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一行人走远后,林晚晚才瘫坐在地上,看着满地摔碎的小吃和空荡荡的钱袋,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春花娘蹲在她身边,拍着她的背安慰:“晚晚,别哭了,钱没了咱们再赚,人没事就好。”
周围的摊贩这才敢围过来,卖青菜的刘大爷叹了口气:“妹子,你也别太难过了,这疤脸就是个无赖,咱们这些小摊贩,谁没被他欺负过?上次我卖青菜赚了五毛钱,被他抢走了三毛,还被他踹了一脚……”
卖鸡蛋的李大娘也说:“是啊,这疤脸跟镇上的混混都认识,还有人说他跟派出所的人有关系,咱们根本惹不起。以前有个卖肉的摊主不肯给钱,被他打得住进了医院,摊子也被砸了,到现在都没敢再来摆摊……”
林晚晚擦了擦眼泪,心里又气又恨。她辛辛苦苦忙了一早上,不仅没赚到钱,还被抢走了大半收入,连摊子都被砸了。可她一个弱女子,既没人脉,又没靠山,根本没法跟疤脸抗衡。
“难道以后每次来摆摊,都要被他抢一半的钱吗?”林晚晚喃喃自语。如果真的这样,那她做这小吃生意还有什么意义?不仅赚不到钱,还得天天受气。
春花娘也皱着眉:“这可咋整?总不能一首被他欺负吧?要不咱们换个集市?去别的镇上摆摊,说不定就遇不到这无赖了。”
林晚晚摇了摇头:“别的镇更远,咱们得走两三个时辰才能到,而且不一定有这么好的人流量。再说了,别的镇说不定也有这样的市霸,到时候还是一样的结果。”
她站起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破碎的粗瓷碗、撒了一地的萝卜条、被踩脏的薯角……每捡一样,她心里的不甘就多一分。她想起自己穿越过来后的日子,从一开始的吃不饱饭,到后来靠卖山货勉强糊口,再到现在找到改良小吃的商机,本以为日子能慢慢好起来,可没想到又遇到了这样的麻烦。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林晚晚攥紧拳头,眼神变得坚定,“我不能一首被他们欺负,必须想办法解决!”
她突然想起刚才疤脸一行人走的时候,她好像看到远处有两个穿着制服的人影——像是市管会的人在巡逻。如果能让市管会的人来管管疤脸,是不是就能摆脱他的纠缠?
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她打消了。李大娘说过,疤脸可能跟派出所的人有关系,市管会说不定也不敢惹他。而且她自己摆摊的地方,严格来说属于“黑市边缘”,要是让市管会的人知道了,说不定连她的摊子都会被没收,到时候更是得不偿失。
“那怎么办?总不能去找人打架吧?”春花娘也急了,“咱们两个女人家,根本打不过他们……”
林晚晚沉默了。她突然想起了陆沉舟——那个远在部队的丈夫。如果陆沉舟在身边,他会不会帮她?以他军人的身份,应该能震慑住疤脸吧?可陆沉舟在部队里,根本没法及时赶回来,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她跟陆沉舟的关系才刚有好转,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在外面摆摊被市霸欺负,会不会觉得她惹事?
“晚晚,要不咱们去找村长帮忙?”春花娘提议,“村长跟镇上的干部有点交情,说不定能跟疤脸说说,让他别再欺负咱们。”
林晚晚摇了摇头:“村长哪敢得罪疤脸?上次张大叔家的鸡被疤脸的人抢走了,去找村长帮忙,村长都不敢出面。咱们去找他,也是白搭。”
收拾完地上的狼藉,林晚晚把破竹篮挎在胳膊上,跟春花娘一起往回走。路上,她一首沉默着,脑子里不停盘算着对策。
“对了!”林晚晚突然停下脚步,眼睛亮了起来,“我记得上次去镇上供销社,看到墙上贴了个公告,说要打击黑市流氓,维护集市秩序。要是咱们能找到证据,把疤脸勒索摊贩的事举报上去,说不定能把他抓起来!”
春花娘也眼前一亮:“对啊!咱们可以去举报他!可……可咱们怎么找证据啊?疤脸每次收钱都很隐蔽,而且其他摊贩也不敢出来作证……”
“总会有办法的。”林晚晚握紧了拳头,“下次再来摆摊,我带个小本子,把他勒索的时间、金额都记下来,再找机会跟其他摊贩说说,看看能不能让他们一起作证。只要证据足够,肯定能治得了他!”
虽然这个办法很难,而且可能会有风险,但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出路。她不能一首被疤脸欺负,更不能让自己的心血白费。
回到家后,林晚晚把今天的遭遇告诉了邻居们。大家都很同情她,也纷纷吐槽被疤脸欺负的经历。卖豆腐的王大叔说:“要是能把疤脸抓起来,咱们以后摆摊也能安心了!晚晚,你要是需要帮忙,尽管跟我说,我愿意出来作证!”
有了王大叔的支持,林晚晚更有信心了。她知道,要想摆脱疤脸的纠缠,肯定会遇到很多困难,但她不会放弃。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暗暗发誓:下次再来摆摊,一定要让疤脸付出代价!
同时,她也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等这次的事解决了,她一定要想办法跟陆沉舟好好说说自己的打算。虽然现在他帮不上忙,但她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毕竟,这不仅是她一个人的生意,也是他们这个小家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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