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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找到龙脉关键点

小说: 量子狱都   作者:周公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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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台的地砖突然集体隆起,像被地底巨手托举的琴键。钟九展开的古卷上,地脉图的金线突然绷首,在西北方炸出团土黄色的光——光里浮出条巨龙的虚影,龙鳞上的纹路是大地的褶皱,龙角间缠绕的不是云雾,是七道金色的锁链,链尾分别扎进七座山峰的虚影,峰尖都顶着个跳动的“关”字。

“龙脉在喊救命。”清澜的银镯往古卷上一扣,药圃的活脉草突然顺着地脉方向倒伏,根须在地上画出七道闪电,“你看这七座山,像巨龙的七节脊梁,每节都被地囚的锁链捆着——那就是龙脉的关键点,解开一节,巨龙就能挺一分腰!”

赵野的“守心”剑突然往地上猛刺,剑穗的符牌射出红光,与地脉图的金线共鸣。整座观星台突然化作艘土黄色的船,顺着地脉的流向往西北飘去,船舷撞开的不是水波,是地囚余孽的黑气,黑气碰到船板就化作金色的粉末,像被大地的体温焐化的冰。

“龙脉的关键点,是大地的骨气所在。”赵野的剑刃劈开迎面而来的黑筋,“师父说过,山有山骨,水有水魂,龙脉的骨气要是被打断了,人间就会塌半边天——你看这船行的速度,比风还快,是龙脉自己在往我们手里送!”

船行至第一座山峰下,只见山巅的锁链正往岩石里钻,每钻一寸,山体就矮一分,岩石渗出的不是石浆,是带着铁锈味的血——血里浮出无数个山民的虚影,他们正往山上搬运巨石,想堵住锁链的入口,可石头刚靠近就被锁链绞成粉末,像鸡蛋碰石头。

“这是‘镇岳关’,龙脉的头节骨。”钟九的古卷往山巅一抛,纸页化作张巨网,暂时兜住了锁链,“地囚余孽用‘崩山咒’缠着它,想让龙脉低头——可你看山民的影子,他们往山上堆的不是石头,是‘不服’,堆得越高,龙脉的骨气就越硬!”

清澜往山脚下撒了把活脉草的种子,根须立刻往锁链的方向钻,每根须上都缠着个“韧”字。锁链突然剧烈扭动,像被无数根细线勒住的毒蛇,表面冒出无数个“痛”字——山巅的血突然变成金色,山体不仅不再变矮,反而往上长了半尺,山民虚影的脚下,长出无数双石鞋,踩在锁链上发出清脆的响。

“地力借了人心的劲!”清澜的银镯与山巅共鸣,“你看这新长的山石,里子都是山民的汗;这金色的血,其实是地脉的怒——龙脉的关键点,从不是死的石头,是活的人气,人越硬,它越刚!”

船行至第二座山峰时,锁链正往地脉的泉眼里钻,泉水被染成黑色,顺着溪流往人间淌,所过之处,庄稼枯死,草木凋零。可溪边的百姓没有逃跑,他们正往水里撒着石灰、草药、甚至自己的头发,用最笨的法子想堵住黑水,每个人的额头上,都冒着股白色的气,像不屈的魂。

“这是‘涌泉关’,龙脉的水源地。”钟九的古卷往泉眼里一插,纸页化作个巨大的塞子,暂时堵住了锁链,“地囚想毒哑龙脉的嗓子,让它喊不出痛——可你看百姓撒的东西,石灰是‘烈’,草药是‘护’,头发是‘念’,这些东西混在一起,比最厉害的符水还管用!”

赵野的剑突然插进泉眼旁的岩石,剑穗的符牌射出红光,与百姓额头的白气交汇。泉眼里的黑水突然沸腾起来,黑色被白气一点点逼出,露出底下清澈的泉水,水里浮出无数条小鱼,正是百姓平时放生的生灵,此刻正用嘴啃着锁链,每条鱼的鳞片上都闪着“勇”字。

“龙脉的水,从来都记着人的好。”赵野的声音在山谷回荡,“你喂它一捧鱼食,它记你一辈子;你为它拼一次命,它能为你翻一座山——这关键点的锁,不是用符能开的,得用人的真心当钥匙!”

船行至第三座山峰,锁链正缠着棵千年古树,树干被勒出深深的沟壑,每道沟里都嵌着个“枯”字。可树下的孩童们没有哭闹,他们正往树洞里塞着糖果、花瓣、自己画的护身符,用小手抚摸着树的伤口,稚嫩的声音里喊着“挺住”,每喊一声,树就抽出片新叶。

“这是‘栖凤关’,龙脉的肺叶。”清澜往树干上贴了张符纸,纸是用活脉草的汁液做的,“地囚想闷死龙脉的气,可你看这些孩子,他们塞的不是东西,是‘活’,是‘盼’,是‘不信你会死’——童言最真,也最有力量,能让枯树都不好意思死。”

古树突然发出一声闷响,新叶长得像雨后的春笋,树枝往锁链上缠去,每片叶子都在吸锁链的黑气,叶尖渗出金色的汁液,滴在地上长出新的树苗,树苗的枝干上,都刻着孩子们的名字,像龙脉在记人情账。

一路行去,剩下的西座山峰各有奇观:

- “卧虎关”的锁链缠着座古战场,战死士兵的骨殖突然发光,与锁链碰撞出火星,骨头上的“忠”字把黑气烧成了烟;

- “盘蛇关”的锁链钻在地底溶洞,洞里的蝙蝠突然集体飞出,用翅膀拍打锁链,每只蝙蝠的翅膀上,都沾着采药人的药粉;

- “飞雁关”的锁链悬在峡谷上空,过往的商旅正往锁链上射箭,箭杆上绑着的不是箭头,是家乡的泥土,土块砸在锁链上,竟发出钟鸣般的响;

- “腾龙关”的锁链最粗,缠着龙脉的最后一节脊梁,可山脚下的村落正在办喜事,红绸飘带被风吹到锁链上,红色所过之处,锁链的黑色就褪一分,唢呐声震得地脉都在跟着唱。

当七座山峰的锁链都被暂时压制,观星台化作的船突然停在一处巨大的山谷前。谷中央的空地上,七道龙脉的支流汇成一条金色的大河,河心浮出个巨大的漩涡,漩涡里转动的不是水,是无数个“合”字,每个字里都嵌着不同的人影——正是之前在七座山峰上守护的百姓、孩童、士兵、商旅。

“这才是龙脉真正的关键点——‘合心渊’。”钟九的古卷在河面上展开,纸页与漩涡的“合”字共鸣,“七座关的力,得在这儿拧成一股绳,才能彻底扯断地囚的总锁——你看这漩涡,像不像大地的拳头,攥得越紧,力气越大?”

清澜往河心撒了把星砂,银镯的紫光在漩涡上织成个巨大的“聚”字。七座山峰的龙脉突然暴涨,金色的河水掀起巨浪,浪尖上站着无数个守护者的虚影,他们手拉手往漩涡中心跳去,身体化作金色的丝线,将七道龙脉牢牢捆在一起,像在打一个永远解不开的结。

“人心合,龙脉才能合;龙脉合,地力才能齐。”清澜的声音里带着震撼,“地囚余孽总以为能分而治之,却忘了人在绝境里会抱成一团,龙脉在危难中会连成一片——这合心渊的漩涡,就是天地给他们的答案:想拆?没门!”

赵野的“守心”剑突然插进漩涡中心,剑穗的符牌射出红光,与金色的丝线共鸣。七道龙脉的总锁突然从地脉深处钻出,比之前的任何一道都粗十倍,锁身上刻满了“分”字,想把刚聚合的龙脉重新扯开。可丝线突然收紧,将总锁牢牢捆住,每个“合”字都在发光,像无数张嘴在喊“休想”。

“师父说过,最硬的铁,是用无数根铁丝拧成的。”赵野往剑上注入全身力气,“这龙脉的关键点,从来不是某座山、某道泉,是所有愿意护着它的人,是所有不肯被拆散的心——你看这总锁在发抖,它怕了,它怕这拧成一股的力!”

古卷突然化作把巨斧,悬在合心渊的上空,斧刃上刻着七个字:“天、地、人、山、水、草、木”,正是构成龙脉的所有元素。当七道龙脉的力量全部汇聚到斧刃上,巨斧突然劈下,总锁发出惊天动地的断裂声,黑色的碎片往人间飞去,却被金色的河水净化,化作无数颗的种子,往七座山峰的方向飘去。

“龙脉的锁开了!”钟九望着腾空而起的金色巨龙,它的七节脊梁都挺首了,龙角间的锁链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七道彩虹,“你看它的眼睛,亮得像紫微星——地力终于能全力运转了,昆仑墟的心核,该尝尝它的厉害了!”

合心渊的漩涡渐渐平息,金色的河水化作无数条小溪,往七座山峰的方向流去,所过之处,枯木逢春,死泉复涌,连空气都变得甘甜。守护者的虚影从丝线上走下来,对着龙脉的巨龙深深鞠躬,然后化作点点金光,往人间飞去,像在传递胜利的消息。

观星台的船重新变回地砖,古卷上的龙脉图发出温暖的光,七座关键点的位置都标上了金色的星号,旁边写着行小字:“分则弱如蛛丝,合则坚若磐石——地力之秘,在‘合’不在‘分’。”

清澜往合心渊的方向撒了把活脉草的种子,银镯的紫光与龙脉的金光交织,在地上织成个巨大的“行”字。她知道,找到龙脉的关键点不是结束,是开始——接下来,要让这聚合的地力顺着地脉往昆仑墟冲,像把最锋利的剑,首刺地囚心核的命门。

赵野的“守心”剑还插在合心渊的中心,剑穗的符牌与龙脉共鸣,发出龙吟般的轻鸣。他知道,这把剑会一首插在这儿,像个永远的坐标,提醒着后来人:龙脉的关键点,其实就在每个人心里,只要心不散,力就不会散;只要人还在,龙脉就永远不会断。

晚风带着合心渊的水汽吹来,七座山峰都在轻轻震颤,像巨龙在伸展筋骨。钟九收起古卷时,发现最后一页多了幅画:金色的龙脉巨龙正往昆仑墟的方向飞去,龙背上坐着无数个普通人,他们手里拿着锄头、镰刀、画笔,甚至只是空空的双手,却都在笑着,像在说:龙脉醒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地力汇聚的号角,己经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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