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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蛰伏与观察,酝酿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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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还没散尽,林晚就背着竹篓钻进了后山。露水打湿了她的裤脚,沾在小腿上凉丝丝的,可她却浑然不觉——自从上次在集市被疤脸勒索后,她己经三天没去摆摊了,每天天不亮就往山里跑,要么挖野菜、采山货,要么就在后山的空地上坐着,反复复盘那天的情景。

“一共三个人,疤脸是头,说话时总爱用脚踢摊位,眼神总往钱袋瞟;瘦高个叫‘猴子’,爱咋咋呼呼,却不敢真动手;矮胖子叫‘熊哥’,看着闷,其实最会看疤脸的脸色。”林晚蹲在溪边,用树枝在泥地上画着三个小人,每个小人旁边都标注着特点,“他们只找新来的、看起来好欺负的摊贩,卖肉的张屠户、卖布的王师傅,他们连靠近都不敢——这说明他们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她扔掉树枝,掬起一捧溪水拍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穿越到这个年代快半年了,她从一开始连饭都吃不饱,到后来靠卖山货勉强糊口,再到改良小吃摆摊,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却被疤脸这样的市霸盯上。她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更不甘心每天把辛苦钱白白给那些混混。

“硬碰硬肯定不行。”林晚坐在石头上,开始分析自己的优劣势。她是个弱女子,没力气跟三个壮汉打架,这是劣势;但正因为她是女人,看起来柔弱,反而能降低对方的警惕,这或许是优势。而且她读过书,知道一点现代心理学,懂得怎么利用对方的心理弱点——疤脸他们勒索是为了求财,不是为了惹麻烦,只要让他们觉得“有风险”,说不定就能让他们退缩。

“他们怕什么?”林晚皱着眉思考。上次她提到“市管会”,疤脸的眼神明显慌了,说明他们怕管理人员;而且他们勒索时总是速战速决,不敢在一个摊位上多停留,说明他们怕拖延时间引来麻烦。“既然怕,那就从‘风险’入手。”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成型——用“信息差”打一场心理战,让疤脸误以为有管理人员在附近,不敢轻易动手。

接下来就是构思具体的对策。首先是说辞,不能太首白,比如“市管会来了”,这样容易被疤脸识破;要含糊其辞,比如“刚才那边过去几个人,看着挺严肃的”,让他自己去脑补“风险”。其次是表情和动作,要表现出“紧张”和“为难”,但又不能太害怕,得让疤脸觉得她不是在撒谎,而是真的“担心出事”。最后是时机,要在疤脸刚过来、还没来得及撒野的时候就开口,先声夺人,打乱他的节奏。

为了让计划更稳妥,林晚还准备了“退路”——提前把大部分收入藏起来,只留少量在明处,就算疤脸非要钱,也只能拿到一点,损失不大;而且她会选择一个靠近路口的摊位,万一情况不对,能快速离开。

回到家后,林晚开始在家中进行“情景模拟”。她把春花娘拉过来当“疤脸”,自己站在桌边当“摆摊的自己”,反复演练对话。

“大哥,今天好像不太对,刚才那边过去几个人,看着挺严肃的。”林晚压低声音,眼神快速往门口瞟了一眼,脸上露出紧张的表情。

春花娘配合地皱着眉:“你少耍花样!哪有人?”

“真的,娘…不对,大哥,我哪敢骗您?”林晚连忙改口,语气带着恳求,“您看,我这小本生意,赚点辛苦钱不容易,要是真出点事,对您也没好处啊。”

“那你想怎么样?”春花娘继续配合。

“要不…这点钱您先拿着买包烟,等风头过了,我再给您送过去?”林晚从口袋里掏出一毛钱,递了过去。

演练了几遍后,春花娘忍不住说:“晚晚,你这招能行吗?万一疤脸不上当,反而更生气怎么办?”

“娘,我也没把握,但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林晚叹了口气,“要是不行,大不了我就先把这一毛钱给他,然后赶紧走,总比上次被抢走一半收入好。”

春花娘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也不再反对,只是叮嘱道:“那你一定要小心,要是真遇到危险,别跟他们硬拼,安全最重要。”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除了继续演练,还每天去集市附近观察。她摸清了市管会巡逻的时间——每天中午十一点到十二点会沿着集市主干道巡逻;也摸清了疤脸出现的时间——通常在上午十点左右,也就是市管会巡逻前一个小时。“这个时间点正好,我可以利用‘市管会快巡逻了’这个点,让疤脸觉得‘再不走就可能被抓’。”林晚在心里暗暗盘算。

出发去集市的前一天晚上,林晚把自己攒的钱分成了两份,一份五块钱,用布包好藏在鞋底;另一份一毛钱,放在贴身的口袋里,作为“应急钱”。她还特意穿上了耐磨的布鞋,方便万一情况不对时逃跑。躺在床上,林晚翻来覆去睡不着,既期待明天能成功实施计划,又害怕真的遇到疤脸。“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能让疤脸把我逼得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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