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月光洒在李凡家的窗台上，把桌上的机械模型照得清清楚楚——齿轮的边缘被锉刀打磨得光滑，底座用何雨柱带回来的废铁板加固过，连连接齿轮的螺栓都拧得严丝合缝。可李凡还是不满意，手指捏着小扳手，反复调试着传动比：“再差一点，就能转得更稳了。”
雨水趴在旁边的小桌上，手里拿着蜡笔给模型画装饰，笔尖在底座上涂了道浅蓝色的线：“凡哥哥，这样就很好看啦，比赛肯定能赢！”
“得转得顺畅才行，评委要看的是原理，不是好看。”李凡笑着摇头，却没阻止雨水——妹妹画的线条歪歪扭扭，却像道小太阳，暖得人心软。
何雨柱端着碗热牛奶进来，放在李凡手边：“别熬太晚，明天还要去刘叔那借游标卡尺呢，早点睡。”他最近总往机床厂跑，跟刘叔打听了不少机械比赛的门道，还特意跟食堂请假，准备比赛当天陪李凡去市里。
“知道了柱子哥。”李凡接过牛奶，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他低头看着模型，突然想起第一次画齿轮图纸时的手忙脚乱，想起刘叔教他看传动比时的耐心，想起何雨柱帮他找废铁时的认真——要是没有这些人，他恐怕连模型都做不出来。
第二天一早，李凡就跟着何雨柱去了机床厂。刘叔早就把游标卡尺准备好了，还带他去车间看了真正的机床齿轮：“比赛时别紧张，把你知道的原理说清楚就行。记住，齿轮转得顺不顺，关键在齿距，你这模型的齿距我看过，没问题。”
李凡点点头，手里攥着卡尺，反复测量着模型的齿轮，把数据记在小本子上——他想做到万无一失。
比赛前一天，院里出了个小插曲。贾东旭下班回来，路过李凡家，看见桌上的模型，忍不住凑过来多看了两眼。“这玩意儿……能转吗？”他小声问，语气里带着点好奇，没了以前的敌意。
“能转。”李凡没防备，伸手转了转齿轮，“咔嗒咔嗒”的声音很清脆。
贾东旭眼睛亮了亮，想说点什么，却被路过的贾张氏拉走了：“看啥看？人家要去比赛，跟你有啥关系？赶紧回家吃饭！”贾东旭回头看了一眼模型，才不情不愿地走了——他心里突然有点羡慕，要是自己也能像李凡这样，有件能认真琢磨的事就好了。
比赛当天，天还没亮，何雨柱就骑着自行车，带着李凡和雨水往市里赶。自行车后座绑着模型，用布包得严严实实，李凡坐在前面，手紧紧护着布包，生怕路上颠坏了。
赛场在市少年宫，来了不少参赛的学生，手里都捧着各式各样的模型——有飞机、有轮船，还有跟李凡一样的机械模型。雨水拉着李凡的手，小声说：“凡哥哥，别害怕，你最厉害了！”
轮到李凡展示时，他深吸一口气，把模型放在桌上，先介绍了齿轮传动的原理，然后轻轻转动手柄——两个齿轮平稳地转了起来，带动底座上的小风扇也转了起来，风虽然小，却看得评委们频频点头。
“这个模型的传动比很精准，原理也讲得清楚。”一个戴眼镜的评委笑着说，“你才上初中就能做到这样，很不错。”
李凡心里松了口气，鞠躬说了声“谢谢”。走下台时，何雨柱赶紧迎上来，递给他一瓶水：“怎么样？没紧张吧？”
“没紧张，评委说挺好的。”李凡笑着点头，眼里闪着光。
三天后，比赛结果出来了——李凡得了二等奖，还拿到了一张奖状和五十块钱奖金。赵主任亲自把奖状送到西合院，手里还拿着个红色的荣誉证书：“李凡同学，你给咱胡同争光了！街道办要把你的模型放在办公室展示，让大家都学学你的钻研劲儿！”
院里的人都围了过来，阎阜贵抢着看奖状，嘴里不停夸：“二等奖！市里的比赛啊！小凡真是咱院里的骄傲！”刘海中也跟着说：“以后肯定能当工程师，有出息！”
何雨柱最开心，当天晚上就从食堂带了五花肉和带鱼，在院里支起小灶，要给李凡庆祝。雨水蹦蹦跳跳地帮忙择菜，嘴里哼着刚学的儿歌。
聋老太也开了门，手里端着一小碟腌萝卜——是她早上特意腌的，脆生生的，带着点咸香。她把碟子放在桌上，对着李凡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慢慢走回屋里，没再出来。
“这老太，倒也不算坏透。”何雨柱看着那碟腌萝卜，笑着说。
李凡点点头，夹了一块萝卜放在嘴里——脆生生的，有点甜，像这日子，慢慢有了滋味。
易中海也来了，手里拿着个旧算盘：“小凡，这算盘是我年轻时候用的，送给你，以后学算术能用得上。”他语气里带着点局促，没了以前的架子——经过“草鞋谎言”的事，他早就没了指挥别人的底气，现在只想跟院里人好好相处。
李凡接过算盘，说了声“谢谢易大爷”。何雨柱在旁边笑着打圆场：“易大爷，快来坐，今天的红烧肉管够！”
院里的灯光暖融融的，菜香飘得满院都是。阎阜贵和刘海中喝着何雨柱从食堂带来的米酒，聊着李凡的比赛；雨水坐在李凡旁边，拿着奖状看了又看；何雨柱忙着给大家添菜，脸上满是笑意。
贾东旭站在自家门口，看着院里的热闹，心里有点羡慕。秦淮茹走过来，递给他一个馒头：“要不……你也过去坐坐？”
贾东旭摇了摇头，却没立刻回屋——他看着李凡手里的奖状，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再浑浑噩噩地混日子了，得像李凡那样，找点正经事做。
夜色渐深，庆祝的人慢慢散了。李凡坐在桌前，看着手里的奖状和算盘，又看了看旁边睡得正香的雨水，心里满是踏实。何雨柱收拾着碗筷，突然说：“小凡，等你初中毕业，我攒够钱，咱就买个小院子，搬出去住，离这儿远点，安安稳稳的。”
“好。”李凡点头，眼里亮着光——他知道，只要他们一起努力，这个愿望很快就能实现。
窗外的秋风还在吹，却没了之前的凉意。西合院的槐树上，最后一片叶子慢慢落下来，落在李凡家的窗台上，像是在为这个温暖的夜晚，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而李凡知道，这不是结束，是他和何雨柱、雨水，一起走向更好未来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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