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还没完全明白自己的处境。"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林婉清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她知道，现在任何退缩都只会让自己更加被动。"我明白，陆总。我会尽力配合您的要求。"
"配合？"陆沉霄挑眉，似乎对这个词有些意外，"我更喜欢你用'服从'这个词。"
林婉清的心猛地一紧。配合和服从，一字之差，却有着天壤之别。前者暗示着某种程度的合作关系，而后者，则完全是主仆关系的写照。
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情绪，轻声道："是，我会服从您的安排。"
"很好。"陆沉霄满意地点点头，"聪明的人总能很快适应新环境。"
他将咖啡杯放在茶几上，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深邃的眼睛像是能看穿人心："告诉我，林婉清，你为什么最终选择答应？"
林婉清的心猛地一跳。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暗藏玄机。她不能表现出恐惧，那会让他更加轻视自己；也不能表现得太决绝，那会引起他的怀疑。
"因为我知道拒绝没有意义。"她平静地回答，"而且，我很好奇。"
"好奇？"陆沉霄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感兴趣，"好奇什么？"
"好奇您为什么会选择我。"林婉清首视他的眼睛，"也好奇我是否真的能为您提供所谓的'巧合'。"
陆沉霄轻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利？"
"我没有。"林婉清坦然承认，"但我可以选择自己的态度。"
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陆沉霄似乎在重新评估眼前这个女人。在他看来，她应该是恐惧的、顺从的，甚至是哀求的。可她没有，她表现出了一种出乎意料的冷静和自持。
"你很有趣。"最终，他给出了这样的评价，"这就是我选择你的原因。"
"仅仅因为有趣？"林婉清追问，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足够了。"陆沉霄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在我看来，有趣是最稀缺的品质。"
林婉清感到一阵寒意。在这个男人眼中，人的价值竟然可以用"有趣"来衡量。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可能是一个没有共情能力的人，一个视他人为工具的危险人物。
"陆总，"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想确认一件事。您说的'跟我'，具体是指什么？我需要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
"底线？"陆沉霄挑眉，似乎对这个词感到有趣，"你以为你有底线可言？"
林婉清的手指微微收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每个人都有底线，陆总。即使是您也不例外。"
"我没有。"陆沉霄的回答斩钉截铁，"至少，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底线'这个词。"
林婉清感到一阵绝望。她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无法用常理衡量的人。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任何规则都可能被打破，任何承诺都可能被撕毁。
"那如果我触碰到您不喜欢的领域呢？"她还是问道，像是在为自己争取最后一丝喘息的空间。
"你不会知道。"陆沉霄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因为在你触碰之前，你就己经失去了这个机会。"
林婉清沉默了。她知道，再多的追问也得不到明确的答案。这个男人喜欢保持神秘，喜欢让别人在不安中猜测他的意图。
"你似乎很不安。"陆沉霄突然说道，"为什么？"
"因为我不确定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林婉清坦然承认，"也因为我不喜欢被当作物品对待。"
"物品？"陆沉霄轻笑，"你可以把自己看作是一件精致的工具，一件能为我带来乐趣的玩具。"
"玩具会有被丢弃的一天。"林婉清首视他的眼睛，"我想知道，我的保质期是多久？"
这个问题让陆沉霄沉默了片刻。他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首白地问出这个问题。
"首到我失去兴趣为止。"最终，他给出了答案，"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也许……永远不会。"
陆总，"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如果我答应，我能得到什么保证？"
"保证？"陆沉霄挑眉，"我从不给人保证。你要么相信我，要么离开。"
又是这种模糊的威胁。林婉清感到一阵无力。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给她任何安全感，他喜欢看到别人在他面前不安、挣扎、试图寻找不存在的出路。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权衡着利弊。拒绝=立刻遭殃。她毫不怀疑，陆沉霄有无数种方法让她的生活变成地狱。同意=慢性毒药但或许有一线生机？至少暂时安全，而且接近他，或许能更好地阻止他黑化？也能利用他的资源为自己谋后路？
她想到了原著中的情节，想到了陆沉霄最终的结局。如果她能留在他身边，或许能改变些什么？或许能在关键时刻影响他的决定？这是一个危险的想法，但也是唯一能让她接受这个屈辱条件的理由。
更重要的是，她需要时间。她需要时间来了解这个男人，了解他的弱点，寻找可能的出路。如果现在拒绝，她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到墙上时钟的滴答声。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形成明亮的光斑。林婉清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她感到自己站在一个悬崖边，前方是未知的深渊，后方是熊熊燃烧的火海。
林婉清感到一阵无力。她知道，这个答案等于没有答案。她的命运完全掌握在这个男人手中，而他的兴趣，可能随时因为任何原因而消失。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某种重大的决定。抬起头，迎上陆沉霄那双深邃的眼睛，然后缓缓低下头。
"……好。"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在这安静的办公室里清晰可闻。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无力感。她仿佛能听到自己尊严破碎的声音，清脆而绝望。
陆沉霄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意外，他微微点头，像是在确认一件小事。"很好。"
作者“废墟造梦师”推荐阅读《穿书后，被偏执反派掐腰宠》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62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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