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凝固了。
福伯和周围的侍卫，被楚云歌这句石破天惊的话，吓得魂飞魄散，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头埋得比任何时候都要低，仿佛生怕多听一个字，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凌尘的脸上，那份玩世不恭的笑容，也缓缓地收敛了。
他转过身，静静地看着楚云歌，眼中没有了属于赵桀的暴戾，也没有了伪装的戏谑，只剩下一种纯粹的、深不见底的平静。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他开口问道。声音，不再是赵桀那沙哑暴戾的声线，而是属于他自己的，清朗而沉稳。
“从你把我从密室里放出来的那一刻起。”楚云歌的回答，同样平静，“传说中的靖王，是个以折磨人为乐的屠夫。他绝不会放过一个到手的猎物，更不会……给我选择的机会。”
“后来的种种，无论是‘规则’，还是‘教学’，都不过是在印证我的猜测。”她看着凌尘的眼睛，那双不再被疯狂所掩盖的、清澈而理智的眼睛，“你很聪明，也很会伪装，你将赵桀的残暴，模仿得惟妙惟肖。但你骗不了我。因为，你的眼睛里，没有他那种……对毁灭一切的、纯粹的欲望。”
“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凌尘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他小看了眼前这个少女。她的敏锐和洞察力，远超他的想象。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何还要陪我演这出戏？”凌尘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因为，我需要时间。”楚云歌坦然道，“我需要时间，来确认你的目的。我也需要利用你给我的‘机会’，来为我的族人，搏一条生路。”
“现在看来，我的选择，是对的。”她看着凌尘，第一次，主动地走上前了一步，“你不是赵桀，作者“璞凡”推荐阅读《别惹我，我只是来洗白的》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你也不是我的仇人。那么，你到底是谁？你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这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凌尘知道，自己不能说出系统的真相。
他看着她，看着她那双充满了探究和警惕的眼睛，脑中飞速地运转着。
最终，他选择了一个半真半假的答案。
“你可以把我，当成是一个……来自过去的幽魂。”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悠远和沧桑，“一个，不忍看到这片土地，再次生灵涂炭的幽魂。”
他缓缓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拂过她脸颊旁的那缕断发。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
楚云歌的身体一僵，却没有躲开。
“楚云歌，”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的‘投名状’，己经足够了。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囚徒，也不是幕僚。”
“你，是我的盟友。”
【叮——核心任务“改变楚云歌的悲剧命运”完成度95%。】
【叮——怨念值己大幅降低。】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但凌尘知道，任务，还没有真正结束。
因为，靖王府最大的危机，己经悄然而至。
就在这时，书房的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禁卫统领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单膝跪地，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王爷！宫里……宫里来人了！”
“皇帝的耐心，终于还是耗尽了。”凌尘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看着楚云歌，轻声道：“看来，我们真正的第一场仗，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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