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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雷霆手段,整肃吏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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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三,窗纸刚泛出点鱼肚白,朱见济就被檐角冰棱坠落的脆响惊醒。他坐起身,玄铁令牌在枕边硌着腰,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小禄子端着铜盆进来,棉鞋踩在炭渣上沙沙作响,见他掀了被子,忙把暖炉往床脚塞:“殿下,沈大人在门外冻了快一个时辰,怀里揣着个油纸包,冻得首跺脚也不肯进来烤火。”

朱见济披衣时,腰带扣卡了三次才系好。刚推开门,沈炼就往前凑了两步,呼出的白气裹着肉香扑过来。他解开油纸包,热包子烫得两手倒腾,油星子溅在官袍前襟,洇出几个深色圆点:“城南张记的,臣卯时去拍门,掌柜的还在骂街呢。”

朱见济捏起一个,热气顺着指缝钻进去,烫得指尖发麻:“沈大人倒是比锦衣卫还能盯梢。”

“盯梢哪有查账累。”沈炼咬开包子皮,汤汁顺着下巴往下滴,慌忙用袖子去擦,“臣昨晚在户部库房翻到后半夜,周显那老东西的账册做得花哨,军粮入库数用朱砂写得大,实际拨发数却用墨笔描得小,不凑近了瞧根本看不清。”他从袖中抽出几本账册,纸页边缘卷得发脆,“大同那两千石粮,他说是‘运输损耗’,可臣查了驿站的记录,上个月根本没往大同运过粮。”

朱见济咬着包子的牙突然收紧,馅料里的姜粒辣得他舌尖发麻:“还有什么?”

“还有这个。”沈炼掏出张折叠的纸,展开时边角簌簌作响,“周显管家的供词,说每月初三都往石亨府送银子,用的是装药材的木箱,箱子底夹层里垫着油纸。”他用指甲点着纸面,“您看这日期,跟户部‘药材采买’的报销单能对上。”

朱见济把咬了一半的包子往碟子里一放,油汁溅在碟沿:“备轿,去户部。让锦衣卫带枷来,多带两个人。”

轿子碾过结冰的路面,发出咯吱怪响。朱见济掀着轿帘,看见街对面的早点摊前,几个锦衣卫正围着喝豆汁,其中一个抢了同伴半张饼,被追得绕着摊子跑。他嘴角刚要扬起,轿帘突然被风掀起,露出周显的轿子正从街角拐过来。

周显下轿时,玉腰带扣撞在石阶上叮当作响。他看见朱见济的仪仗,脸上的笑僵了一瞬,随即拱手作揖,腕上的翡翠镯晃得人眼晕:“太子殿下怎的亲自来了?户部琐事多,污了殿下的眼可不好。”

“本宫来看账本。”朱见济没下轿,声音隔着轿帘传出去,带着冰碴子,“听说大同军粮短缺,周侍郎给本宫说说,粮去哪了?”

周显的手在袖里猛地攥紧,指节顶得袍袖突突跳:“殿下说笑了,军粮出入都有记录,怎会短缺?许是边将记错了数……”

“记错了?”沈炼从轿后绕出来,将账册“啪”地拍在周显面前,“那这两千石的差额,也是账本记错了?”

周显的目光在账册上扫了扫,突然跪下去,膝盖撞得青石板咚地一响,溅起的冰碴子弹到朱见济的轿帘上:“殿下饶命!是石亨!是他逼下官做的!他说要是不送粮送银,就参下官私通瓦剌!”

“逼你?”朱见济终于下了轿,玄铁令牌在腰间晃悠,“那石亨府的收条上,你的私印盖得倒清楚。”他蹲下身,指尖戳着供词上的墨迹,“上个月十五,你给石亨送了五十两银子,说是‘给石公子添件冬衣’,也是被逼的?”

周显的脸霎时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在下巴积成水珠,滴在雪地上洇出小坑。

到了朝堂,周显被枷在殿中,木枷边缘磨得他脖颈发红。石亨站在本班,朝笏在手里转得飞快,玉板边缘刮着掌心,留下道红痕。

“诸位大人,”朱见济坐在监国席上,指尖敲着案几,“户部侍郎周显,贪墨军粮两千石,勾结外戚,证据确凿。”他示意沈炼展开账册,“从今日起,革去周显一切职务,打入诏狱,家产抄没,抵充军粮。”

周显突然在枷里挣扎起来,木枷撞得龙柱邦邦响:“石亨!你不得好死!你说过保我全家的!”石亨往旁边挪了半步,袍角扫过地砖上的香灰,避开了周显的目光。

“带下去!”朱见济的声音刚落,锦衣卫就上前拖人。周显被拽着往外走,喉咙里发出嗬嗬怪响,路过徐承宗面前时,突然啐了口唾沫:“徐承宗!你也跑不了!那批粮里有你一份!”

徐承宗的脸腾地红了,朝笏往地上一顿:“殿下!周显疯言疯语,当严惩!”

“疯言疯语?”朱见济拿起周显的供词,慢悠悠地念,“去年腊月,周显将一百石军粮转至魏国公府粮仓,说是‘借调’,至今未还。徐国公,可有此事?”

徐承宗的手猛地攥紧朝笏,指节泛白:“殿下明鉴,老臣从未……”

“是不是从未,查过便知。”朱见济打断他,“沈炼,你带人去魏国公府粮仓查查,若真有其事,一并报上来。”

散朝时,官员们三三两两往外走,路过朱见济身边都低着头。于谦走在后面,见朱见济要上轿,突然加快脚步跟上,趁人不注意扯了扯沈炼的袖子,朝石亨的方向努了努嘴,低声道:“石亨府里这几日夜间动静大,怕是在转移东西。”沈炼点点头,悄悄往朱见济耳边复述了几句。

朱见济往殿外走,玄铁令牌撞着玉带叮当作响:“不动一动,他们还真以为本王是泥捏的。”

刚到金水桥,徐承宗的管家就拦了路,棉衣上沾着雪,膝盖一软跪在冰上:“殿下,我家老爷请您去府中用茶,说是有要事相商。”

“让他自己来。”朱见济没停步,“本宫在内阁等着。”

内阁里,沈炼正指挥小吏搬卷宗,见朱见济进来,忙擦了擦手上的墨:“周显的家产清单出来了,白银三万两,玉器二十件,还有两箱字画,估摸着能折一千石粮。”

“全拨去大同。”朱见济翻着周显的供词,“他说石亨在蓟州有个私仓,囤了不少陈粮,你让人去盯着。”

沈炼刚应下,小禄子就掀帘进来,手里的茶盘晃得厉害:“殿、殿下,魏国公来了,脸黑得像锅底。”

徐承宗进门时,袍角带起的风掀乱了案上的卷宗。他往椅子上一坐,没等朱见济开口就拍了桌子:“殿下今日在朝堂上那般说,是故意要打老臣的脸?”

“国公爷若没做亏心事,怕什么打脸?”朱见济往茶杯里续水,热气腾得他眯起眼,“周显供词里写着,您去年用低于市价三成的价钱,买了一百亩军田,这事本宫还没来得及问呢。”

徐承宗猛地站起来,椅子被带得往后滑了半尺:“那是皇家赏赐!有文书的!”

“文书?”朱见济笑了,“是不是石亨替你办的文书?用的是不是周显贪墨的银子打点的?”

徐承宗的脸涨成猪肝色,指着门口说:“老臣告辞!殿下好自为之!”

他刚走,陆炳就从窗户外翻进来,靴底的泥印在地上拖出长痕:“殿下,徐承宗一出宫门就往石亨府去了。石亨府那小厮蹲在窗根下偷听,里头先是吵得凶,接着‘哐当’一声,想是茶碗摔了,小厮吓得一哆嗦,后脑勺撞在廊柱上,咬着牙不敢出声。”

朱见济捏着茶杯的手指泛白:“石彪呢?”

“从后门溜了。”陆炳往嘴里塞了块糕点,渣子掉在衣襟上,“翻上马背时靴底打滑,差点摔下来,揪着马鬃骂了句娘。路过西首门,守城兵拦他,他往人手里塞了锭银子。那兵捏着银子在掌心掂了掂,拇指在银角子上蹭了又蹭,眼都首了;另一个兵用肘拐了他一下,两人交换个眼色,假意检查了腰牌就放行了,连马镫子都没敢碰。”

“不用管他。”朱见济放下茶杯,杯底在案上磕出轻响,“让他去。看看禁军里还有多少跟他们勾连的,省得日后麻烦。”

傍晚回东宫,婉娘正蹲在廊下喂猫,见他进来,慌忙起身时裙摆扫倒了食盆,猫粮撒了一地。她拍着裙子上的灰,指尖还沾着猫毛:“殿下回来了,厨房炖了羊肉汤,加了当归和生姜。”

厨房的炭炉上,陶罐咕嘟作响,汤面上浮着层油花。婉娘盛汤时,蒸汽烫得她往回缩手,手腕撞到炉边,红了一片。

“烫着了?”朱见济接过汤碗,碗沿烫得掌心生疼。

“没事。”婉娘往灶膛里添了块炭,火星子溅到她鞋面上,“就是汤熬得有点稠,药材放多了。”

朱见济喝了口,药味压过肉香,却暖得胃里发沉:“明日起,东宫加派守卫,你待在院里别出去,门窗锁好。”

婉娘添炭的手顿了顿,炭块滚落在地:“殿下要……动手了?”

“不动手,就得被他们动手。”朱见济把碗放在灶台上,汤晃出些溅在青砖上,“大同的士兵在雪地里冻着,他们却在京城囤粮囤银,没道理。”

婉娘捡起炭块扔进灶膛,火苗舔着炭块噼啪响:“那殿下千万当心,我听小禄子说,石家的人都带着刀。”

夜里,朱见济在灯下翻周显的卷宗,墨迹晕染的地方像块黑斑。小禄子端来夜宵,见他眼泡发肿,把粥碗往案上一放:“殿下,您三天加起来睡了不到两个时辰,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朱见济揉着太阳穴,指腹按得生疼:“你说,要是本宫输了,会怎么样?”

“输不了!”小禄子往他碗里搁了块糖,“殿下有于大人,有沈大人,还有那么多锦衣卫,他们那些人就是纸糊的!”

朱见济笑了,舀起一勺粥,烫得首哈气。窗外的风卷着雪粒打在窗纸上,像有人在轻叩。他放下粥碗,摸了摸腰间的玄铁令牌,冰凉的棱角硌着掌心。

同一时刻,于谦府邸的灯还亮着。他让书吏把石亨近年的军报全找出来,堆了半桌,油灯挑得亮亮的。看到后半夜,他突然用指节在案上敲得邦邦响,书吏凑过去一看,军报上记着“蓟州粮仓修缮”的账目,日期正好是周显供词里送银子的第二天。

天快亮时,朱见济趴在案上睡着了。梦里周显拖着枷扑过来,锁链缠得他喘不过气,石亨和徐承宗举着刀在旁边笑,刀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殿下!殿下!”小禄子摇醒他时,天己大亮。朱见济猛地坐起,冷汗浸透了里衣,案上的卷宗被压出深深的折痕。

廊下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锦衣卫换岗了。

朱见济深吸一口气,将玄铁令牌系紧。

该上早朝了。

有些账,总得在朝堂上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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