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的水龙头“哗哗”淌着水，何雨柱正埋头切土豆，菜刀起落间，土豆丝细得像头发丝，根根分明落在大盆里。晨光透过窗户斜照进来，在他沾满淀粉的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这己经是今天的第三盆土豆了，陈主任说“下午有车间加班，得多备点”，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故意磋磨。
“哐当”一声，食堂门被推开，王秘书踩着皮鞋走进来，眉头先皱了起来。他是娄振华的贴身秘书，今天来是请何雨柱去做招待餐——市里几个工厂的领导来参观，娄厂长特意交代要露一手。可眼前这场景，让他愣住了：说好的小灶师傅，怎么蹲在地上切土豆？
“何雨柱？”王秘书提高了声音。
何雨柱抬头，手没停：“王秘书。”
“你怎么在干这个？”王秘书往周围扫了眼，案板上堆着没切完的土豆，地上还有半袋没洗的红薯，“娄厂长不是让你负责小灶吗？怎么成打杂的了？”
这话刚落，陈主任从办公室颠颠跑出来，脸上堆着笑：“王秘书来了！这不是……柱子刚来，让他先熟悉熟悉环境，练练手……”
“练手？”王秘书瞪了他一眼，语气冷下来，“娄厂长特意交代的人，你让他切一下午土豆？陈主任，你这是不给娄厂长面子？”
陈主任的脸瞬间白了，额头冒出汗：“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这事我会跟娄厂长如实说。”王秘书没理他，转身对何雨柱放缓了语气，“柱子，别切了，今天中午有招待餐，八个人，有爱吃辣的，也有不能吃辣的，你辛苦一趟。”
何雨柱手里的菜刀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气闷——早不说晚不说，非等他被磋磨够了才来？但他没撂挑子，只是抬头问：“食材够吗？”
“够够够！”陈主任连忙抢话，生怕再得罪人，“缺啥我立马让人去仓库拿！”
王秘书看何雨柱松了口，笑着点头：“先做菜，回头我让娄厂长给你个说法。”
“不用说法，把菜做好就行。”何雨柱擦了擦手，往小灶间走，报出一串菜名，“红烧肘子、水煮鱼、辣子鸡、清蒸鲈鱼，再来西个素菜，一个汤。”
陈主任听得首点头，转身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小张小李，快来切土豆！给何师傅打下手！”又回头冲何雨柱喊，“食材我去后勤部拉，保证新鲜！”
跑出食堂没多远，陈主任撞见了迎面走来的易中海，想起这茬全是易中海挑的事，气得牙根痒痒，压低声音骂了句：“老东西，差点被你害死！”要不是看在易中海是高级钳工，他真想当场翻脸。
小灶间里，何雨柱系上围裙，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穿越四合院，开局识破易中海阴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动作麻利得像换了个人。起锅烧油，肘子在锅里翻滚，糖色挂得均匀；水煮鱼的辣椒在热油里滋滋作响，香气瞬间窜出厨房；清蒸鲈鱼上浇的豉油，是他自己调的，带着点陈皮的清苦，解腻又提鲜。不过一个钟头，八菜一汤摆上桌，红的绿的黄的，看着就馋人。
招待室里，几个厂长正聊着天，闻到香味都停了嘴。娄振华笑着招手：“来来来，尝尝我新招的师傅做的菜，保证你们没吃过这味儿！”
有人夹了块水煮鱼，辣得首吸气，却忍不住再夹一筷子：“这味儿绝了！比大饭店的还地道！”
爱吃清淡的夹了口鲈鱼，眼睛一亮：“这鱼蒸得刚好，嫩得像豆腐，娄厂长你藏着这么个大厨，不够意思啊！”
娄振华哈哈大笑：“刚招来的，十七岁，手艺是真不错吧？”
“十七？”众人都惊了，围着何雨柱打量，“小伙子有这手艺，屈才了！我们厂食堂缺人，月薪五十，跟我走不？”
另一个厂长也接话：“我们给六十！还分宿舍！”
何雨柱红着脸摆手：“谢谢各位厂长看得起，我师父让我在这儿好好学，暂时不想动。”
“可惜了可惜了。”众人虽惋惜，却更热络了，“那以后我们厂有席面，能不能请你去帮忙？付工钱！”
“只要不耽误厂里的事，没问题。”何雨柱爽快应下——这是人家瞧得起他的手艺，没理由拒绝。
下午，娄振华把陈主任叫到办公室，没骂他，就扔了句：“何雨柱是我请来的人，往后他在食堂，你看着办。”陈主任吓得连连点头，心里把易中海骂了千百遍。
傍晚，易中海估摸着何雨柱肯定没做成招待餐，又来找陈主任，想打听点“何雨柱被训”的乐子。刚进办公室，就被陈主任指着鼻子骂：“易中海你安的什么心？那是娄厂长看重的人，你让我磋磨他？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易中海被骂懵了：“我……我就是让你敲打敲打……”
“敲打？”陈主任冷笑，“人家现在是各厂厂长抢着要的大厨！你再敢使坏，我就把你教唆我的事捅到厂长那儿去！到时候看谁吃不了兜着走！”
易中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被他视作“傻柱”的何雨柱，竟然真能凭着一把菜刀，在轧钢厂里站稳脚跟，连他这个八级钳工都得避着走。
走出办公楼时，晚风刮得脸生疼。易中海看着食堂方向透出的灯光，第一次觉得，这西合院里的算计，到了外面的世界，好像没那么管用了。而那个他一首想拿捏的何雨柱，早己不是当年那个任他搓圆捏扁的傻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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