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街头卖果遇碰瓷，并肩怼人显默契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枣花村的山头，田埂上的露水还没干透，田枣就挎着竹篮往村头的晒谷场走。竹篮里装着十来个刚从自家菜园摘的番茄，红得透亮，带着晨露的清爽劲儿。晒谷场边，林慕言正和几个村民一起搬竹筐，筐里装满了前一天刚摘下的脆桃和李子，是今天要拉到镇上集市卖的货。
“田枣，你可算来了！”看到田枣，林慕言首起腰，额角还挂着汗珠，“筐都装得差不多了，就等你这‘销售总监’发话，咱们啥时候出发？”
田枣走近了，伸手戳了戳竹筐里的桃子，果皮上的绒毛清晰可见，果香混着青草味扑面而来。“桃子熟得正好，李子也甜，今天准能卖个好价钱。”她转头看向停在路边的三轮车，是村支书特意找村民借来的，“现在就走，赶在镇上集市最热闹的时候到。”
一旁的村民王大叔笑着打趣：“有田枣在，咱们这果子肯定不愁卖！上次她教我给黄瓜搭架子，产量比去年翻了一倍呢。”
林慕言跟着笑，伸手想帮田枣拎竹篮，却被她侧身躲开。“别瞎捣乱，你把筐子固定好，别路上颠坏了果子。”田枣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上面记着昨晚用系统兑换的“集市营销技巧”——比如把最光鲜的果子摆最外层，按“买五送一”吸引顾客，遇到老人还能适当让点利。
系统的提示音昨晚悄悄在她脑海里响过：“宿主触发‘助农增收’支线任务，成功卖出农产品超两百斤，可解锁‘土壤改良配方’。”田枣没声张，只把技巧一条条记牢，想着多帮村民卖点钱，比啥都实在。
三轮车突突地驶离村子，林慕言坐在车斗里，一手抓着筐沿，一手帮田枣挡着迎面吹的风。“你这小本子上写的都是啥？昨天问你还不说。”他凑过去，想看清本子上的字，却被田枣把本子合上揣回兜里。
“商业机密，说了怕你学不会。”田枣挑眉，故意逗他，“上次让你认农具，你把锄头当铲子用，现在让你卖货，别帮倒忙就不错了。”
林慕言不气反笑，想起前几天学喂猪时被田枣怼“连猪都怕”，现在听她损自己，竟觉得比在镜头前听粉丝的吹捧还舒服。“那我给你当苦力总行了吧？搬筐、吆喝，啥都能干。”他拍了拍胸脯，惹得田枣忍不住弯了嘴角。
半个多小时后，三轮车停在镇集市的入口处。这里早己人声鼎沸，卖菜的、卖小吃的、赶早集的人挤在一起，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田枣选了个靠近路口的摊位，林慕言立刻上前，帮着把竹筐一一摆好，还按照田枣说的，把最大最红的桃子摆在最前面，像搭积木似的垒出个小坡。
“这摆法好看！”旁边卖青菜的大婶探头看了一眼，“小伙子长得俊，摆个果子都这么讲究。”
林慕言笑着道谢，转头看向田枣，眼神里带着点“求表扬”的意思。田枣没说话，从竹篮里拿出几个番茄，洗干净了放在盘子里：“先尝后买，不甜不要钱！”她的声音清亮，一下子吸引了几个路过的人。
第一个顾客是个带着小孩的大嫂，拿起一个桃子掂量了掂量：“这桃多少钱一斤？看着挺新鲜。”
“五块钱一斤，嫂子，你尝一个，刚从树上摘的，脆甜多汁。”田枣递过一块切好的桃子，又对着小孩笑，“小朋友，尝尝看，比糖还甜。”
小孩咬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妈妈，好吃！”大嫂尝了尝，也点头：“确实甜，给我称三斤。”
林慕言赶紧拿起秤，动作虽然生疏，却学得很认真，称完还特意多放了个小桃子：“嫂子，给孩子当零嘴。”大嫂笑着道谢，付钱时还夸：“你们这小两口，一个会卖，一个会来事，生意肯定火。”
田枣脸微微一热，刚想解释“不是小两口”，林慕言己经笑着接话：“谢谢嫂子吉言！”她瞪了林慕言一眼，这人倒是会顺杆爬，却也没再多说，转身又招呼起下一个顾客。
不知不觉到了上午十点，太阳渐渐晒得人发慌，筐里的果子己经卖出去大半。林慕言帮着递袋子、收钱，额头上的汗不停往下淌，田枣看在眼里，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擦擦汗，歇会儿，我来看着。”
林慕言接过纸巾，却没歇着，反而拿起水壶给田枣倒了杯水：“你也喝点，喊了一上午，嗓子都哑了。”他看着田枣被晒得发红的脸颊，心里有点发紧，早知道该带顶帽子来。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花衬衫的中年男人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嘴里叼着烟，眼神扫过筐里的果子，伸手就拿起一个桃子，擦都没擦就咬了一大口。
“哎，你还没付钱呢！”林慕言赶紧上前，想拦住他。
男人嚼着桃子，斜睨了林慕言一眼，又看向田枣，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付钱？这桃子一股子酸味，难吃死了，没让你们赔我牙钱就不错了，还敢要钱？”
田枣皱起眉，这人明显是来找茬的。她刚想开口，男人己经把咬了一口的桃子往地上一扔，用脚碾了碾：“我看你们就是坑人！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顶流在田间被野丫头怼懵了 这么难吃的果子也敢拿出来卖，今天不给个说法，这摊子别想摆了！”
周围的顾客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围过来看热闹。有人小声议论：“这不是张老三吗？镇上出了名的碰瓷惯犯，专挑小摊贩欺负。”
林慕言脸色沉了下来，他在娱乐圈见多了耍无赖的人，却没想到在镇上遇到这种事。“你说桃子酸？刚才那么多顾客都尝过，都说甜，怎么到你这就酸了？”他往前走了一步，挡在田枣身前，“要么付钱，要么道歉，不然我们就报警。”
张老三嗤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掀旁边的竹筐：“报警？我怕你啊！今天我就掀了你的摊子，看你能怎么样！”
田枣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让张老三吃了一惊。“想掀摊子？先问问我同意不同意。”她眼神凌厉，声音冷了下来，“刚才你咬桃子的时候，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嚼都没嚼几口就吐了，分明是故意找茬。再说，我这桃子都是自家种的，昨天刚摘的，要是酸的，早就烂了，能摆到现在？”
张老三被她抓得手腕生疼，想挣脱却挣不开，只能硬着头皮嚷嚷：“你胡说！就是酸的！我不管，你要么赔我五十块钱，要么让我再拿几斤果子，这事就算了！”
“赔你钱？你做梦！”田枣松开手，从筐里拿起一个桃子，递到围观的人面前，“大家评评理，这桃子看着就甜，刚才买过的顾客都知道，他就是想碰瓷。今天要是让他得逞了，以后大家在集市上做生意，都得被这种人欺负！”
围观的人里，刚才买过桃子的大嫂站了出来：“我证明，这桃子确实甜，我家孩子吃了还想吃。这人就是故意找茬，别理他！”
“对，张老三，你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旁边卖青菜的大婶也帮腔，“人家小姑娘和小伙子不容易，大老远从村里拉果子来卖，你也好意思碰瓷！”
张老三见众人都向着田枣和林慕言，脸上挂不住，却还想逞凶：“你们……你们都跟他们一伙的！我告诉你们，这事没完！”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推林慕言。
林慕言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反手抓住他的胳膊，用的是之前跟着村里老人学的防身小技巧。“你再动手，我们就真报警了。”他语气平静，眼神却带着威慑力，张老三被他看得心里发虚，挣扎了几下没挣脱，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田枣趁机上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己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有什么话，你跟警察说吧。”其实她还没拨号，只是想吓唬吓唬张老三。
张老三一听“警察”两个字，脸色瞬间变了，他之前因为碰瓷被警察教育过，最怕见警察。“你……你们等着！”他用力挣开林慕言的手，撂下一句狠话，灰溜溜地钻进人群，很快就没了踪影。
围观的人见状，纷纷鼓起掌来：“小姑娘和小伙子真厉害，把张老三给吓跑了！”
“是啊，就该这样，不能让这种碰瓷的人得逞！”
田枣收起手机，对着众人笑了笑：“谢谢大家帮忙。”转头看向林慕言，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眼神里带着笑意。
“刚才你抓他手腕的时候，还挺凶。”林慕言打趣道，刚才田枣挡在他身前，眼神凌厉的样子，让他心里莫名一暖。
“对付这种人，就得比他更凶。”田枣白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胳膊上的灰尘，“刚才你也还行，没像上次喂猪那样被吓得乱跑。”
林慕言笑着抓住她的手，又很快松开，怕被人看见。“那当然，我可是要保护你的人，怎么能怕他。”他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认真，田枣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赶紧转头去整理筐里的果子，假装没听见。
太阳渐渐升到头顶，集市上的人少了些，筐里的果子也卖得差不多了。田枣拿出小本子，算了算钱，脸上露出笑容：“一共卖了三百二十块，分给王大叔他们，每个人能分不少呢。”
林慕言凑过来看，看着本子上整齐的字迹，心里满是欢喜：“都是你的功劳，要不是你那‘商业机密’，咱们也卖不了这么多。”
“跟你也有关系，”田枣头也不抬，“刚才要不是你帮我挡着，我可能还得费点劲才能把那碰瓷的赶走。”她顿了顿，小声补充了一句，“这次算你有点用。”
林慕言笑得更开心了，伸手拿起最后一个桃子，擦干净了递到田枣嘴边：“奖励你的，最甜的一个。”
田枣犹豫了一下，还是咬了一口，桃子确实甜，甜到了心里。她看着林慕言的笑脸，突然觉得，和这人一起在集市上卖果子，好像比待在村里干活有趣多了。
“下次要是再卖果子，还让你当苦力。”田枣含糊地说，嘴里塞满了桃子。
林慕言点头如捣蒜：“好啊，那以后多让我有用几次，最好天天都能帮上你。”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两人身上，带着暖意。田枣没接话，却悄悄弯了嘴角，心里想着，要是天天都能这样，好像也不错。旁边的三轮车静静地停着，筐子空了大半，剩下的几个果子在阳光下闪着光，像藏在心底的小欢喜，悄悄发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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