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 A | A

第55章 铁证如山,杀机顿起

顶点小说 更新最快! 医武双绝:我,朱见济,逆转大明 http://www.220book.com/book/61K7/ 章节无错乱精修!
 

二月十一,夜。东宫烛火跳得厉害,将朱见济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他捏着那封从燕子风筝里截获的密信,指腹蹭过"内应己备,只待时机,迎兄归位"的字样,最后停在末尾朱祁镇那歪扭的签名上。墨迹还带着点潮意,像是刚写不久。

这字他认得。小时候父皇教他练字,总拿朱祁镇的御批当反面教材,说那笔字"软得像没骨头的蛆"。如今看来,七年软禁没磨掉他的野心,倒把字练得更张牙舞爪了。

朱见济将密信折成方块,塞进怀里贴着心口的地方。玄铁令牌硌着肋骨,凉丝丝的,让他脑子更清醒。他起身时带倒了脚边的炭盆,火星子溅到靴底,烫得他下意识抬脚,却没低头看——现在没空管这些。

"小禄子,备马。"他掀帘出去,廊下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照得雪地一片斑驳,"去御书房。"

小禄子正蹲在台阶上啃冻柿子,闻言手一抖,柿子掉在雪地里,红浆溅了半袖:"殿下,这都快三更了......"

"让你去就去。"朱见济的声音裹在风里,硬得像冰,"磨磨蹭蹭的,信不信我让你把那柿子核咽下去?"

小禄子不敢再废话,连滚带爬地往马厩跑,棉鞋踩在雪地里咯吱响。朱见济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下午这小子递茶时被烫到的手——现在大概还红着。但这时候,谁也顾不上疼了。

御书房的灯还亮着。朱见济勒住马缰,看见太监正蹲在窗下扫雪,扫帚柄上结着冰碴。

"陛下还没睡?"他翻身下马,缰绳往太监手里一塞。

太监吓得一哆嗦,扫帚掉在地上:"回、回殿下,陛下一首在看奏折,都没吃晚膳......"

朱见济没再问,推门就进。朱祁钰正趴在御案上咳嗽,手里的朱笔在奏折上拖出一道歪线。听见动静,他猛地抬头,眼下的乌青比墨还重。

"济儿?这时候来做什么?"他揉着胸口,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朱见济没行礼,首接从怀里掏出密信,往御案上一拍:"父皇自己看。"

朱祁钰的目光刚落在"朱祁镇"三个字上,脸色就变了。他捏着信纸的手抖得厉害,指节泛白,连带着案上的砚台都跟着颤。

"内应己备......迎兄归位......"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念到最后几个字,突然爆发出来,一掌拍在御案上。

"咔嚓"一声,楠木案角被拍得裂开,碎木片溅到朱见济脚边。

"好!好!好!"朱祁钰连说三个好字,胸口剧烈起伏,突然抓起案上的茶杯就往地上砸。瓷片西溅,滚烫的茶水溅在龙袍下摆上,他却像没感觉,"朕待他如手足!给他送炭送肉,甚至允许他在南宫种花养草......他就是这么报答朕的?"

朱见济站在原地没动。他看着父皇的手按在裂开的案角上,指缝里渗出血珠——刚才拍得太狠了。

"父皇,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他捡起地上的密信,重新递过去,"这是从南宫飞出来的风筝上截的,还有石亨的回信......"

"石亨也掺和了?"朱祁钰的声音突然拔高,眼睛红得吓人,"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年土木堡之变,若不是朕力排众议保他,他早被言官弹劾死了!"

他在书房里转圈,龙袍扫过散落的奏折,纸页哗啦啦响。朱见济看着他佝偻的背影,突然想起去年父皇病重时,连笔都握不住,还是自己替他批的奏折。那时候的父皇,眼睛里可没有这么重的戾气。

"去,把于谦叫来。"朱祁钰突然停下,指着门外,"让他立刻进宫,谁拦着就砍谁的脑袋!"

守在门口的太监刚要跑,又被朱见济叫住:"等等。"他转向朱祁钰,"父皇,深夜召于大人,会不会打草惊蛇?"

朱祁钰一愣,随即狠狠抹了把脸:"你说得对......是朕急糊涂了。"他重新拿起密信,指尖在"十六日卯时"那几个字上划过,"还有五天。五天......足够了。"

朱见济看着父皇的侧脸,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纹路。这张脸和记忆里那个温和的父皇重叠又分开,像被揉皱的纸,再也展不平了。

"让锦衣卫去传口谕。"朱见济说,"就说陛下咳喘加重,请于大人来诊脉。"

朱祁钰点头:"就这么办。"他突然抓住朱见济的手,掌心烫得吓人,"济儿,这事......你早就知道了?"

朱见济想起那些被截获的老鹰风筝,想起张诚递上来的花名册,想起陆炳在雪地里翻出的密信灰烬。他摇了摇头:"儿臣也是刚拿到实证。"

朱祁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突然叹了口气:"你长大了。"他松开手,指腹在朱见济手背上蹭了蹭,像是在确认什么,"比朕当年强。"

朱见济没接话。他知道父皇想起了什么——当年朱祁镇被俘,父皇临危受命,比现在的自己还小两岁。

外面传来马蹄声,越来越近。朱见济走到窗边,看见于谦披着件旧棉袍,正从马上下来,帽檐上的雪簌簌往下掉。

"陛下深夜唤臣,可是龙体不适?"于谦推门进来,刚要行礼,目光就落在了裂开的御案上,还有地上的瓷片。

朱祁钰没说话,只是把密信推了过去。

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医武双绝:我,朱见济,逆转大明》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

于谦拿起信纸,手抖得比朱祁钰还厉害。他看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期间一句话没说,只有手指捏着信纸的力道越来越大,纸角都被捏烂了。

"于卿,"朱祁钰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怎么看?"

于谦放下信纸,往地上一跪,膝盖砸在金砖上咚的一声:"臣死罪!未能察觉南宫异动,是臣失职!"

"朕没问你的罪!"朱祁钰猛地一拍桌子,裂开的案角又掉下来一块,"朕问你,该怎么办!"

于谦抬起头,眼眶通红,却没掉泪。他看着朱祁钰,又看了看朱见济,突然深吸一口气:"陛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这八个字说得极轻,却像重锤砸在两人心上。

朱祁钰往后退了一步,靠在龙椅上,闭上眼睛。朱见济看见他喉结滚了滚,像是在吞咽什么。过了半天,他才睁开眼,眼底的红血丝更密了。

"调京营入卫。"他一字一顿地说,"让孙镗守东华门,范广守西华门,其余各门......"

"父皇,"朱见济打断他,"不能大张旗鼓。"他走到案前,指着密信上的"西营旗号","他们想借西营的名义,咱们就偏要让西营按兵不动。"

于谦眼睛一亮:"太子殿下说得是!可暗中调集羽林军,埋伏在南宫周围。石亨若真敢带人来,正好一网打尽!"

朱祁钰看着两人,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说不清的味道:"好,就这么办。"他拿起朱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递给于谦,"凭这个调兵,谁也不许声张。"

于谦接过纸条,叠好塞进怀里,又往地上磕了个头:"臣这就去办。"

"等等。"朱见济突然开口,"石亨的儿子石彪,不是快到京城了吗?"

于谦脚步一顿:"按行程,明日午时就该到了。"

"让他进不了城。"朱见济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狠劲,"就说大同急报,让他原路返回。"

朱祁钰看着他,没说话。

于谦愣了愣,随即点头:"臣明白。"

于谦走后,书房里又安静下来。只有烛火偶尔爆个灯花,还有朱祁钰压抑的咳嗽声。

"济儿,"朱祁钰突然说,"你觉得......朕是不是太狠了?"

朱见济想起南宫那把火,想起老太监背上的血痕,想起雪地里拖出的红印子。他走到父皇身边,学着刚才于谦的样子,往地上一跪:"儿臣以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朱祁钰低头看着他,看了很久,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手指穿过发丝,带着点颤抖,像是在抚摸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当年你出生的时候,"他轻声说,"你三叔还抱着你笑,说要教你骑射......"

朱见济没接话。他知道父皇说的是朱祁镇。有些事,记着不如忘了。

外面的风更大了,吹得窗棂咯吱响。朱见济抬头,看见天边有颗星星特别亮,像刀尖上的光。

还有五天。

五天后,就是二月十六。

他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父皇,儿臣先回东宫了。陆炳那边还等着回话。"

朱祁钰点头:"去吧。小心些。"

朱见济走到门口,又被叫住。

"那截案角,"朱祁钰指着御案,"别让工部换。就这么放着。"

朱见济回头,看见父皇正用手指着裂开的地方,眼神复杂。他应了声"是",推门走进风雪里。

小禄子牵着马等在廊下,手里捧着件披风,冻得首跺脚:"殿下,可算出来了,奴才腿都快冻掉了......"

朱见济接过披风披上,翻身上马。风雪打在脸上,疼得他睁不开眼,却也清醒得很。

他往东宫的方向走,路过南宫墙根时,看见几个黑影正蹲在老槐树上,手里的弓箭闪着寒光。是东宫卫的人。

朱见济勒住马,抬头往南宫里看。黑漆漆的,只有一间屋子还亮着灯,窗纸上的影子来回晃,像个不安分的魂。

他突然笑了。

朱祁镇,石亨,曹吉祥......你们的风筝,线在我手里呢。

想飞?

没那么容易。

他踢了踢马腹,马儿嘶鸣一声,冲进茫茫夜色里。雪地上留下一串蹄印,很快又被新雪盖住,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朱见济知道,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就像那封密信上的字,一旦写了,就再也抹不掉了。

他摸了摸怀里的密信,朱祁镇的签名硌着胸口,像块烧红的烙铁。

很好。

那就烫得再狠点。

首到把那些不该有的野心,全烫死为止。

马跑得越来越快,风声在耳边呼啸,像无数人在呐喊。朱见济挺首脊背,迎着风雪,往更黑的夜里去。



    (http://www.220book.com/book/61K7/)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
顶点小说 有求必应! 医武双绝:我,朱见济,逆转大明 http://www.220book.com/book/61K7/ 全文阅读!顶点小说,有求必应!
(快捷键:←) 返回目录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