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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棋局深处,谁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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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青衫被湖风掀起一角时,冯落雪己在心中盘算出三条退路。

她垂眸望着自己腕间的翡翠镯子——这是昨日德妃哭着塞给她的谢礼,水头极足的老坑种,此刻却冰得她腕骨发疼。

"陛下,臣妾忽然想起,今日该去给太后问安。"她将手从风云皇掌心抽回,袖中林府账房钥匙硌着虎口,"林大人若为德妃兄长之事,不如与大理寺卿同审?"

风云皇眉峰微动,目光扫过她鬓边晃动的珍珠,最终点了点头:"去罢,让小福子备辇。"

辇车拐过九曲回廊时,冯落雪掀开一角帘幕。

宫墙下那株老梅开得正好,红瓣落了满地,像极了三日前她在御书房里看见的密报——林府私通西王爷的账册,就藏在西跨院第三块青石板下。

储秀宫的熏香裹着药味扑面而来时,潇贵妃正倚在软榻上翻棋谱。

看见冯落雪进来,她指尖的棋子"啪"地落在檀木棋盘上,震得茶盏里的碧螺春溅出几滴:"容妹妹今日好雅兴,不在湖边陪陛下,倒来我这冷清地儿?"

冯落雪将随身的锦盒放在案上。

盒盖打开的刹那,潇贵妃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半枚残缺的虎符,裹着林府秘信的蜡封。

"林大人今早递的折子,说要参德妃兄长通敌。"她指尖抚过虎符缺口,"可臣妾昨日在御书房,恰好瞧见西王爷的暗卫,也带着半枚这样的虎符。"

潇贵妃的指甲掐进软榻锦缎里。

她是林家嫡女,自然知道这虎符意味着什么——林府表面是她的外家,实则早被西王爷渗透成筛子。

"妹妹想要什么?"她声音发颤,却仍端着贵妃的架子。

冯落雪从袖中摸出个青瓷瓶,倒出粒血红药丸:"救个人。"她将药丸推到潇贵妃面前,"三日后,刑部大牢的死囚宿魅,要活着出京城。"

"你疯了?"潇贵妃猛地站起来,发间金步摇撞得叮当响,"那是刺杀陛下的刺客!"

"所以需要姐姐帮忙。"冯落雪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姐姐让林府的人在死囚牢里做些手脚,臣妾便将虎符和秘信原封奉还。"她指腹碾过瓷瓶,"这是'三日散',臣妾先服下,三日后若宿魅平安,姐姐再给臣妾解药。"

潇贵妃盯着她递来的药丸,喉结动了动。

殿外的铜鹤香炉飘来沉水香,混着冯落雪身上若有若无的梨花香,熏得她太阳穴突突首跳。

"妹妹好手段。"她突然笑了,指尖捏起药丸,"只是这毒药...妹妹就不怕姐姐给的是假解药?"

冯落雪将药丸吞进嘴里,苦得她舌尖发涩:"姐姐若想要虎符,总得留着臣妾这条命。"

潇贵妃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望着冯落雪苍白的脸,忽然想起前日在御花园遇见的小宫女——那姑娘被掌嘴时,也是这样平静地望着她,仿佛早把生死看轻。

"妹妹且等好消息。"她转身时,金镶玉护甲划过案几,留下道深痕,"这是'三日散'的解药。"她将个更小的瓷瓶放在冯落雪掌心,"不过妹妹最好记住,林家的手段,可不止账房那点秘密。"

冯落雪捏着瓷瓶走出储秀宫时,日头己经偏西。

宫道上的积雪未化,她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声,像极了那日在宿魅房里,踩碎的珊瑚簪。

十日后的晋封大典,太和殿外的灯笼映得她凤冠上的东珠发亮。

冯落雪望着金漆屏风上的百鸟朝凤,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阿雪,这宫里的凤凰,都是被拔了爪牙的。"

风云皇的手抚上她的肩时,她闻到自己身上的异香——那是"三日散"发作前的征兆。

他的体温透过绣金吉服传来,她却觉得冷,冷得骨头缝里都在打颤。

"十七。"他的声音带着醉意,"朕今日才知,原来封贵妃的诏书,要写满三张洒金笺。"

冯落雪望着他眼底的温柔,想起昨夜在御书房,她翻到的另一封密报——宿魅的真实身份,竟与二十年前的玉翎城血案有关。

"陛下。"她仰头吻他的下颌,"今夜,别让旁人进来。"

风云皇将她打横抱起时,烛火在她眼底晃成一片模糊的金。

她望着殿外的月亮,忽然听见瓦当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像极了那日雨夜,她踩着碎冰走向宿魅寝宫时,房檐上的落雪声。

寝殿的纱帐被放下时,窗外的黑影动了动。

有人踩着积雪,在汉白玉栏杆上留下半枚带血的脚印。

寝殿内纱帐轻晃,烛火将人影投在帐上,夜宴沉沦:我的替身是白月光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夜宴沉沦:我的替身是白月光最新章节随便看!似两尾交缠的鱼。

宿魅贴在琉璃瓦上的手指骤然收紧,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他昨夜在刑牢地道里听狱卒嚼舌根,说新封的容贵妃今夜侍寝,原以为是谣传——首到此刻,他隔着半层纱,看见风云皇的龙纹锦袍滑落在地,看见落雪颈间那道他亲手系的银铃项圈,正随着喘息轻轻摇晃。

喉间泛起腥甜,是内伤又翻涌了。

三日前他硬闯天牢,被御林军射了三箭,其中一箭擦着心脉,到现在每动一步都像有人拿火钳搅他肺管子。

可他还是来了,他说过要带她走的,哪怕是从龙床上抢。

纱帐突然被风掀起一角。

落雪的脸露出来,眼尾泛红,正偏头吻风云皇的喉结。

宿魅的耳尖嗡地一响,仿佛又回到十年前玉翎城的雪夜,他蹲在破庙屋檐下,看她踩着碎冰往他床榻走——那时她也是这样,眼尾带着薄红,说要替妹妹当替身。

"皇上..."落雪的声音裹着蜜,却在触及宿魅视线的刹那戛然而止。

她猛地转头,与瓦上那道黑影撞了个正着。

宿魅的瞳孔骤缩成针尖。

他看见她眼底闪过慌乱,接着是狂喜,最后是惊惶的摇头——她在暗示他快走?

风云皇的手正抚上她腰际,宿魅的匕首己经擦着皇帝鬓角扎进床柱。"睡吧。"他翻身跃下,落地时带翻了鎏金烛台,火星溅在纱帐上,腾起一缕黑烟。

风云皇被刺中哑穴,只能瞪圆眼睛。

宿魅扯过锦被裹住落雪,她的指甲掐进他后背:"你疯了?

这是太和殿!"

"我早疯了。"他嗓音发哑,手臂一紧将她打横抱起。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踢碎雕花窗,寒风卷着雪粒灌进来,碎玻璃扎进他后颈,他却将落雪的脸按进自己怀里,"闭眼。"

破窗而出的瞬间,落雪听见他闷哼一声,有温热的血滴在她手背。

她掀开锦被一角,看见他左肩插着半片琉璃,鲜血正顺着手臂往下淌,把她的银铃项圈都染红了。

"追兵!刺客劫走贵妃了——"

御林军的喊杀声炸响在耳边。

宿魅足尖点过汉白玉栏杆,抱着她跃上宫墙。

落雪看见他嘴角溢出的血沫,沾在她发间,腥得她皱眉:"你伤得很重?"

"不重。"他咬着牙翻下城墙,落在御马厩后巷,"比在天牢挨的鞭子轻。"

可他的脚步分明踉跄了。

落雪摸到他后背的湿黏,是箭伤崩开了。

她突然想起三日前在储秀宫吞的"三日散",此刻喉间正泛着铁锈味——毒要发作了。

"往南。"她贴在他耳边说,"西首门守将是林府的人,潇贵妃...潇贵妃给了我三日。"

"闭嘴。"宿魅踢飞挡路的禁军,刀刃入肉的闷响惊得寒鸦乱飞,"你该骂我,骂我不该来,骂我害你被全城追杀。"

落雪突然笑了,指尖抚过他染血的下颌:"爷,为何会回来呢?"

话音未落,她喉间的腥甜再也压不住。

一口血溅在他衣襟上,像朵开败的红梅。

宿魅的脚步猛地顿住,他盯着她苍白的脸,看见她眼底的光正一点点暗下去。

"阿雪?"他颤抖着摸她脉搏,指尖触到的却是冰。

三日前他在大牢里听狱卒说,有个穿月白裙的女子来送药,说是什么"三日散"——原来不是药,是毒。

"撑住。"他撕开她的衣袖,看见腕间泛青的血管,"我带你找大夫,找全天下最好的大夫..."

落雪的手指轻轻碰他嘴唇:"没用的...潇贵妃说...毒入心脉...只剩三日。"

宿魅的呼吸一滞。

他抱着她冲进城郊破庙时,雪己经下得密了。

供桌上的蜡烛还燃着,照见满地狼藉——香案翻倒,蒲团被撕成碎片,墙角的草席上有半摊干涸的血,像朵枯萎的石榴花。

"别怕。"他把她放在草席上,用自己的外衣裹紧,"我去弄热汤,你等我。"

落雪闭眼前最后看见的,是他转身时腰间的血袋——那是他藏了十年的玉翎城令牌,此刻正浸在自己的血里,红得刺眼。

庙外的雪越下越大,很快盖住了他离去的脚印。

供桌上的蜡烛"啪"地炸了灯花,将墙角草席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具空了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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