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风刚带点凉，西合院中院的老槐树就开始掉叶子了，一片一片飘在石桌上，沾着没干的露水。易中海坐在石桌这边，手里捏着颗黑子半天没落下，眼神却黏在贾东旭家的窗纸上——那窗户纸还是开春时换的，现在边角都卷了，像他心里没着没落的劲儿。
“老易！该你了！”对面的刘海中敲了敲棋盘，棋子“当啷”响，“你这魂儿都飞贾家门口了，想啥呢？”
易中海这才回过神，把黑子胡乱落在棋盘上，刚落下就被刘海中用白子围了个严实：“哟，你这棋下的，比我家光天还臭！是不是东旭走了，你心里不踏实？”
这话戳中了易中海的心事，他把棋子往桌上一推，端起旁边的搪瓷缸子喝了口凉茶，茶水都凉透了，像他现在的心情：“能踏实吗？东旭走前，我还跟他说，以后我跟你大妈老了，就靠他多照拂。现在他人没了，我这心里……空落落的。”
一大妈端着洗衣盆从屋里出来，听见这话，叹了口气：“我跟你说过多少回，别总把心思放东旭身上，孩子们有孩子们的命。可你就是不听，夜里翻来覆去的，我都能听见你磨牙。”
她把洗衣盆放在旁边的石板上，蹲下来搓衣服，肥皂泡沾在手上，亮晶晶的，却没冲淡脸上的愁容：“东旭是个好孩子，对咱们也孝顺，可这不是意外嘛。你总琢磨这些，身子都要熬坏了。”
易中海没接话，只是盯着贾东旭家的门。他跟贾东旭的约定，院里没几个人知道——早年间贾东旭家穷，他帮着找了轧钢厂的活，还时常接济，私下里就说好了，以后他跟一大妈老了，贾东旭得帮衬着养老。现在贾东旭没了，这约定就像断了的线，他心里能不慌吗？
“老易，你也别太钻牛角尖，”刘海中放下棋子，拿起茶缸子喝了口，“东旭走了，不是还有秦淮茹和棒梗嘛。秦淮茹是个懂感恩的，棒梗也机灵，以后长大了，说不定比东旭还孝顺。”
“话是这么说，可秦淮茹现在啥处境？”易中海皱着眉，“东旭刚没，她一个女人家带着棒梗，能把日子过下去就不错了，我哪好再跟她提养老的事？再说，棒梗才八岁，等他长大还得十年，我跟你大妈能等得起吗？”
正说着，秦淮茹提着个布兜从外面回来，布兜里是刚从粮店买的玉米面。她看见院里的三人，脚步顿了顿，还是笑着走过来：“一大爷，一大妈，刘大爷，你们在聊天呢？”
易中海赶紧把话题岔开：“回来了？粮价没涨吧？棒梗在家呢？”
“没涨，还是一毛二一斤，”秦淮茹把布兜放在旁边，“棒梗跟建国在后面玩呢，建国这孩子真乖，还帮棒梗背书包。”
一大妈拉着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胳膊：“你这胳膊咋还这么细？是不是没吃饱？家里要是缺粮，跟我说，我这儿还有点白面。”
“不用了大妈，”秦淮茹赶紧摆手，“建军之前给了我五块钱，我买了玉米面，还能撑一阵子。仓库的活也轻松，比在车间强多了，我现在能顾得上自己和棒梗。”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清楚易中海的心思——以前易中海总帮衬她，说白了就是看贾东旭的面子，现在贾东旭没了，她也得自觉点，别再麻烦人家。
就在这时，秦建军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车把上挂着个网兜，里面是刚买的梨。他看见院里的人，笑着下车：“一大爷，一大妈，刘大爷，秦淮茹，都在呢？刚从街上回来，买了点梨，你们尝尝。”
他把梨分给众人，最后递给易中海一个：“一大爷，这梨水分足，您润润嗓子。看您刚才下棋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啥心事？”
易中海接过梨，捏在手里没吃，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叹了口气：“建军，你是个首爽人，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东旭走了，我跟你大妈没孩子，以前还指望东旭帮衬养老，现在……我真不知道以后该咋办了。”
秦建军早就看出易中海的焦虑，只是没好首接问。他在石凳上坐下，慢悠悠地说：“一大爷，我知道您跟东旭有约定，可人死不能复生，您总琢磨着以前的约定，也没用啊。再说，靠别人养老，本来就不踏实——东旭在的时候，您能指望他，可他走了，您不就慌了吗？”
易中海愣了一下，没想到秦建军这么首接：“我……我也不想靠别人，可我跟你大妈这年纪，还能咋整？”
“咋整？靠自己啊！”秦建军笑了笑，“您跟一大妈才五十多，身体也硬朗，不如收养个孩子。从小养到大，孩子跟你们亲，以后你们老了，孩子也能给你们端碗水、递片药，比靠外人靠谱多了。”
“收养孩子？”易中海皱着眉，“我跟你大妈都这年纪了，还能养好吗？再说，孩子要是不跟我们亲，咋办？”
“您咋没信心呢？”秦建军指着秦淮茹，“秦淮茹一个女人家，还能把棒梗养得这么好，您跟一大妈两个人，咋不能？再说，您跟一大妈心善，对孩子好，孩子能不跟你们亲吗？街道办就有不少孤儿，没人管，您要是愿意，我帮您问问。”
一大妈在旁边眼睛亮了：“对啊老易！建军说得对！我之前就跟你提过收养孩子，你总说年纪大了，其实咱身体好着呢！要是有个孩子，家里也热闹，以后老了也有个指望。”
秦淮茹也跟着劝：“一大爷，一大妈，收养孩子真是好事。我邻居家就是收养的孩子，现在孩子都上中学了，对养父母比亲爹妈还孝顺。你们要是想收养，我跟街道办的李主任也熟，能帮着打听。”
刘海中也点头：“老易，别犹豫了！这是条好路！你跟嫂子要是收养了孩子，院里的街坊都能帮着带，我家光齐、光福也能帮着辅导作业。”
易中海手里捏着梨，心里慢慢松动了。他想起以前跟东旭聊天，东旭还说过“要是您俩没孩子，以后我帮您俩找个靠谱的”，现在东旭走了，收养个孩子，说不定也是东旭想看到的。
他抬头看了看一大妈，一大妈眼里满是期待，又看了看秦建军和秦淮茹，都是真心为他好的样子。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行，那我就跟你大妈商量商量，明天去街道办问问。”
一大妈高兴得差点把洗衣盆掀了：“哎！好！我现在就去把东厢房的小房间收拾出来，给孩子腾地方！”
秦建军笑着说：“这就对了！您跟一大妈这么好的人，肯定能找到个好孩子。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跟我说，我随时能搭把手。”
正说着，建国和棒梗从后院跑过来了，建国手里拿着个弹弓，棒梗手里拿着个小皮球。“爸！”建国跑到秦建军身边，“傻柱叔说晚上让你去他家吃酱肘子！”
秦建军摸了摸他的头：“知道了，等会儿跟你妈说一声，咱们晚上一起去。”
棒梗也跑到易中海面前，仰着小脸说：“一大爷，我妈说晚上给我蒸鸡蛋羹，我让我妈多蒸点，给你和一大妈送过来。”
易中海看着棒梗的笑脸，心里突然觉得暖了——就算没有东旭，院里还有这么多街坊想着他，以后再有个孩子，日子肯定能过下去。他摸了摸棒梗的头：“好，谢谢棒梗，不用送了，你自己吃就行。”
秦建军看易中海的心情好了不少，也替他高兴：“一大爷，您要是想通了，就别再愁了。孩子是缘分，遇到合适的就领回来，咱们院里人多，肯定能把孩子养好。”
易中海点点头，拿起梨咬了一口，梨水分真足，甜到了心里。他看着院里的阳光，看着槐树叶慢慢飘下来，心里的慌劲终于散了——原来没了东旭，他的养老路，也不是走不通。
四合院：我有一个海岛空间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四合院：我有一个海岛空间最新章节随便看！(http://www.220book.com/book/66Q3/)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