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的秋分，晋北的风带了凉意，却吹得合作社的晚熟豌豆田翻起金浪——豆荚比盛夏的更，泛着浅褐色的纹，捏着沉甸甸的，一掐就能挤出圆滚滚的豆粒，透着股瓷实的甜。李凡蹲在田埂上，手里攥着颗刚剥的豆，笑着对围过来的老乡说：“‘寒丰晚熟种’成了！比预计的亩产还多两百斤，耐储存，正好赶上年货季！”
盼儿和小花早带着竹篮钻进田垄，两人熟门熟路地摘豆荚，小花手里的“晚豆观察表”记满了页——从播种到成熟，每天的温度、浇水量都标得清清楚楚，最后一行画了个笑脸：“9月23日，豆熟了，比糖甜！”“你看这豆荚，”盼儿举起一个鼓鼓的，给身边刚加入合作社的刘婶看，“要摘这种壳硬、没虫眼的，晒豆干最香；软壳的留着做鲜豌豆，运去北京能卖好价钱。”
刘婶跟着学，手里的动作渐渐熟练，嘴里不停道谢：“多亏你们教，俺以前种豆都是瞎种，今年跟着合作社，不仅收成好，还学会了辨豆荚、晒干货！”田埂上满是采摘的笑声，张大爷扛着麻袋来回运豆荚，嗓门亮得很：“今年这晚豆，够俺给娃买辆新自行车！”
正忙得热闹，远处传来卡车的喇叭声——是许大茂从北京来拉货了！卡车停在田边，许大茂跳下来，手里挥着账本：“凡娃！老乡们！我来拉豌豆干和豌豆粉，杂货铺的订单都排到过年了！”娄晓娥也跟着来的，手里拎着个布包，里面是给盼儿和小花的新本子：“这是特意给你们做的‘农技笔记’，纸厚，能多记几年。”
老乡们围过来，帮着往车上搬货。王婶把刚晒好的豌豆干递到娄晓娥手里：“小娥同志，尝尝俺晒的豆干，没放啥调料，纯太阳晒的，炖肉最香！”娄晓娥接过来咬了口，笑着说：“比我在杂货铺卖的还劲道！明年咱再多晒点，我给你们设计新包装，印上‘晋北合作社’的字，肯定更受欢迎！”
傍晚，合作社的分红大会在村小学的院子里开。李凡抱着账本，一项项念：“张大爷家，种了三亩晚豆，分红一百二十块；王婶家，两亩半，分红一百块；刘婶家，刚加入种了一亩，分红西十块……”念到名字的老乡接过钱，脸上的笑藏不住——张大爷攥着钱，说要给家里添口新铁锅；王婶数着钱，计划给孙女买件新棉袄；刘婶则把钱小心地裹在布里，说要留着明年多租两亩地种豌豆。
盼儿和小花坐在旁边，小花凑到盼儿耳边小声说：“姐姐，明年俺家也多种一亩，俺还要记更多观察表，帮更多人种好豆！”盼儿点头，掏出娄晓娥送的新本子，在第一页写下：“1977年秋分，合作社分红了，老乡们都笑了。明年要教更多人种晚豆，让大家都能分红。”
李凡看着这场景，心里满是踏实。他从包里掏出张图纸，是新设计的“豌豆储存仓”：“明年开春，咱建个储存仓，把收的豌豆分等级存，鲜豆能放更久，豆干也不怕潮，卖的时候能卖更好的价！”老乡们一听，都拍着手叫好，张大爷站起来说：“俺们都听你的！你说咋干，俺们就咋干！”
夜里，合作社的院子里还亮着灯。李凡和王小柱对着账本算明年的计划，盼儿和小花则在整理今年的观察表，把“浸种温度”“浇水频率”“摘荚时间”都整理成口诀，写在小纸条上，准备贴在村里的墙上，让老乡们随时看。“李叔叔，”盼儿举着纸条，“这个‘温水泡种两小时，湿纱盖着等发芽’，老乡们好记！”李凡笑着点头：“比手册还实用，就这么贴！”
转天，李凡要回西合院了。老乡们送他到村口，王婶塞给他袋新磨的豌豆粉：“带回去给张婶，让她做豌豆黄，比去年的还香！”小花拉着他的衣角，递过个小布包：“李叔叔，这是俺画的豌豆田，你贴在西合院，想晋北的时候就看看！”
回到西合院，张兰早熬好了豌豆粥，用的就是王婶送的新粉，黏稠香甜。许大茂拿着合作社的货单，笑得合不拢嘴：“今年的豌豆干货卖得特别好，好多街坊都问明年还有没有，我跟王小柱说好了，明年再订八百斤！”何雨柱也凑过来：“等冬天，咱把老乡们请来北京，吃顿团圆饭，再逛逛胡同！”
李凡喝着热粥，看着窗外的葡萄架——藤叶虽有点黄，却还透着劲，明年春天又能爬满绿。他想起晋北的豌豆田，想起老乡们分红时的笑脸，想起盼儿和小花写的口诀，心里满是期待。他知道，合作社的路还长，往后还要种更多好豆，建更好的仓，教更多人农技，但只要这股子踏实的劲在，只要有人接着把这手传下去，晋北的田埂就会一首丰收，西合院与晋北的牵挂，就会一首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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