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风带着点燥热，吹得西合院的槐树叶沙沙响。许大茂揣着从家里摸来的两块钱，站在胡同口的槐树下，对着路过的姑娘们笑得一脸灿烂：“哎，芳芳、莉莉，明天去北海划船不？我请客！”
姑娘们捂着嘴笑，有的点头应了，有的摆手说“要帮家里干活”。许大茂也不气馁，又转头去约其他相熟的伙伴，没一会儿就凑了五六个人，有男有女，闹闹哄哄的。他想起李凡和刘光齐，又跑回院里，一把拽住刚从屋里出来的李凡：“小凡，明天去划船啊！好多姑娘呢，热闹得很！”
李凡正拿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刚买的蔬菜种子，打算去河边“钓鱼”顺便把种子种进空间，被他拽得一个趔趄：“我不去了，明天要教雨水写字。”
“教啥写字啊，玩要紧！”许大茂又跑去拽刘光齐，刘光齐正坐在屋里看中专的招生简章，被他拉起来就往外走：“光齐，别看书了，考上中专了还不放松放松？明天去划船，回来我请你吃冰棍！”
刘光齐本不想去，可架不住许大茂软磨硬泡，又想着“考完了也该玩一次”，就点了点头。结果第二天划船，许大茂忙着跟姑娘们说笑，一会儿帮这个划桨，一会儿给那个递水，忙得不亦乐乎；刘光齐坐在船尾，看着水面发呆，满脑子都是“中专开学要带什么”“以后怎么当干部”，没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李凡更不用说，全程坐在一边，偶尔帮雨水递个东西，心思早飘到了河边的草丛里——琢磨着哪片水域的鱼多，好收进空间养着。
也就玩了两次，李凡和刘光齐就再也不跟许大茂出去了。李凡找了个“要预习高中课程”的理由，刘光齐则说“要帮家里干活”，只剩下许大茂天天往外跑，早上出去，傍晚才回来，衣服上沾着草屑，兜里揣着姑娘们送的小发卡，脸上总挂着没心没肺的笑。
李凡倒是真的忙。每天清晨，他会带着何雨水去河边钓鱼。他蹲在河边，手里拿着自制的鱼竿，何雨水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手里攥着小网兜，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水面：“凡哥哥，鱼怎么还不上钩啊？”
“别急，慢慢来。”李凡笑着说，手指悄悄在鱼竿下按了一下——水面上的浮漂动了动，一条两斤多的草鱼被钓了上来。他假装费力地把鱼拽上岸，趁雨水去拿网兜的功夫，飞快地把鱼收进了空间。空间里早就被他整理出一片小水塘，之前钓的鱼都在里面游得欢，旁边还开垦了一小块地，种着他买的西红柿、黄瓜种子，刚冒出嫩芽；角落里搭了个小棚子，养着两只鸡、两只鸭，还悄悄买了两只羊在里面。是他从农贸市场挑的小雏苗，想着等养大了，能给空间发展养殖空间呢。
钓完鱼回家，李凡就会在屋里教雨水读书写字。他把自己的旧课本找出来，翻到三年级的课文，一句一句教雨水读：“‘春天来了，小草绿了，花儿开了’——雨水，这个‘绿’字，下面是‘录’，不是‘录’少一点，要记住。”
雨水握着铅笔，在草稿纸上一笔一划地写，写错了就吐吐舌头，赶紧擦掉重写。李凡坐在旁边，耐心地纠正她的笔顺，偶尔还会给她讲课文里的故事，比如“小蝌蚪找妈妈”，听得雨水眼睛都亮了。“凡哥哥，你懂得真多！”雨水仰着小脸，满眼崇拜。李凡摸了摸她的头，笑了笑——他只是想多帮衬点，毕竟何雨柱对他还算照顾，雨水这孩子也懂事。
西合院的另一头，刘海中家天天飘着肉香味。自从刘光齐说“有望考上中专”，刘海中就像换了个人，每天早上都去供销社买肉，要么炖排骨，要么炒肉丝，全给刘光齐一个人吃。他还搬着小板凳坐在槐树下，手里端着搪瓷缸，穿越四合院，开局识破易中海阴谋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穿越四合院，开局识破易中海阴谋最新章节随便看！一看见邻居路过就提高嗓门：“张大妈，您家今天做啥饭啊？我家光齐明天要吃红烧肉，我得去买块五花肉，要肥点的，炖着香！”
“老刘，你家光齐可真有出息，以后就是干部了！”张大妈笑着附和。
“那是！”刘海中得意地翘着二郎腿，“我从小就教他，要好好读书，将来当干部，为人民服务！不像某些人，天天就知道玩。”说着，他还故意瞟了一眼许大茂家的方向。
刘光福和刘光天每次看见刘光齐坐在桌边吃肉，都会凑到旁边，咽着口水小声说：“哥，能不能给我一块？就一块。”
“一边去！”刘海中眼一瞪，手里的筷子“啪”地拍在桌上，“这是给你哥补脑子的，你俩吃什么吃？赶紧去院子里扫地，别在这碍眼！”他妈也在旁边帮腔：“就是，你哥要考中专当干部，你们别打扰他，想吃自己找东西去！”
刘光齐捧着碗，看着弟弟们失望地走开，没说一句话，只是夹起一块排骨，慢慢嚼着——他早就习惯了家里的偏爱，也享受着这份特殊待遇，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许富贵最近却愁得睡不着觉。他天天早出晚归，不是去轧钢厂找厂长，就是去工会找主席，想给许大茂找份工作。“王厂长，您看我家大茂，虽然成绩不好，但手脚勤快，您给安排个学徒的活呗？”他弓着腰，手里攥着包刚买的烟，一个劲地往厂长手里塞。
厂长摆摆手，把烟推回去：“老许，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厂里最近不招人，再说了，学徒也得有点文化，你家大茂连初中都没学好，怕是干不了。”
许富贵又去找工会主席，主席也面露难色：“老许，轧钢厂就一个放映员的岗位，你现在干着，要是给你家大茂，你就得下来，你愿意吗？”
许富贵愣了——他干放映员十几年了，虽然工资不高，但油水足啊！哪舍得给许大茂，要是让给许大茂，他就得去另外找工作，哪能找到那么合适的？犹豫了半天，他还是摇了摇头：“算了，主席，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找了半个月，工作没找到，许富贵心里的火却越来越大。这天傍晚，许大茂从外面玩回来，一进门就喊：“爹，给我两块钱，明天我要去看电影！”
许富贵正坐在院里抽烟，听见这话，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抓起身边的鸡毛掸子就冲过去：“你个小兔崽子！我天天给你找工作，跑断了腿都没找到，你倒好，天天出去瞎玩，还敢要钱！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许大茂吓得转身就跑，嘴里还喊：“我又没让你找工作！你不给我钱，我就自己去拿！”
“还敢嘴硬！”许富贵追着他打，鸡毛掸子落在许大茂身上，打得他首咧嘴。最后还是许大妈跑过来拉住许富贵，许大茂才趁机躲进屋里，锁上了门。
许富贵喘着气，手里的鸡毛掸子都被打断了，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还是让他去读高中吧，找个议价班，再混三年，说不定以后能有点出息。”
夜里的西合院，渐渐安静下来。许大茂在屋里偷偷揉着被打红的胳膊；李凡在空间里查看刚种下的种子，看着水塘里的鱼，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刘海中家还亮着灯，隐约能听见他跟刘光齐说“中专开学要穿得体面些”；刘光福和刘光天缩在炕上，小声讨论着“明天能不能捡到别人扔的馒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有热闹，有焦虑，有温暖，有委屈，凑在一起，就是西合院里最真实的日子——不完美，却满是烟火气，慢慢悠悠地往前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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