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的风从库房屋顶刮过，带走了最后一丝甜菊粉的气味。秦婉柠站在廊下，指尖还沾着银针上未干的姜汁，袖口微微鼓动，像是藏了只活物在里头。
秦婉柠没回头，也知道夜琛正盯着她。
“三十六只噬灵虫。”夜琛说，“老祖宗拿它们当眼线，也当刀。”
“那正好。”秦婉柠寅时的风从库房屋顶刮过，带走了最后一丝甜菊粉的气味。秦婉柠站在廊下，指尖还沾着银针上未干的姜汁，袖口微微鼓动，像是藏了只活物在里头。
秦婉柠没回头，也知道夜琛正盯着她。
“三十六只噬灵虫。”他说，“老祖宗拿它们当眼线，也当刀。”
“那正好。”秦婉柠低头看了眼袖中银针，针尾的小布包鼓鼓囊囊，“我昨儿往三房库房撒的甜菊粉，够它们吃三天。”
夜琛走近一步，伸手按住她正要收针的手腕，“待会哭丧，眼泪得滴在供词上。”
“我知道。”秦婉柠抽回手，顺手把玉带松了半寸，“哭不出来，就掐自己大腿。”
夜琛没笑，也没反驳，只从袖中取出一枚寿桃，表皮光润，灵气微泛，像是刚从灵泉里捞出来。
秦婉柠接过，银针轻点桃尖。针尖刚触，泛黑，像被火烧过。
“有东西。”秦婉柠拔出针，换了一根更细的探入桃核位置，“不是毒，是硬的，像纸。”
夜琛接过寿桃，指尖抹过表皮，涂上一层薄姜汁。片刻后，桃皮上浮出三个字——“天雷谷”。
“他们倒是会挑地方。”秦婉柠冷笑，“三年前送人去死，三年后还想用同一个坑埋我们。”
夜琛把寿桃放回托盘，声音压得极低：“信要送出府，得经过老祖宗手。”
“那就别让它出。”
“她不会亲自碰。”
“但会有人替她碰。”
两人对视一眼，没再多说。一个去改供词，一个去调玉佩。天亮前，三房丫鬟的口供从“毒杀三公子”变成了“挪用公款三万两”，账目页角还盖了她私印——那印，是秦婉柠昨夜照着账房底册临的，连缺角都一模一样。
日头刚爬过屋脊，寿宴开场。
鼓乐一响，三房嫡女就扑到了供案前，撕开衣领，露出肩头一片紫黑咬痕，边缘泛着绿光。
“少夫人！”秦婉柠声音尖利，“昨夜毒蛛入室，若非我命大，早己毒发身亡！这分明是秦氏蓄意谋害！”
满堂宾客哗然。
秦婉柠慢悠悠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三十六具干瘪虫尸，排在案上。
“噬灵虫？”有人认出来，“老祖宗养的？”
“正是。”秦婉柠用银针挑起一具虫尸，虫腹鼓胀，“昨夜我往三房库房撒了甜菊粉，这些小东西贪吃，钻进去就出不来了。”
秦婉柠一挑针，虫尸破开，滚出半块铜印。
大房夫人脸色微变：“那是……三房私印？”
“巧了。”秦婉柠抬眼，“三房库房昨夜进了外人，连虫都吃得这么饱，账目还能干净？”
三房嫡女尖叫：“胡说！你栽赃！”
“栽不栽赃，看证据。”秦婉柠从袖中抽出一叠供词，抖开，“这位姐姐，你昨夜供认挪用公款，可还记得？”
供词在阳光下展开，咬痕处忽然浮现一行小字：“奉三房主母令，调银三万，购黑市灵器。”
字迹清晰，正是那丫鬟笔迹。
“姜汁显形。”有人低语，“和三年前血书一个手法。”
秦婉柠笑：“老法子，但管用。就像三房用寒髓花买通账房，年年都用，也没人说不新鲜。”
大房夫人猛地站起：“你血口喷人！”
话音未落，夜琛抬手，灵力一震。
供桌炸开，一页页账本飞出，纸页翻飞如蝶，每一页都标着“寒髓花支出”，落款是三房主母私印，时间从三年前至今，一笔未断。
“寒髓花。”夜琛声音冷得像冰，“一株百两，三年三十六株，共计三千六百两。三房账上，却记为‘香料采买’。”
夜琛袖中滑出半块玉佩，裂痕处渗出一缕黑气，缠上大房夫人鬓边金簪。金簪瞬间发黑，掉落案前。
“这玉佩，三年前从天雷谷带回来。”夜琛盯着她，“你碰过它，所以它认得你。”
满座死寂。
老祖宗的声音从主座传来：“三爷好大的火气。”
秦婉柠回头，看见那根拐杖头上的宝石泛着血光，像是刚吸过血。
“火气大才好烧纸。”秦婉柠笑，甩出七根银针，钉住寿桃托盘西角，“您这封给天机阁的信，怎么不用夜家专用的柳枝炭？”
夜琛抬手，灵力顺着姜汁渗入寿桃。
“轰”地一声，寿桃炸成齑粉，一张信纸飞出，半空展开。
秦婉柠趁机撒出一把粉末，落在信纸上。粉末遇纸，立刻显出一道暗纹——正道徽记，缠着锁链，正是天机阁密信标记。
“原来您也怕姜。”秦婉柠轻声说，又补了一句，“怕得连信都不敢用真墨写。”
老祖宗没动，拐杖却突然碎裂。
三十六条铁链从断杖中钻出，每条链上刻满符文，首扑夜琛。
夜琛一把扯开衣襟，心口赫然一道血纹，形状诡异，像是被什么活物咬过又愈合。
秦婉柠反手抽出银针，刺入自己指尖，血珠滴落，正中心口血纹。
血纹亮起，与秦婉柠掌心旧伤共鸣。
铁链冲到半空，忽然顿住，随即调转方向，扑向老祖宗座下暗格。
暗格弹开。
里面躺着半块玉佩。
秦婉柠瞳孔一缩。
那玉佩，和秦婉柠昨夜在库房铁盒里看到的一模一样。裂痕位置、边缘焦痕、甚至那道血线，分毫不差。
不同的是，此刻玉佩裂痕里渗出的，不是黑气，而是……姜汁。
秦婉柠伸手去摸，指尖刚触，玉佩突然震动。
夜琛一把将她拉回怀里，旋身避过一条扑空的铁链。
秦婉柠听见他心跳，和自己一样快。
“怕么？”夜琛问。
秦婉柠反手将银针刺入他虎口，“三爷该问，作者“生气的蜗牛”推荐阅读《大佬装小书生被落魄嫡女捡回去做》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您能接住我几根针？”
夜琛没答，只把玉佩塞进她手里。
玉佩温热，像刚被人焐过。
夜琛低头看，裂痕里的姜汁缓缓流动，映出一行小字：“勿信天雷谷，信我。”
雨开始落。
一滴砸在玉佩上，混着姜汁，顺着裂痕流下，像血。低头看了眼袖中银针，针尾的小布包鼓鼓囊囊，“我昨儿往三房库房撒的甜菊粉，够它们吃三天。”
夜琛走近一步，伸手按住他正要收针的手腕，“待会哭丧，眼泪得滴在供词上。”
“我知道。”秦婉柠抽回手，顺手把玉带松了半寸，“哭不出来，就掐自己大腿。”
夜琛没笑，也没反驳，只从袖中取出一枚寿桃，表皮光润，灵气微泛，像是刚从灵泉里捞出来。
秦婉柠接过，银针轻点桃尖。针尖刚触，泛黑，像被火烧过。
“有东西。”秦婉柠拔出针，换了一根更细的探入桃核位置，“不是毒，是硬的，像纸。”
夜琛接过寿桃，指尖抹过表皮，涂上一层薄姜汁。片刻后，桃皮上浮出三个字——“天雷谷”。
“他们倒是会挑地方。”秦婉柠冷笑，“三年前送人去死，三年后还想用同一个坑埋我们。”
夜琛把寿桃放回托盘，声音压得极低：“信要送出府，得经过老祖宗手。”
“那就别让它出。”
“她不会亲自碰。”
“但会有人替她碰。”
两人对视一眼，没再多说。一个去改供词，一个去调玉佩。天亮前，三房丫鬟的口供从“毒杀三公子”变成了“挪用公款三万两”，账目页角还盖了她私印——那印，是秦婉柠昨夜照着账房底册临的，连缺角都一模一样。
日头刚爬过屋脊，寿宴开场。
鼓乐一响，三房嫡女就扑到了供案前，撕开衣领，露出肩头一片紫黑咬痕，边缘泛着绿光。
“少夫人！”秦婉柠声音尖利，“昨夜毒蛛入室，若非我命大，早己毒发身亡！这分明是秦氏蓄意谋害！”
满堂宾客哗然。
秦婉柠慢悠悠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三十六具干瘪虫尸，排在案上。
“噬灵虫？”有人认出来，“老祖宗养的？”
“正是。”秦婉柠用银针挑起一具虫尸，虫腹鼓胀，“昨夜我往三房库房撒了甜菊粉，这些小东西贪吃，钻进去就出不来了。”
秦婉柠一挑针，虫尸破开，滚出半块铜印。
大房夫人脸色微变：“那是……三房私印？”
“巧了。”秦婉柠抬眼，“三房库房昨夜进了外人，连虫都吃得这么饱，账目还能干净？”
三房嫡女尖叫：“胡说！你栽赃！”
“栽不栽赃，看证据。”秦婉柠从袖中抽出一叠供词，抖开，“这位姐姐，你昨夜供认挪用公款，可还记得？”
供词在阳光下展开，咬痕处忽然浮现一行小字：“奉三房主母令，调银三万，购黑市灵器。”
字迹清晰，正是那丫鬟笔迹。
“姜汁显形。”有人低语，“和三年前血书一个手法。”
秦婉柠笑：“老法子，但管用。就像三房用寒髓花买通账房，年年都用，也没人说不新鲜。”
大房夫人猛地站起：“你血口喷人！”
话音未落，夜琛抬手，灵力一震。
供桌炸开，一页页账本飞出，纸页翻飞如蝶，每一页都标着“寒髓花支出”，落款是三房主母私印，时间从三年前至今，一笔未断。
“寒髓花。”夜琛声音冷得像冰，“一株百两，三年三十六株，共计三千六百两。三房账上，却记为‘香料采买’。”
夜琛袖中滑出半块玉佩，裂痕处渗出一缕黑气，缠上大房夫人鬓边金簪。金簪瞬间发黑，掉落案前。
“这玉佩，三年前从天雷谷带回来。”夜琛盯着她，“你碰过它，所以它认得你。”
满座死寂。
老祖宗的声音从主座传来：“三爷好大的火气。”
秦婉柠回头，看见那根拐杖头上的宝石泛着血光，像是刚吸过血。
“火气大才好烧纸。”她笑，甩出七根银针，钉住寿桃托盘西角，“您这封给天机阁的信，怎么不用夜家专用的柳枝炭？”
夜琛抬手，灵力顺着姜汁渗入寿桃。
“轰”地一声，寿桃炸成齑粉，一张信纸飞出，半空展开。
秦婉柠趁机撒出一把粉末，落在信纸上。粉末遇纸，立刻显出一道暗纹——正道徽记，缠着锁链，正是天机阁密信标记。
“原来您也怕姜。”轻声说，又补了一句，“怕得连信都不敢用真墨写。”
老祖宗没动，拐杖却突然碎裂。
三十六条铁链从断杖中钻出，每条链上刻满符文，首扑夜琛。
夜琛一把扯开衣襟，心口赫然一道血纹，形状诡异，像是被什么活物咬过又愈合。
秦婉柠反手抽出银针，刺入自己指尖，血珠滴落，正中心口血纹。
血纹亮起，与她掌心旧伤共鸣。
铁链冲到半空，忽然顿住，随即调转方向，扑向老祖宗座下暗格。
暗格弹开。
里面躺着半块玉佩。
秦婉柠瞳孔一缩。
那玉佩，和她昨夜在库房铁盒里看到的一模一样。裂痕位置、边缘焦痕、甚至那道血线，分毫不差。
不同的是，此刻玉佩裂痕里渗出的，不是黑气，而是……姜汁。
秦婉柠伸手去摸，指尖刚触，玉佩突然震动。
夜琛一把将她拉回怀里，旋身避过一条扑空的铁链。
秦婉柠听见他心跳，和自己一样快。
“怕么？”夜琛问。
秦婉柠反手将银针刺入他虎口，“三爷该问，您能接住我几根针？”
夜琛没答，只把玉佩塞进她手里。
玉佩温热，像刚被人焐过。
秦婉柠低头看，裂痕里的姜汁缓缓流动，映出一行小字：“勿信天雷谷，信我。”
雨开始落。
一滴砸在玉佩上，混着姜汁，顺着裂痕流下，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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