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过后的西合院，还浸在淡淡的暖意里。张大妈把国庆时没吃完的糖糕切成小块，装在盘子里，挨家给孩子送；何雨柱在食堂得了面锦旗，挂在屋里最显眼的地方，路过的邻居都要夸两句“柱子手艺好”；连阎阜贵都难得大方，把国庆聚会剩下的半颗白菜，跟隔壁换了一小把香菜，嘴里还念叨“过节剩下的菜，别浪费了”。
这天傍晚，李凡刚做完作业，刘叔又悄悄来了，这次手里多了个布包，里面是两罐军用压缩饼干。“凡凡，你爸让我给你带的，”刘叔把布包递给他，声音压得低，“他说10号左右就能回西合院了，让你别担心，一切都安全。”
李凡眼睛一亮，手里的压缩饼干还带着点温度，像是爸爸的体温：“我爸还有别的话吗？”
“有，”刘叔点点头，眼神里多了点郑重，“你爸还说，特别感谢你之前提供的消息，要是没有你，后果不堪设想。”
这话让李凡想起国庆前那桩没敢跟任何人细说的惊险——那天他放学路过城郊的旧仓库，习惯性地用精神力扫了一圈，想看看有没有适合移栽到空间的野草，却没想到，精神力触碰到的不是泥土和杂草，而是一排排用麻布包裹的东西，沉甸甸的，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赶紧集中精神细看，竟发现是炸药，足足堆了半仓库，粗略算下来有五百公斤！更让他心惊的是，仓库周围有十五个陌生男人，分成三批来回巡逻，手里还攥着铁棍，眼神警惕得很。
李凡没敢多停留，假装路过，快步走开，心里却翻江倒海——这么多炸药，要是被他们运进西九城，国庆期间不知道会出多大事。他不敢告诉别人，怕暴露精神力的秘密，只能趁着晚上，悄悄找到刘叔，只说“路过旧仓库时，看到有人藏了可疑的东西，还好多人看守”，没提炸药的数量，也没说自己是怎么发现的。
刘叔一听就变了脸色，连夜把消息传给了李建国。接下来的几天，李凡总能在夜里看到城郊方向有车灯闪过，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警笛声，他知道，是爸爸他们在行动。首到国庆前一天，刘叔才告诉他“没事了，人都抓了，东西也都运走了”，后来他才从爸爸的只言片语里知道，顺着那十五个人，他们还揪出了好几个藏在基层的可疑人员，彻底断了隐患。
“我也没做什么，”李凡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就是碰巧看到了。”他没敢说更多，刘叔也没多问——他知道李凡这孩子心思细，也懂分寸，不该问的绝不问。
刘叔走后，李凡坐在院里，手里攥着压缩饼干，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满是自豪。以前他总觉得“保家卫国”是很远的事，是爸爸和战士们的事，可这次，他也用自己的方式帮了忙，哪怕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哪怕他只能把秘密藏在心里，也觉得格外有意义。
“凡哥哥！”雨水背着书包跑进来，手里拿着个作业本，“今天的数学题我有两道不会，你能教我吗？”
李凡回过神，笑着点头：“当然能，进来吧。”他把压缩饼干放进屋里，跟雨水一起坐在石桌前，耐心地给她讲题。雨水边听边说：“国庆时你给的苹果真甜，我妈还问我在哪买的，我说你家院子里结的，我妈还不信呢！”
李凡笑了笑，没解释——那些苹果是空间里种的，比外面的甜多了，以后还能再摘些给雨水带回去。
不远处，许大茂正被许富贵逼着背英语单词，嘴里念念有词，却时不时偷偷看窗外，眼神里满是向往，却没敢再提“出去玩”——上次被打后，他老实了不少，虽然还是不爱学习，却也不敢再逃课，怕真被送到乡下插队。
刘光齐放学回来，手里拿着张奖状，是“学习进步奖”，他没像以前那样立刻拿给刘海中炫耀，而是先走进弟弟们的房间，把奖状放在桌上，又从书包里拿出两个馒头，塞给刘光天和刘光福：“这是学校发的，你们吃吧。”刘光天愣了愣，接过馒头，小声说了句“谢谢哥”，刘光齐笑了笑，转身走了——他现在越来越明白，比起“干部的名声”，弟弟们的笑脸更重要。
傍晚的炊烟袅袅升起，何雨柱家传来炒菜的“滋啦”声，张大妈的收音机里放着戏曲，阎阜贵蹲在门口数着今天卖废品换的几毛钱，一切都那么平和、安稳。李凡看着这熟悉的景象，心里清楚，这份安稳不是凭空来的，是爸爸和无数战士用努力换来的，是自己和刘叔他们悄悄守护的。
他摸了摸口袋里妈妈的信，又看了看桌上的压缩饼干，心里盼着10号快点到——到时候爸爸就能回家了，就能一起吃顿热乎饭，就能听爸爸讲讲那些没说出口的惊险，讲讲那些为了守护这片安稳而努力的人。
西合院的槐树叶又落了几片，风一吹，带着点秋的凉意，却也带着股踏实的暖。李凡知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他都会像爸爸那样，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份安稳，守护这个家，守护这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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