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的客厅只剩冰箱低沉的嗡鸣，卧室里的小夜灯把窗帘染成淡淡的暖黄色。王慧侧躺着睡熟了，散落在枕头上的头发有点乱，几缕碎发贴在脸颊边——她白天改了一下午学生的作文，累得沾床就睡，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顺。
一道橘色影子悄咪咪地从卧室门缝钻了进来，是橘猫张翠花！它圆滚滚的身子压得地板“吱呀”轻响，眼睛旁边的黑斑在小夜灯下发亮，活像姥姥生前戴了几十年的老花镜。嘴里还叼着半根肖小媄掉的铅笔（它当“粉笔”用的），走到床边时，小心翼翼地把铅笔放在床头柜上，生怕吵醒王慧。
橘猫跳上床，爪子轻轻踩在床单上，蹲在王慧的枕头边。它盯着王慧脸颊边的碎发，歪了歪头，然后慢慢抬起尾巴——尾巴尖的毛软软的，像姥姥生前用的旧木梳。它学着姥姥给王慧梳头发的样子，用尾巴尖轻轻扫过王慧的脸颊，把碎发扫到耳后，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
“呼……”王慧被尾巴扫得有点痒，轻轻哼了一声，橘猫立刻停住动作，缩了缩脖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等王慧呼吸又变平稳，它才又慢慢抬起尾巴，这次更小心了，只敢扫枕头上散乱的长发，一下一下，把头发扫得稍微整齐些，活像在提供“猫式梳头服务”。
扫着扫着，橘猫的尾巴不小心勾住了一缕头发，它一拽，王慧“哎哟”一声醒了。“翠花？你怎么在这儿？”王慧揉了揉眼睛，看见蹲在枕头边的橘猫，笑着摸了摸它的头，“是不是怕冷，来跟我睡？”
橘猫“喵喵”叫了两声，用头蹭了蹭王慧的手，然后又抬起尾巴，对着她的头发轻轻扫了扫——像是在说“你的头发乱了，我帮你梳梳”。王慧愣了愣，突然想起小时候，姥姥也是这样，每天早上都帮她梳头发，边梳边说“女孩子家头发要顺顺的，才像个姑娘”；她结婚后回娘家，姥姥还会趁她睡觉，帮她把乱掉的头发捋顺。
“妈，我知道是你。”王慧把橘猫抱进怀里，声音有点软，“你放心，我现在身体好得很，学生的作文也改完了，就是有点累，没梳头发就睡了。”橘猫“喵喵”应着，用爪子轻轻拍了拍王慧的手背，像姥姥生前拍她的手说“累了就多睡会儿”。
卧室门“咔嗒”一声被风吹开一条缝，边牧肖慈南叼着旧军帽路过，看见橘猫在王慧怀里，想进来凑凑，结果脚滑了一下，军帽“啪嗒”掉在地上。“嗷呜！”边牧急得想叼军帽，又怕吵醒王慧，只好压低声音，结果越急越叼不稳，军帽在地上滚了两圈，撞到了床腿。
“嘘！别吵！”橘猫立刻从王慧怀里探出头，对着边牧“喵喵”凶了两声——这是学姥姥当年护着王慧，不让别人吵她睡觉。边牧吓得立刻叼起军帽，夹着尾巴溜出卧室，出门时还差点撞上门框，左耳的白毛都耷拉下来了，活像个被训了的“新兵蛋子”。
鸟笼里的玄凤鹦鹉刘晓梅被动静吵醒，尖着嗓子喊：“张翠花你凶什么！我都听见了，你在给王慧梳头发！当年你给她梳头发总扯疼她，现在变猫了还这么笨！”橘猫对着鸟笼的方向“喵喵”回骂了两句（像在说“用你管”），然后又缩回王慧怀里，用尾巴轻轻扫着她的头发，好像在说“别理那个多嘴的鹦鹉”。
王慧被逗笑了，抱着橘猫轻轻拍了拍：“妈，你还是这么护着我，连鹦鹉说你都不行。”橘猫“喵喵”叫着，用头蹭了蹭王慧的下巴，然后从她怀里跳出来，叼起床头柜上的铅笔，放在王慧的枕头边——像姥姥当年把梳子放在她枕头边，方便她早上梳头。
这时，起夜的肖小媄路过卧室，透过门缝看见这一幕，赶紧掏出手机，点开“动物祖辈行为记录表”，手指飞快敲字，屏幕光映着她的笑眼：
“X月X日，橘猫张翠花（姥姥），扫发伴眠名场面：
1. 王慧累睡头发乱，橘猫叼‘粉笔’（铅笔）溜进卧室，放笔蹲枕头边，用尾巴尖扫王慧头发——模仿姥姥生前梳头发，动作轻得像羽毛；
2. 尾巴勾住头发拽醒王慧，橘猫缩脖子‘装乖’，王慧误以为它怕冷，抱进怀里，橘猫用头蹭手‘撒娇’；
3. 王慧认出自家妈，说‘放心我身体好’，橘猫用爪拍她手背‘安慰’，边牧叼军帽路过掉帽，被橘猫凶得夹尾溜；
4. 鹦鹉吵醒骂橘猫‘梳头发笨’，橘猫回骂‘多嘴’，转头叼铅笔放王慧枕头边——复刻姥姥放梳子的习惯；
5. 小媄路过见橘猫扫发，伴王慧睡觉，橘猫蹲枕头边守着，尾巴偶尔扫扫头发，像‘夜间梳头保镖’。
爆笑细节：橘猫扫发时尾巴勾住头发，把王慧拽得头歪了一下，赶紧缩尾装无辜；边牧掉军帽后，用爪子扒拉半天没叼起来，被鹦鹉笑‘笨狗’；橘猫凶边牧时没站稳，从床上滑下去，赶紧爬上来假装‘战术滑床’；鹦鹉骂完橘猫，被橘猫丢过去的铅笔头砸中鸟笼，吓得‘嘎嘎’叫；王慧摸橘猫时，橘猫用爪子帮她整理头发，结果把头发揉得更乱，自己还歪头疑惑‘怎么更乱了’。
执念：延续姥姥‘夜间帮王慧梳头发’的隐藏执念，哪怕变橘猫，也记得护着睡熟的女儿，帮她捋顺乱发；保持‘护犊子’本能，凶边牧、骂鹦鹉，不让别人吵王慧睡觉。
预警：1. 以后卧室门别关严，给橘猫留条缝，免得它钻门时压坏地板；2. 把小媄的铅笔收进笔筒，防止橘猫叼来当‘梳子’；3. 边牧的军帽睡前收起来，别让它半夜叼着晃悠吵醒人；4. 鹦鹉的鸟笼挂高点，避免它再跟橘猫吵架；5. 王慧睡前可以把头发梳顺，免得橘猫‘猫式梳头’越梳越乱。”
写完，肖小媄轻轻关上门，转身回了房间。卧室里，橘猫重新蹲回王慧的枕头边，尾巴偶尔扫过她的头发，王慧睡得更沉了，嘴角还带着笑。客厅里，边牧叼着军帽蹲在门口，耳朵竖着听卧室的动静；鹦鹉缩在鸟笼里假装睡觉，却时不时探出头看一眼卧室方向；香猪在窝里打着小呼噜，背上的塑料袋滑下来一半——整栋房子都静悄悄的，只有橘猫的尾巴扫过头发的轻响，伴着深夜的暖光，像姥姥从未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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