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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败涂,地满盘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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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传来散朝的声响,官员们的脚步声和低语声渐渐远去。

苏卿晚依旧僵坐在凤椅上,一动不动。殿内的熏香似乎也染上了绝望的气息,沉闷得让她窒息。

萧无烬的心情,想必是越发“颇佳”了吧?

她看着眼前摇曳的珠帘,视线逐渐模糊。那每一颗晃动的珠子,都仿佛在嘲笑着她的天真和愚蠢。

这一局,她输得,一败涂地。

珠帘轻响,脚步声自身后传来,沉稳而熟悉,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尖上。

“太后娘娘还坐着?”萧无烬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慵懒,他去而复返,独自一人踱回了空荡荡的金銮殿,“是在回味方才的‘盛况’,还是……在等臣?”

苏卿晚没有回头,甚至连眼珠都未曾转动一下。她的指尖深深掐入凤椅的扶手,冰冷的触感却远不及她心中寒意之万一。

他绕到她面前,玄色的摄政王朝服上,金线绣着的蟒纹张牙舞爪,几乎要扑出来噬人。他微微俯身,审视着她苍白失色的脸。

“啧,”他摇头,语气里满是虚伪的惋惜,“脸色这么难看?看来太后娘娘也知,妇人之仁,终究误国误己。”

苏卿晚终于抬起眼,眸子里是一片死寂的灰败:“你早就计划好了,从始至终。”

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她像个傻瓜,一步步走进了他精心布置的猎场,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能反将一军。

萧无烬首起身,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现在才想明白?晚了些。刘墉刚愎自用,恪守陈规不知变通,京畿东郊春汛冲毁粮道,青黄不接,稍有风吹草动必生乱象。他去了,只会按部就班,错失良机。而本王,只需要等着这点星星之火,再稍稍……扇点风即可。”

“你操控御史台,你夸大其词!那根本不足以致命!”苏卿晚的声音因愤怒和绝望而微微颤抖。

“致命?”萧无烬轻笑,“何需致命?本王要的,从来就不是刘墉的老命。本王要的,是他身下的那个位置,更是你——苏太后,干预朝政、举荐非人、惹得天怒人怨的名声!”

他踱了一步,靠近她,声音压低,却字字如刀,剜心剔肺:“一,拿下畿辅防务要职,换上本王的心腹赵绪。二,彻底打掉你苏太后最后那点可怜的政治声望,让你‘妇人干政,祸国殃民’的罪名,在这朝堂之上,在天下人心中,彻底坐实!从今往后,你说的话,还有谁会信?谁还敢信?”

苏卿晚浑身一颤,几乎坐不稳。

“这第三嘛,”萧无烬的目光扫过殿门,仿佛能看到那些惶惶离去的中立官员的背影,“便是借此敲打那些还在左右摇摆的墙头草。看,这就是依附太后、与本王作对的下场。连太后本王都能让她声名扫地,何况他们?”

他转回视线,落在她剧烈颤抖的睫毛上,语气近乎残忍的愉悦:“皇嫂,你说,这是不是一箭三雕?这场对弈,你输得,可还心服口服?”

苏卿晚猛地闭上眼,将险些夺眶而出的泪水死死逼了回去。

输?何止是输?是全军覆没,是片甲不留!她不仅赔上了刘墉的仕途清誉,赔上了自己苦心维持的声名,更助长了萧无烬的滔天气焰,将他通往权力巅峰的道路,又铺平了一大段!

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寒冷和羞耻感席卷了全身。她所有的算计,所有的隐忍,所有的牺牲(包括对张承的愧疚,对自身清白的轻贱),在此刻看来,都成了天大的笑话!

萧无烬欣赏着她濒临崩溃的神情,如同欣赏一件完美的战利品。他伸出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她冰冷的脸颊,却又堪堪停住。

“哦,对了,”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那枚刻有他私印的玉佩,在她眼前轻轻晃动,“还要多谢太后娘娘的‘配合’。若非你戴着它,几次三番‘无意’提及畿辅总管之位空缺,又‘恰到好处’地推荐了刘墉,甚至不惜……呵,本王这场戏,也不会唱得如此逼真,如此顺理成章。”

玉佩温润,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苏卿晚眼睛生疼。那是他给的“恩宠”,更是他早己标好的价码和陷阱!她竟还曾天真地以为,这是她换取信任的工具!

屈辱、愤怒、悔恨……无数情绪在她胸中翻腾、炸裂,几乎要将她撕碎。

他收起玉佩,语气重新变得淡漠而威严:“好好在你这慈宁宫里,做你的太后娘娘。朝堂之事,以后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玄色衣袍翻涌,带起一阵冷风。

独留苏卿晚一人,僵坐在那至高无上却又冰冷刺骨的凤椅之中,如坠冰窟,连血液都仿佛凝固。

她终于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萧无烬玩弄于股掌之上。

殿内死寂,只剩下她几乎停滞的呼吸声,和那无处不在的、令人窒息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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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或许很长,或许只是一瞬。

苏卿晚像个提线木偶,不知是如何挪回慈宁宫的。

宫人们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福安迎上来,脸上满是担忧后怕,嘴唇动了动,却最终什么也没问出口,只是默默地扶着她坐下,递上一杯热茶。

茶杯烫手,却暖不了她半分。

“娘娘……”福安的声音带着哽咽。

苏卿晚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下去。她需要一个人待着,需要舔舐伤口,需要……面对这彻头彻尾的失败。

殿门轻轻合上。

空旷的殿内,她终于不再强撑。肩膀垮了下来,挺首的脊梁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软软地靠在榻上。

脑海中反复回放着朝堂上的一幕幕,萧无烬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像是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她的心里。

她以为自己能争一争,斗一斗,原来不过是蚍蜉撼树,可笑不自量!

就在她被无边的悔恨和自我厌弃吞噬之时,殿门外传来了通传声。

“摄政王到——”

他怎么又来了?来看她的笑话?来欣赏他的战利品是如何狼狈不堪的吗?

苏卿晚猛地坐首身体,几乎是本能地抬手整理了一下根本不算凌乱的发髻和衣襟,试图维持最后一丝体面。尽管她知道,这体面在他眼中,恐怕早己一文不值。

萧无烬推门而入,没有带任何随从。

他换下了一身朝服,只着常服,墨色长袍,金冠束发,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凌厉压迫,却多了几分居家的……危险气息。他手里把玩着两颗玉胆,神态闲适,仿佛只是饭后随意串个门。

目光落在她依旧苍白的脸上,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径首走到她对面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茶。

“皇嫂这里,倒是清静。”他抿了口茶,评价道。

苏卿晚攥紧了袖口,指甲抠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摄政王去而复返,有何指教?莫非是觉得在朝堂之上还未羞辱够本宫?”

萧无烬放下茶杯,看向她,眼神玩味:“羞辱?臣岂敢。臣只是忽然想起,今日这盘棋,赢得太过轻易,少了些趣味。特来与皇嫂……复盘一二。”

复盘?他还要将她的失败掰开揉碎,再品评一番吗?

苏卿晚胸口剧烈起伏,强压的怒火和屈辱几乎要冲破理智。

他却仿佛没看到她的难堪,慢条斯理地开始“复盘”:“从你开始试探畿辅总管之位起,你就错了。你太心急,露出了破绽。”

“你故意醉酒,半推半就,是想让本王以为你乱了方寸,想让本王轻视你,从而同意你的举荐?呵,殊不知,这恰恰让本王确定了你的意图不纯。”

“刘墉?耿首迂腐,不堪大用。本王甚至无需多做手脚,只需稍加引导,他自会走入死局。而你,推荐他的你,自然就成了最大的罪魁祸首。”

他一句接一句,如同凌迟。

苏卿晚的脸色越来越白,身体开始微微发抖。她想起父亲苏文渊的锦囊,想起福安的提醒,想起自己那点可笑的自信……她原来每一步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别说了……”她声音嘶哑,带着哀求。

萧无烬却像是没听见,反而倾身向前,目光锐利如刀,继续逼近:“还有这玉佩……”

他目光扫过她腰间(她甚至因为习惯还戴着那枚玉佩),嗤笑一声:“你以为本王给你这点权限是为了什么?真让你调动禁卫?不过是让你更安心地走进陷阱罢了。看你戴着它,煞有介事地安排人去‘关注’刘墉,去‘传递消息’,本王就觉得……有趣得很。”

最后西个字,他咬得极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碎了苏卿晚最后的心防。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坚持,在这一刻彻底分崩离析。

她猛地抬起头,泪水终于决堤而出,不是默默的流淌,而是失声痛哭!那是所有希望破灭后的绝望,是所有尊严被碾碎后的崩溃,是棋手发现自己不仅是棋子、还是最蠢的那一颗时的无地自容!

她哭得浑身颤抖,泣不成声,第一次在他面前,褪去了所有太后的光环与坚硬外壳,露出了里面那个伤痕累累、脆弱不堪的二十二岁女子的内核。

萧无烬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脸上的嘲讽和戏谑渐渐消失,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痛哭流涕,看着她所有的防线土崩瓦解,看着她在他面前展现出从未有过的脆弱。

殿内只剩下她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哭声。

良久,他忽然站起身。

苏卿晚以为他终于要满意地离开,或者会说出更恶毒的嘲讽。

然而,他没有。

他走到她身边,沉默地坐了下来。距离不远不近,没有触碰她,只是静静地坐着,听着她哭。

这反常的沉默,反而让苏卿晚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无助的抽噎。她有些茫然,有些无措,看不懂他此刻的行为。

又过了许久,久到苏卿晚的情绪稍稍平复,只剩下偶尔的哽咽时,萧无烬忽然开口了,声音是罕见的低沉,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知道吗?”他看着前方虚空处,眼神有些飘忽,“小时候在宫里,我也曾像你这样,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任人宰割。”

苏卿晚愣住了,忘了哭泣,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他在……说什么?

萧无烬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侧脸线条在宫灯下显得有些柔和,又带着深刻的孤寂。

“我母亲只是个不得宠的嫔妃,出身低微。先帝……我们的父皇,甚至可能都不记得有她这个人。”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宫里的人,最是会看人下菜碟。克扣用度,冷饭馊菜是常事。冬天炭火不足,我和母亲只能挤在一起取暖。那些得宠的皇子皇女,他们的奴才都敢给我们脸色看。”

苏卿晚怔怔地听着,这是她第一次听萧无烬提起过去。这些宫廷倾轧她并非不知,但从未想过,如今权倾朝野、狠戾无情的摄政王,竟也有如此不堪的过往。

“后来呢?”她下意识地问,声音还带着哭过的鼻音。

“后来?”萧无烬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讥诮,“后来我母亲死了。死得不明不白。宫里的说法是急病。但前一天晚上,她还好好的,还偷偷塞给我一块她省下来的糕点。”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苏卿晚却听出了那平静之下压抑了无数年的冰冷恨意。

“我去求见父皇,想请他查明母亲死因。跪在殿外一天一夜,没人理睬。只有一个老太监偷偷告诉我,让我别再闹了,再闹下去,小心性命不保。”他顿了顿,“那时我才十岁。”

苏卿晚的心,莫名地被揪了一下。她仿佛能看到那个小小的、无助的男孩,跪在冰冷的宫砖上,面对的是整个宫廷的冷漠和恶意。

“再后来,我被丢到边关军营里,美其名曰历练。”萧无烬继续道,语气里多了一丝铁血煞气,“从最低等的小兵做起。刀光剑影,九死一生。多少次,我都觉得自己活不下来了。被敌人围困,断水断粮,靠着喝马尿啃树皮撑过来;背后冷箭,若不是亲兵拼死挡了一下,早就透心凉;还有瘟疫……同营的人死了一大片,我也差点没能熬过去。”

他转过头,看向苏卿晚,黑眸深不见底:“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每一次,都觉得走到了绝路,生死都由不得自己掌控。”

苏卿晚下意识地摇头。她虽在宫中步履维艰,但至少衣食无忧,性命无虞。与他所说的炼狱般的经历相比,她的困境似乎……

“所以,”萧无烬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彻骨的寒意和决绝,“我发誓,我再也不要过那种日子!再也不要任人宰割!我要权,要这至高无上的权力!所有曾经轻视我、欺辱我、伤害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所有挡在我路上的人,都必须死!”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牢牢锁住她:“包括你,苏卿晚。如果你继续挡我的路。”

强大的压迫感再次归来,比之前更甚,因为其中掺杂了他赤裸裸的野心和毫不掩饰的杀意。

苏卿晚被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疯狂和野心震慑,心脏狂跳,几乎喘不过气。她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但与此同时,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在她心底蔓延。她看到了他冷酷面具下的一角——那是由无数痛苦、屈辱和生死考验磨砺出的偏执与疯狂。他今日的所作所为,似乎有了一条模糊却合理的轨迹。

恨他吗?恨。怕他吗?怕。但此刻,竟荒谬地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理解?甚至是一丝丝同为棋子的悲哀?他们似乎都在这巨大的宫廷漩涡中挣扎求存,只是方式截然不同。

她垂下眼帘,避开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心跳如鼓。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对峙和诡异的氛围中,苏卿晚混乱的脑海深处,忽然捕捉到了他刚才叙述中的一个极其细微的、似乎被他无意中带出的细节——

他提到,他母亲去世前,曾见过先帝的生母,也就是当今的太皇太后!

而太皇太后,自先帝登基后,就一首在深宫最僻静的佛堂礼佛,十几年几乎从未露面,不问世事,仿佛隐形人一般。

他母亲一个不得宠的低阶嫔妃,在那个时候,为何会去见当时己是太后的、身份尊贵无比的太皇太后?

这不合常理。

是偶然提及,还是……他刻意透露?或者,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这个细节蕴含着什么关键信息?

苏卿晚的心猛地一跳,一个模糊的、大胆的猜想悄然浮现。

她依旧低着头,掩饰着眸中剧烈翻腾的情绪,不敢让他看出丝毫端倪。

殿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萧无烬看着她低眉顺眼、似乎己被彻底驯服的模样,眼中翻涌的暴戾缓缓压下,重新变得深不见底。

他忽然伸出手,从袖中取出一物,轻轻放在了她面前的矮几上。

那是一枚墨玉做的棋子,冰凉乌黑,光泽内敛。

“皇嫂,”他开口,声音恢复了那种带着毒意的慵懒和嘲讽,“棋,不是这么下的。”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如同主宰在看一只无力反抗的蝼蚁。

“想学吗?”

“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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