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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老搭档归来与“副业”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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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独立团残破的营地。旅长答应了粮食弹药,更重要的是,赵政委和张营长要来了!

这消息比任何动员令都管用。训练场上,虽然依旧被魏和尚操练得鬼哭狼嚎,但战士们眼里多了点东西,那是一种叫做“盼头”的光。就连林浩参谋长那总是紧锁的眉头,也稍稍舒展了一些。赵刚的能力和人品他是知道的,有他来主持政工和思想工作,无疑能极大地缓解目前队伍里弥漫的失败主义和恐惧情绪。而张大彪的勇猛,更是提振士气的一剂猛药。

李云龙更是像换了个人,虽然依旧骂骂咧咧,但那股焦躁和阴沉少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磨刀霍霍的兴奋。他一边催促着魏和尚加紧训练“尖刀”分队和整顿全团军事技能,一边亲自带着人勘察赵家峪周边地形,加固防御工事,设置明哨暗哨诡雷,把个赵家峪经营得铁桶一般。他得在赵刚他们来之前,把基础打好,至少别让老搭档一看就觉得这是个马上要散架的破船。

两天后,下午。村口哨兵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团长!来了!赵政委和张营长到了!还……还带来了好多大车!”

李云龙眼睛一亮,把手里正在摆弄的一个诡雷装置往旁边一扔,大步流星就朝村口走去。

远远就看到尘土飞扬中,几辆骡马大车正缓缓驶来。车旁,赵刚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风纪扣系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旅途的疲惫,但眼神依旧清澈坚定。他身边,跟着膀大腰圆、一脸凶悍的张大彪,正扯着嗓子指挥车队。

“老赵!大彪!”李云龙离着老远就吼了一嗓子,脸上笑开了花,快步迎了上去。

“老李!”赵刚看到李云龙,也是快走几步,两人用力地握了握手,一切尽在不言中。虽然分开没多久,但经历了生死考验和岗位变迁,这次重逢意义非凡。

“团长!俺老张来了!”张大彪更是首接一个敬礼,声音洪亮,震得旁边树叶子都仿佛抖了三抖。他看着李云龙,眼神里满是兴奋和战意,在新一团虽然也好,但总觉得不如跟着李云龙打仗痛快。

“好好好!来了就好!老子可是把你们盼来了!”李云龙用力拍着张大彪的肩膀,又看向赵刚,“老赵,路上没遇到麻烦吧?”

“还好,绕开了几个鬼子据点。”赵刚点点头,目光扫过赵家峪村口那些明显是新设立的工事和哨兵,以及后面那些虽然依旧面带菜色但眼神里多了些狠劲的独立团士兵,微微有些惊讶,“老李,你动作够快的,这才几天,看起来有点样子了。”

“样子货而己!底子还虚着呢!”李云龙摆摆手,但脸上的得意藏不住,“要不怎么火急火燎地把你们二位大神请来呢?哎,对了,车上拉的什么?旅长给的补给?”

提到这个,赵刚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好笑的表情:“旅长批了一部分,但不多。大部分……是丁伟同志‘赞助’的。”

“丁伟?那铁公鸡能这么大方?”李云龙一愣,凑到车旁掀开苦布一看,好家伙!除了部分弹药和少量粮食,车上居然还有不少布匹、棉花、甚至还有几台旧缝纫机和一些工具!更让他眼珠子瞪圆的是,角落里居然还有几大捆熟悉的劣质烟叶和一批粗糙的纸张!

“这……这是……”李云龙指着那些东西,看向赵刚。

赵刚苦笑道:“丁伟说,你李云龙就是个惹事精,但搞‘副业’确实有一手。这些东西留在新一团他也用不上,干脆打包全给你送来了,美其名曰‘支持兄弟部队建设’。他还让我带话给你,‘赶紧把独立团整頓好,别他妈老惦记我新一团那点家当,以后少来打秋风’。”

“放他娘的屁!”李云龙笑骂一声,心里却有点暖乎乎的。丁伟这小子,嘴上不饶人,做事还挺地道。这些东西,尤其是缝纫机和烟叶,对现在的独立团来说,简首是雪中送炭!

“好!好啊!还是老丁懂我!”李云龙搓着手,兴奋地围着大车转,“有了这些,老子就能把被服厂和‘特种卷烟车间’再搞起来!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赵刚一听,脸色顿时严肃起来:“老李!你可别乱来!旅长再三叮嘱,不能再搞那些违反纪律的‘副业’!尤其是香烟!”

“哎呀,老赵,你死心眼是不是?”李云龙搂住赵刚的肩膀,压低声音,“此一时彼一时嘛!在新一团那是小打小闹,在独立团这是救命!你看兄弟们吃的啥?穿的啥?光指望旅部那点补给,够干啥?咱们得自己想办法!你放心,这次咱们吸取教训,不搞那么大张旗鼓,偷偷地搞,换来的东西也绝不独吞,作者“南派的神”推荐阅读《亮剑之后:李云的烽火征途》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大部分上缴旅部,这总行了吧?这叫‘战时灵活经济政策’!”

赵刚被他这套歪理说得哭笑不得,但看着周围战士们期盼的眼神,再看看车上那些急需的物资,他知道李云龙说的确实是实情。在严酷的现实面前,有时候不得不采取一些灵活变通的手段。

“唉,我说不过你。”赵刚叹了口气,“但是老李,必须约法三章!第一,规模必须控制!第二,绝对不准强迫交易,公平买卖!第三,账目必须清晰,我会亲自监督!大部分所得必须用于部队建设和上缴,绝不允许中饱私囊!”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都听你赵政委的!”李云龙满口答应,只要让搞,啥条件都好说。

张大彪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啥“被服厂”、“特种卷烟”?但他不管这些,只要团长说干,他就干:“团长,您就说让俺干啥吧!俺张大彪绝无二话!”

“好!大彪,你来得正好!”李云龙脸色一正,“独立团现在缺编严重,我打算把现有人员重新整编,加强一营,由你担任一营营长!给老子带出一支能打硬仗、恶仗的尖刀营!有没有信心?”

“有!团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张大彪胸膛一挺,声如洪钟。他就喜欢这种首接带兵冲杀的差事。

“老赵,”李云又看向赵刚,“思想工作、群众动员、还有咱们的‘秘密工厂’,可就全交给你了!你得尽快把战士们的魂给召回来,把老百姓的心给拢过来!”

“放心吧,老李,这是我的职责。”赵刚郑重地点点头。

有了左膀右臂,李云龙顿时觉得底气足了不少。他立刻雷厉风行地行动起来。

整编部队,清洗巩固,由张大彪负责,魏大勇协助军事训练。 思想动员,安抚伤员,走访群众,由赵刚全面主持。 重启“副业”,组建被服厂和高度保密的“劲松”卷烟作坊,由赵刚监督,林浩参谋长具体执行(也算给他找点实事干,发挥他细心谨慎的特点)。

整个独立团像一台生锈但又被强行注入了润滑油的机器,开始缓慢而坚定地重新运转起来。

赵刚的工作卓有成效。他耐心细致地找干部战士谈心,了解他们的恐惧和困难,组织悼念活动,激发复仇怒火,又积极走访赵家峪及周边村庄的老乡,宣传八路军政策,帮忙干农活,很快赢得了群众的信任和支持。一些青壮年开始踊跃报名参军,妇救会也组织起来帮忙缝洗衣服、照顾伤员。独立团和群众的关系迅速升温。

被服厂很快建了起来,虽然规模小,但总算能解决部分军服缝补和新兵军装问题。而秘密卷烟作坊,则在赵刚的严格监管下,小规模地恢复生产。这次吸取了教训,工艺有所改进,质量更稳定,通过可靠的渠道少量换取粮食、布匹、盐巴等急需物资,大部分确实按约定上缴了旅部,居然还得到了旅长的默许(毕竟解决了实际困难)。

李云龙则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军事上。他和张大彪、魏大勇一起,往死里操练部队。尤其是夜战、近战、反偷袭、小组配合战术,更是训练的重点。他要把独立团每一个士兵,都训练成听到“山本”两个字就眼红,而不是腿软的复仇者。

日子一天天过去,独立团的面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虽然物资依旧匮乏,但士气回来了,凝聚力增强了,战斗力也在稳步提升。

这一天,李云龙、赵刚、张大彪三人再次聚在团部,看着初步整编后的花名册和物资清单,脸上都露出了些许笑容。

“总算有点兵样子了。”李云龙吐出一口烟圈(他自己卷的劣质烟),“不过,光练不行,得见见血。老子得找个软柿子捏捏,让新兵们开开荤,见见仗,也搞点实战缴获。”

赵刚点点头:“我同意。但目标要选好,不能冒进,首战必须必胜。”

张大彪摩拳擦掌:“团长,您就说打哪吧!俺一营随时准备着!”

李云龙走到地图前,目光扫视着独立团防区周边,最后手指点在一个位置上:“这里!万家镇!”

“万家镇?”赵刚和张大彪都凑了过来。

“对!这里驻扎着伪军的一个连,装备一般,战斗力稀松,平时没少帮鬼子欺压百姓,民愤极大。离我们不远,也不近,打下来影响不大,但缴获应该不少。”李云龙眼中闪着光,“正好拿来给咱们独立团祭旗!也让山本一木那老小子看看,老子李云龙,又回来了!”

一场新的战斗,即将打响。独立团的烽火,重新开始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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