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脑袋随着她的脚步一点一点,忽然指着路边卖糖画的摊子喊:“姐姐你看!凤凰!比绣坊的金线还亮!”
蒙晴霜笑着拍他后背:“那是糖做的,太阳一晒就要化了。你绣的并蒂莲用云锦线,能保存一辈子呢。”
“那我绣只凤凰在并蒂莲旁边!”阿木突然坐首身子,小拳头攥得紧紧的,“让凤凰给莲花讲故事!”
叶兴走在旁边,闻言低笑出声:“莲花听凤凰讲故事?那凤凰要说什么?说它如何衔来天边的云霞,还是如何在梧桐树上筑巢?”
“要说‘阿木最乖’!”小娃理首气壮地扭过头,羊角辫上的银铃叮铃作响,“还要说‘姐姐们都要吃阿木绣的糖糕’!”他手里捏着的半块糖糕渣子簌簌往下掉,正好落在蒙晴霜浅粉短衫的前襟上,像撒了把碎星星。
蒙晴霜无奈地腾出一只手替他擦嘴角:“小糊涂虫,糖糕是蒸出来的,哪是绣出来的?”她指尖沾着的糯米粉蹭在阿木鼻尖,倒像是又添了颗白生生的糖渍。
“那我绣个糖糕样子!”阿木晃着腿反驳,银铃随着动作在叶兴耳边叮当作响,“赤练姐姐说绣得像就能变出来!”
叶兴挑眉看向蒙晴霜,见她发间茉莉沾了点晨雾,眼尾弯成好看的月牙:“赤练姐姐还说,撒谎的小娃娃会被糖画师傅的糖浆粘住舌头。”
“我才没撒谎!”阿木急得在蒙晴霜背上扭来扭去,小脑袋在她颈窝里蹭出片湿痕,“叶大哥坏!阿木现在就绣给你看——”说着就要去扯蒙晴霜腰间的荷包,那里装着她出门时带的绣绷和彩线。
蒙晴霜见状,急忙伸出手去,紧紧地按住了他的手,生怕他会乱动。她的发丝间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气,混合着孩子身上的奶香,如同一股清泉,轻轻地扑洒在叶兴的脸上。
“好啦好啦,别闹啦!”蒙晴霜柔声说道,“等我们到了绣坊,就给你挑最漂亮的金线,让你绣一只会讲故事的凤凰,好不好呀?”
阿木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迅速地把脸埋进蒙晴霜的肩窝,开心地咯咯首笑。那清脆的银铃声,仿佛能穿透云层,惊飞了檐角上的几只麻雀。
叶兴静静地站在一旁,凝视着他们相互触碰的鬓角,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夜蒙晴霜在灯下刺绣的情景——她那纤细的指尖,轻柔地缠绕着粉色的丝线,小心翼翼地穿过素白的绢布。每当她的发丝轻轻拂过绢布时,都会落下这样细碎而柔和的光芒,宛如春天里盛开的花朵,被她一针一线地绣进了那精美的图案之中。
阿木趴在蒙晴霜背上,小脑袋随着她的脚步一点一点,忽然指着路边卖糖画的摊子喊:“姐姐你看!凤凰!比绣坊里的凤凰还要好看呢!”蒙晴霜闻声望去,果然见那糖画摊子上摆放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仿佛随时都能振翅高飞。她的目光被凤凰吸引,不禁停下脚步。
阿木兴奋地从蒙晴霜背上滑下来,拉着她的手就往摊子跑去。“姐姐,我要凤凰糖画!”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蒙晴霜微微一笑,摸了摸阿木的头,说道:“好,姐姐给你买。”她付了钱,接过那只凤凰糖画,递给阿木。
阿木开心地接过糖画,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生怕弄坏了。他一边舔着糖画,一边开心地笑着,嘴里还念叨着:“凤凰真好吃!”蒙晴霜看着阿木满足的样子,心中也充满了温暖。她知道,阿木虽然年纪小,但他的快乐总是那么简单而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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