。”
“你方才吞下的是药效更重的,想要解药,你只需侍奉好他即可。”话音落,她已经被解下镣铐,但紧接着手脚又被绑住,又有几个匆忙脚步声传来,随后她被装入麻袋之中,中途又走了一二里地,此后将她丢入一个浴桶之中。
政君明显感觉自已周身寸缕都被褪去,她急忙挣扎道:“你们要干什么?”
“姑娘莫怕,奴婢给你清洗一番。”是一女子声音。
听得女声,政君开始恢复清醒冷静,于是搭话问道:“等会你们将我送到哪个贵人之处?”
“奴婢不知。”来人温柔答道。
“那我该作何?”政君又不死心问道。
对方已不再回答,只是轻柔的清洗她身上那每一寸肌肤,又是给她换上一层薄如蝉翼的衣裙,又给她把头颅那伤口进行一番包扎,又将她脸上描眉点绛唇,又是一番梳妆打扮。可眼前蒙住那黑布却一直迟迟不摘,手脚也不松绑。
须臾,政君又被塞进一舒适的轿辇,又被抬着出门,沿途政君接着片刻清醒,不断细数,自第一处到第二处,是左百步转右千步,继而是楼梯,此后又出得仿佛是室外,又南走千步,再转入东南位千步,此后开始洗浴。
此时再度出门,又往东走半里,然后左转,仿佛是一条小巷,跨过一碎石暗门,转而入得仿佛是庭院,继而再入一暖阁,此后政君被扛下来,然后整个人被丢在那软塌之上……
那这夜,她势必是要侍奉那贵人!不,不可!她不愿,可已被服药,只怕届时药效发作如同此前几次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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