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风带着槐花香，吹得西合院的窗纱轻轻晃。李凡家的灯，每天都亮到后半夜——升学考试就在眼前，他把五年级的课本翻了三遍，连俄语单词都背得滚瓜烂熟，桌上的草稿纸堆了厚厚一摞，上面写满了算术题和机械图纸的草图。
雨水知道他要考试，每天放学后都安安静静地待在旁边，要么看小人书，要么帮他整理笔记，连翻书都轻手轻脚的。有次李凡做题到深夜，抬头发现雨水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块没吃完的糖，心里暖烘烘的——他轻轻把雨水抱到炕上，又坐回桌前，拿起那本《机床设计基础》，翻了两页才继续做题。
何雨柱看李凡这么拼，每天从食堂回来都会带点好吃的——有时是刚出锅的糖包，有时是煮得软烂的鸡蛋，还总说：“小凡，别太累了，吃饱了才有劲看书。”他还特意跟食堂的师傅们说，中午多留份肉菜，晚上带回来给李凡补身体。
这段时间，易中海没少往何雨柱家跑。有时拎着斤苹果，说“给雨水吃”；有时拿着把新劈的柴火，说“你家煤炉该添柴了”；甚至有次还想帮何雨柱洗工作服，被何雨柱笑着拦住了。
“易大爷，您别这么客气。”何雨柱把工作服往身后藏了藏，“我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就行，您年纪大了，歇着吧。”
“我这不是没事嘛。”易中海搓着手，眼神往屋里瞟，想跟李凡搭话——他知道李凡要考初中，要是李凡考上了，将来有出息，说不定还能帮贾东旭一把。可李凡总在看书，根本没功夫理他，只能悻悻地走了。
有次易中海又来，手里拿着个布包，里面是块新布：“柱子，这布是我托人从上海带的，给雨水做件新褂子，夏天穿凉快。”
何雨柱还是没接：“易大爷，您的心意我领了。雨水的衣服我己经买了，这布您留着给贾大妈做吧。我现在是班长，总收您东西，工人该说闲话了。”
易中海碰了好几次钉子，心里有点急，却也没辙——何雨柱现在油盐不进，他想拉关系都找不到机会。
终于到了发录取通知书的日子。那天李凡刚从学校回来，手里攥着个牛皮纸信封，脸涨得通红，手都在抖。
“凡哥哥，怎么了？”雨水凑过来，好奇地问。
李凡没说话，把信封递给她，自己则站在旁边，紧张得手心冒汗。
雨水拆开信封，拿出张印着“市第三中学”的通知书，大声喊：“凡哥哥！你考上初中了！”
何雨柱刚好下班回来，听见喊声，手里的饭盒都差点掉在地上。他冲过来，抢过通知书看了又看，笑着拍了拍李凡的肩膀：“好小子！真考上了！太厉害了！”
院里的人听见动静，都围了过来。阎阜贵凑过来看通知书，笑着说：“小凡就是厉害！咱这西合院，总算出了个初中生！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刘海中也跟着点头：“可不是嘛！小凡，以后好好学习，将来考大学，给咱院里争光！”
贾张氏站在人群外，看着通知书，嘴里嘟囔着“读那么多书有啥用”，却没敢大声说——她怕李凡不高兴，再把军委会的人招来。
秦淮茹也凑过来看，眼里满是羡慕——她当初没读过多少书，要是能像李凡这样考上初中，高手不是我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说不定日子就不一样了。她看着李凡被人围着夸奖，又想起自家贾东旭，心里的悔意更浓了。
易中海站在后面，脸上堆着笑，心里却打着算盘——李凡考上初中，将来要是有出息，说不定能帮贾东旭在厂里找个好活。他刚想上前说两句祝贺的话，就被何雨柱抢先了。
“今天必须庆祝！”何雨柱举起手里的饭盒，“我晚上从食堂带肉回来，再买条鱼，咱在院里摆一桌，好好庆祝庆祝！”
晚上，西合院的中院格外热闹。何雨柱从食堂带了两斤五花肉、一条草鱼，还拎着瓶白酒——是娄厂长奖励他的，说他当班长当得好。他在院里支起小灶，火苗“噼啪”响，油锅里的肉香飘得满院都是。
李凡和雨水在旁边帮忙，李凡帮着择菜，雨水帮着递调料，两人脸上都带着笑。
阎阜贵和刘海中也来帮忙，阎阜贵帮着劈柴，刘海中帮着摆碗筷，嘴里还不停地夸李凡：“小凡，你这脑子真灵，将来肯定比你爸还有出息！”
易中海也想来帮忙，却被何雨柱拦住了：“易大爷，您歇着吧，这点活我们能干。”他不想让易中海掺和，免得又打什么歪主意。
易中海只能站在旁边，看着何雨柱颠勺，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要是当初他对何雨柱好点，现在说不定还能坐下来一起吃顿饭。
菜很快做好了：红烧肉、红烧鱼、炒白菜、炸丸子，摆了满满一桌。何雨柱打开白酒，给阎阜贵和刘海中各倒了一杯，又给李凡和雨水倒了杯糖水。
“来，干杯！”何雨柱举起杯子，“祝小凡考上初中，将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干杯！”大家都举起杯子，笑声传得很远。
李凡喝了口糖水，甜得心里发暖。他看着何雨柱忙碌的身影，看着雨水开心的笑脸，看着院里人真诚的祝福，突然觉得——不管未来有多少风浪，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只要自己不放弃努力，就一定能越来越好。
贾东旭蹲在自家门口，看着院里的热闹，手里攥着个馒头，没滋没味地啃着。秦淮茹站在他旁边，看着桌上的红烧肉，又看了看自家碗里的咸菜，心里的悔意像潮水似的涌上来——她要是当初没嫁贾东旭，说不定日子就不一样了。
易中海坐在屋里，听着院里的笑声，手里的茶缸晃了晃，茶水洒了一地。他知道，李凡考上初中，何雨柱当班长，这西合院的天，彻底变了——他再也不是那个能说了算的“一大爷”，而何雨柱和李凡，早就成了院里最有出息的人。
夜深了，院里的庆祝才结束。何雨柱帮着李凡收拾碗筷，雨水趴在李凡怀里睡着了。
“小凡，”何雨柱突然说，“等我攒够了钱，就买个小院子，咱搬出去住，离院里的人远点，安安稳稳过日子。”
“好。”李凡点头，眼里亮着光，“等我初中毕业，就去学机械，将来做个工程师，帮你修灶台，帮你修自行车。”
月光洒在西合院里，照亮了两人的身影。何雨柱知道，他的班长之路才刚开始，李凡的初中生涯也才起步，但只要他们一起努力，未来一定能越来越好。而院里的那些算计和后悔，就像墙角的草，随它去吧——他们的路，要往前看，要靠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走得稳、走得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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