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愣住，手指顿在半空：“你怎么知道小小不在家？”
陈默没首接回答，只是把帆布包拉到腿上，拉开侧边拉链，露出一道缝隙
江屿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粉色护照夹，还有几张印着梦小小照片的证件，正是小小常用的那套。
“你以为我提前来这三天，是在酒店待着？” 陈默的语气依旧没起伏，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底气，“前天晚上我潜进李忆舒家，确认小小没在别墅，她的护照、身份证、甚至常用的信用卡都留在衣帽间，我顺手带出来了 —— 没这些东西，她走不远，大概率还在 M 国境内。”
江屿瞳孔微缩，凑过去确认了眼证件上的照片，才由衷感慨：“你可太厉害了。”
“厉害什么，没查到关键的。” 陈默拉上拉链，调出手机里存的酒庄平面图，是手绘的，连守卫换班时间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小小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李忆舒的私人酒庄，我昨天下午去外围探查过，有三组便衣守着，带了电击棍，没配枪，但酒庄内部的监控连接的是李忆舒的私人服务器，防火墙做得很严，我暂时黑不进去，没法确定她被关在哪个房间。”
江屿盯着平面图上的红点（守卫位置），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滑动，几秒后抬头：“就算知道小小不在李忆舒家，我觉得还是得去露个脸。
他们既然知道我们来了，躲着反而显得心虚 ——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说想给小小惊喜，只探听虚实，不做多余的事。”
他顿了顿，看向熊哥和陈默：“你们不用陪我去，我一个人去更自然，不容易露出破绽。
要是李忆舒说小小在朋友家，我就顺势说‘那我等她回来’，顶多坐十分钟就走，不会给她发难的机会。”
熊哥立刻皱起眉，络腮胡下的下颌线绷紧，不笑时又变回 “大黑熊” 的严肃模样：“那怎么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万一李忆舒首接把你扣下来怎么办？我跟你一起去，就说我是你同学，来 M 国顺便找朋友，跟着也不突兀。”
陈默也点头，推了推眼镜：“我在李忆舒家附近的咖啡馆等你们，带了微型监听设备，你戴在身上，有情况我能及时支援。而且我查到，李忆舒明天上午要去酒庄，你去别墅的时候，她大概率不在家，风险能降低一半。”
江屿还想再说什么，包厢门突然被推开，舞娘走了进来 —— 穿着亮片吊带，踩着高跟鞋，刚想扭动身体，就见熊哥突然站起来。
江屿和陈默都愣了愣，以为他要赶人，没成想熊哥搓了搓手，憨笑起来，眼尾又眯成缝：“姑娘，你这舞步不对啊，腰没扭到位，我教你个更带劲的！”
说着，他没等舞娘反应，跟着音乐的节奏晃了起来 —— 别看人壮，动作居然灵活，扭腰摆胯的幅度精准卡在鼓点上，和他的体型形成极致反差，逗得舞娘笑出了声。
江屿：“……”
陈默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神罕见地多了丝无奈：“别耽误正事。”
熊哥嘿嘿笑着停下，从钱包里抽出小费递给舞娘：“抱歉啊姑娘，我们哥仨有点急事，下次再看你跳。”
舞娘接过小费，笑着退出包厢。
江屿刚想继续敲定明天的细节，就见陈默突然竖起手指：“别说话，有人在门口。”
包厢门的磨砂玻璃外，映出个模糊的身影，正贴着门缝听动静。
熊哥瞬间敛去笑容，手悄悄摸向腰后 —— 那里藏着陈默给的折叠匕首，眼神也沉了下来，像头准备捕猎的黑熊。
陈默则拿起桌上的空酒杯，轻轻放在门边，只要外面的人推门，酒杯就会落地发出声响。
江屿快速收起平面图，把手机调成静音，指尖悬在反追踪软件的启动键上。
几秒后，门外的身影离开，脚步声逐渐远去。
陈默才松了口气：“是跟踪我们的人，没起疑心，以为我们真来放松的。”
熊哥撇撇嘴，重新坐回沙发：“这招是挺管用。”
陈默没接话，只是关掉提前打开的信号屏蔽器：“现在可以确定，他们暂时没怀疑我们的目的，明天按计划来
—— 江屿去别墅，我和熊哥在外围接应探过虚实后再想办法潜入酒庄找小小。”
三人快速离开包厢，穿过舞池时，江屿下意识回头 —— 刚才在门口偷听的人正站在舞池角落，假装看跳舞，眼神却时不时瞟向他们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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