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看着许大茂踢石子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大茂哥，我听院里老人说，小时候何雨柱还帮你打过架呢——有次隔壁胡同的胖小子抢你弹弓，是他冲上去把人赶跑的。”
许大茂的脚顿了顿，石子滚出去老远。他挠了挠头，眼神有点飘，像是在回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时候他比我高半个头，胖小子不敢惹他。”可话锋一转，他又撇了撇嘴，语气硬了起来，“但他也没少欺负我啊！有次我妈给我买的糖糕，他抢过去吃了大半，还把包装纸扔我脸上；下雨天人把我推到泥坑里，回家我妈还以为我自己摔的，揍了我一顿！”
李凡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许大茂这记仇的性子，真是没谁了，记着别人的不好，倒把人家的好忘得差不多。他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行了，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别总揪着不放。”
许大茂“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却悄悄把地上的粉笔捡起来，揣进了兜里——看样子，下次该换个新花样逗何雨柱了。
这天上午，初三（2）班的月考成绩下来了。班主任拿着成绩单走进教室，刚念到“李凡，全班第一，年级第三”，教室里就响起了一片惊叹声。之前还对许大茂的“吹嘘”将信将疑的同学，现在彻底信了——李凡还真像许大茂说的那样，是个“学神”。
坐在后排的许大茂，头埋得低低的，手里的成绩单皱成了一团——他又没及格，数学才考了38分，语文稍微好点，也才45分。旁边的同学凑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调笑：“许大茂，你邻居考第一，你却不及格，你回家会不会被你爸抽啊？”
“就是啊，人家跟你一个西合院，差距咋这么大呢？”
“说不定今晚就能听见你家的哭喊声了！”
教室里的笑声此起彼伏，大家都盯着许大茂，等着看他的反应。许大茂猛地抬起头，梗着脖子嘴硬：“放、放心！我爸才不会打我呢！他早就知道我成绩不好，习惯了！”话虽这么说，他的眼神却有点躲闪——以前没对比，他爸顶多骂两句；现在有了李凡这个“邻居标杆”，他还真没底，万一他爸动了气，少不了一顿揍。
同学们都听出了他的虚张声势，笑得更欢了。李凡回头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许大茂这嘴硬的毛病，真是改不了。
下午放学，许大茂磨磨蹭蹭地收拾书包，没像往常那样跟李凡一起走。李凡知道他心里别扭，也没催，等他收拾完，才一起往西合院走。一路上，许大茂都没说话，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眉头皱得紧紧的，像是在琢磨怎么跟他爸交代。
刚走进西合院，就看见刘海中站在槐树下，手里拿着个小本子，见人就喊：“张大妈、李婶、老阎，都过来一下，有事儿跟大家说！”
院里的邻居们都放下手里的活，围了过来。阎阜贵推了推眼镜，小声跟贾东旭嘀咕：“老刘这又是要干啥？不会又要统计啥吧？”贾东旭摇了摇头，手里还拿着刚从厂里带回来的图纸，眼神平静——自从跟易中海撕破脸后，院里的事他都不太掺和，除非涉及到自己。
何雨柱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大声问：“二大爷，啥事儿啊？我还等着炒菜呢！”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等大家都安静下来，才打开小本子，摆出一副“领导讲话”的姿态：“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个重要的事——街道办通知，下个月要搞‘邻里互助月’，让咱们院出个节目，还得选个负责人，统筹这事。我琢磨着，咱们院以前都是易中海管事儿，现在他不管了，这负责人就得选个有能力、有威望的。我觉得我还行，毕竟在厂里也当过小组长，有经验……”
他话还没说完，阎阜贵就插了句嘴：“老刘啊，选负责人是不是得大家投票啊？不能你自己说行就行吧？”
刘海中愣了愣，显然没料到阎阜贵会反驳，脸色有点沉：“投票也行，但我觉得我最合适！你们谁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没人说话——大家都知道刘海中爱摆官腔，办事容易得罪人，可也没更好的人选。许大茂躲在李凡身后，小声嘀咕：“选他还不如选李凡呢，李凡比他有脑子。”
李凡瞪了他一眼，让他别瞎说话。许大茂吐了吐舌头，没再吭声。
刘海中见没人反对，脸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笑：“既然没人反对，那这负责人就暂定是我了！接下来，咱们得琢磨出个节目，唱歌、跳舞、说快板都行，大家有啥想法，跟我说……”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的“计划”，可没几个人认真听——张大妈在琢磨晚上吃啥，李婶在担心家里的煤球够不够用，何雨柱早就回厨房炒菜去了。只有阎阜贵，偶尔插两句嘴，提些“要算清楚活动经费”“得让街道办给补贴”的建议，看得出来，他又在打自己的小算盘。
夕阳的余晖洒在西合院里，刘海中的声音还在槐树下回荡，邻居们的心思却早己飘到了自家的琐事上。李凡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笑了——这大概就是西合院的日子，有争执，有算计，却也有最真实的烟火气，热热闹闹，却也踏实安稳。而许大茂，早就忘了成绩的烦恼，凑在旁边听刘海中说节目，还时不时插嘴说“要演个打仗的戏，我来当英雄”，惹得大家一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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